七月,譚陽,白家。
“意兒,咱們白家可就你一個獨苗苗,你可得給娘親爭口氣,這會兒科考一定給娘親考個童生回來,娘親等著你的好消息?!卑总饺匾贿呅χ兆×税淄硪獾氖?,一邊往白晚意手里塞了十兩銀子。
“妻主,你就放心吧!意兒雖然還小,可是聰明得緊,鎮(zhèn)上的王夫子都夸咋們意兒天資聰穎,是個好苗子。”陳氏邊哭邊扯了扯白芙蓉的衣袖。
“娘親,我這次一定好好考,爭取明年考個秀才回來,光宗耀祖?!卑淄硪庑α诵?。
白晚意,年十一,譚陽人氏,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到了白芙蓉這一代,勉勉強強當(dāng)了個商人,依靠白芙蓉的一點兒小聰明,幸得家中良田百畝,一座莊子,也算是小康之家了。
家中白芙蓉只有一夫陳氏,白家三代單傳,陳氏為白芙蓉生了一子一女,也算是一個好字吧!
一子名白容若,三歲。
白晚意三歲啟蒙,八年來,酷暑嚴寒,從未斷過書塾。在譚陽十里八鄉(xiāng)也是有名的一號人物。
鎮(zhèn)上,考亭書院。
“晚意,這兒!”
“煙云,怎么啦?”
“晚意,鎮(zhèn)上舉辦了一場詩會,據(jù)說一等獎有機會到白鹿洞書院讀書,還有五百兩銀子作為賞金。咋們書院有頭有臉的都去報名了,咋們也去湊個熱鬧,報報名吧!”顧煙云拉著白晚意小跑到了報名處。
顧煙云,年十三,譚陽人氏,白晚意的好閨蜜,鎮(zhèn)上顧員外的嫡長女。
話說這廂,白晚意得了個魁首,因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不待人?!?p> “好,不愧是考亭書院的學(xué)生!”
“聽說了沒,這次詩會得魁首的可以去白鹿洞書院學(xué)習(xí)?!?p> “真的嗎?真的嗎?”
“我是聽我姑媽的兒子的妻子的外孫女的二舅說的?!?p> “……”
“恭喜恭喜,晚意啊!這會你可要請吃酒了?!?p> “那是那是?!卑淄硪庾髁艘粋€揖,答到。
傍晚,白家。
“意兒,聽說你可以進白鹿洞書院了,這可是菩薩真人保佑,娘親這就去普度寺還愿。”
“妻主,還是讓意兒休息一下吧!也讓我好準(zhǔn)備一下,明日意兒就要動身前往白鹿洞書院了,可憐我意兒從小到大還沒有離家這么遠。”
“行了,別哭了,這是喜事。日后一定早晚上一炷香,謝謝菩薩真人?!?p> “嗯嗯”,陳氏抹了抹眼淚答到。
“爹、娘,夫子說了,等我考中童生,再前往白鹿洞書院?!?p> 二月,白家。
“明日就要進考場了,衣物吃食爹爹都替你備好了,考場冷,這對護膝你拿上。”陳氏邊被著衣物邊道。
七日后,青云縣。
“姐姐,爹爹,姐姐在那里?!卑兹萑糇е愂系囊滦?,奔至考場門口。
“若兒,姐姐在這呢!”
十日后,皇榜。
“快看,姐姐在第幾名?”白容若拉著白晚意的袖子往前擠了擠。
“第九名,剛剛好中了童生。”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