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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與他共長情

原來,自己竟如此不堪?

時光與他共長情 梨清照 1081 2019-11-10 22:10:45

  裊裊的煙,不停歇從路正躍的指尖升騰,彌散開來,嗆,時藍(lán)忽覺有些喘不上氣。

  熄滅手中的煙,路正躍終于開口:“時藍(lán),父親在你高三那年去世,死因是見義勇為,被一刀刺中心臟,失血過多死亡,母親因為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常年在醫(yī)院接受治療”

  一字字,面前的男人,輕描淡寫,如秋風(fēng)過際。卻如針尖,如堅冰,一根根,一錘錘,刺穿時藍(lán)的心臟,猩紅的血,漫無邊際的蔓延開來。

  原來,他大費周章把自己叫過來,是為了親手撕開她的傷口,將她毫不留情地踩在腳底下。

  下唇,滲出血腥味,微顫的唇慢慢啟開:“路總,您叫我過來,就為了說這些?”

  “工作是法醫(yī),也就是賺死人錢的仵作,有個在C市念大二的弟弟,叫時越??偠灾且粋€毫無投資價值的廢棄品”路正躍根本不理會她,繼續(xù)正色說著。

  毫無價值,廢棄品……

  低垂的頭,半張臉被細(xì)黑的發(fā)絲遮住,時藍(lán)的臉,如同煞白的紙,沒有絲毫血色。

  站起身,走到窗前,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不曾正眼看時藍(lán),路正躍斜眼低嘲:“你這種人,我最了解,出身卑微,不求上進,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和悲慘的身世,不走正道,賣慘博取同情,耍心機小伎倆上位”

  他說得真隨意啊,隨意到像吐一口唾沫,丟一袋垃圾。

  死一般的寂靜,整個房間,如同掉進冰窖的寒冷。

  “哈哈哈哈……”時藍(lán)突然低笑起來,笑聲不過是一絲微乎其微的氣流,瞬間就被十二月的夜幕吞噬得一干二凈。

  緩緩站起身來,將散亂的頭發(fā)捋至腦后,時藍(lán)笑得坦然:“您可說得真準(zhǔn),我就是一個茍且偷生的螻蟻之輩”

  “路總,您多高高在上啊,不過,這也不是您糟踐我的資本!我如何,與您何干?”

  猩紅的眼,直勾勾盯著面前的路正躍,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話落,時藍(lán)轉(zhuǎn)身直直往門口走去,沒有半分停留。

  “路家,不歡迎你,從此以后,最好消失在我兒子面前!”身后,又傳來路正躍的厲聲呵責(zé)。

  那天下午,時藍(lán)和自己的兒子,在花樹下的一幕,正正被自己撞見。兒子的眸光,竟悄悄綻放出絢麗的煙火。

  舍命救那個女人,還有兒子看她的眼神,作為父親,他不能令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他必須要一刀切斷兩人之間的糾葛牽連!

  時藍(lán)怔住,停下腳步,原來,今日這場鴻門宴,是為了讓自己從路安深身邊消失滾蛋。

  可笑,可笑至極!他和她,不過是姐弟情誼,不過是患難之交。連如此都不被允許?

  側(cè)身,嘴角微揚,時藍(lán)輕飄飄開口:“我的去留,恐怕您說了不算!”

  她走得很快,不曾回頭,直至出了躍安集團的大樓。

  深冬的夜,不知是誰打翻了墨水,染黑了整片天空,濃得快滴了出來。

  廢棄品,賣慘,耍心機……

  字字錐心,在時藍(lán)胸口來回奔騰,滲進每個毛孔,原來,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仰頭,滯滯望著夜幕,口中的白煙冉冉升起,模糊了視線。路安深,你的父親已經(jīng)對我下了逐客令,你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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