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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與他共長情

是不是和異性的肢體接觸,都視為不正當關系?

時光與他共長情 梨清照 1870 2019-10-23 22:14:56

  高二(二)班教室,課間休息。

  窗邊的路安深,將頭埋在雙臂中,閉目。

  頎長的背,彎成好看的弧度,毛絨絨的暖光在他的發(fā)絲間傾瀉。

  這兩日,不知為何,胸口積郁,吐不出,咽不下。喉尖,沾滿一絲苦,一點辣。

  最要命的是,時藍那個女人的臉,時不時冒出在眼前。

  “班長,門口有人找”挺曖昧的一句話,驚擾了路安深。

  如同吃了整嘴的肥肉,油膩感從內而外散發(fā),傳話者為何人?

  人稱“課桌君”,真實姓名已經被人遺忘,天大,地大,惟有課桌是他家。

  正宗悶騷男的裝備,大白框眼睛,大油頭,曾經以100米沖刺,發(fā)型依然能堅挺紋絲不動而聞名全校。

  學霸?非也,非也,抽屜里的小黃書,是他溫暖的家。

  抬頭,門口站著的偉岸身軀,正是班主任高升。

  辦公室、班主任、校領導,家常便飯的三件套。哪怕班主任的臉色陰沉,路安深只顧跟著高升去辦公室,其他并未多想。

  班主任蠕動著橢圓的肉體,坐在那張左右搖晃的搖搖椅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沖破滿臉的肥肉,意味深長地看著路安深。

  接著,提起一口氣,語重心長:“安深,你是班長,是我們學校的優(yōu)等生,你的一舉一動不僅代表了我們這個班級,甚至代表了整個學?!?p>  “高老師,這些我都懂”直覺告訴路安深,來者不善,班主任這是采用迂回戰(zhàn)術,接下來必有轉折。

  高升扶扶眼鏡,填滿脂肪的胸口,隨著一口氣,高低起伏不定。

  “你這個年紀,青春悸動,對異性有好感,是情理之中,但是,現(xiàn)在一切以學業(yè)為重,明白?”

  悸動?說白了,就是早戀。

  越說越離譜,難不成他想提醒自己不要早戀?

  路安深有些受不了高升的拐彎抹角,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袄蠋?,您究竟想說什么?”

  高升將“香腸手”塞進褲子的口袋里,扣扣索索,半晌,拿出手機,點開,放在桌上:“看看這個照片吧”

  照片?

  路安深不解,拿起手機,終于看清了照片中的人。

  燈光透亮的面館,一個少年,一個女人。

  沒錯,是自己和時藍。

  時藍的手,正正放在自己的臉上。拍照的人,可真是專業(yè),角度抓得刁鉆,硬生生把兩個人拍成濃情蜜意的小情侶即視感。

  是那晚他和時藍在面館的照片。

  用腳指頭也能想到,毫無疑問,拍這個照片的始作俑者,只能是唐以甜。

  路安深立馬明白了班主任的言下之意,擺明了就是委婉警告自己,早戀必須拍死在沙灘上,扼殺在搖籃里!

  做者無心,看者有意,竟然有人想從中作梗,擺明不想讓自己好過!

  把手機還給高升,雙手慢慢插在褲子兜里,路安深毫不回避:“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

  高升睜開似乎看清一切真相的鈦合金大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那怎么解釋你們的親密動作?她不是你的姐姐吧”

  “清者自清,無需解釋”路安深以退為進,和高升打起了太極。

  “和她劃清界限,不然,下次,就不是我和你談,而是你的父母!”

  顯然,班主任拿出了最后的底牌,力爭一舉擊殺路安深。

  父母?那大概是對他最毫無震懾力的威脅。

  關鍵,萬里長征,抗爭到這一步,如果此刻泄氣,那豈不是等于向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認輸嗎?

  眸光輕斂,路安深停頓了半晌,終于開口:“老師,是不是只要和異性有肢體接觸,一律視為不正當關系?”

  這個平日里,人見人愛的乖寶寶,今天咋格外叛逆?

  看來,一切不是無中生有,必定是有跡可循。

  忽感事情的嚴重性,高升的小眼睛聚了聚光,決定軟硬兼施,發(fā)揮自己排山倒海的人格魅力,以情服人。

  “班長啊,你可是北大清華的苗子,老師頂著多大的壓力,高老師可以不要獎金,不要優(yōu)秀教師的虛名,也不能讓你有任何差池!”

  說這話的時候,班主任的瞇瞇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滿臉堆起的橫肉,更是有節(jié)奏地上下扭動。

  嘿,本老師閱生無數(shù),上至全校十項全能,三好學生,下至班級最后一排的刺頭混混,哪一個不是信手拈來,拜倒在我的人格魅力下。

  小兔崽子,今兒就不信治不住你!

  已經在嘴邊的話,因為高升這番突如其來的情真意切,舍己為人,又生生咽了回去。

  路安深有些為難,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逼得自己進退兩難,思忖片刻,他輕聲回:“老師,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漫長的靈魂交流,路安深終于從辦公室出來。

  辦公室里,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一層層笑容,突顯出他的英俊偉岸。

  這年頭,果然還是套路得人心啊~

  仿佛瀉光了所有的力氣,路安深有些疲憊地往教室走。

  若智同學,在門口準確伏擊到路安深。

  展開兩米的臂長,李若智把路安深熊抱進懷里:“yo~yo~大兄die,看你面黃肌瘦,印堂發(fā)黑,必有血光之災”

  “起開”路安深終于忍無可忍,薅開了跟章魚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李若智。

  “快給吾輩倒倒苦水,兄弟我必定為你,上九天攬月,下深海捉王八!”

  ……

  若智同學,他倒是活得逍遙自在,人如其名。

  絲毫沒有理會若智同學的心思,逃脫了李若智的魔爪,留李若智一個人在冬風中孤獨寂寞冷。路安深回到窗邊的位置,右手撐起下巴,望向窗外。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常更冷些,枯葉昏黃,蕭涼肅殺。

  這幾天,日日陰雨纏綿,等反應過來時,天和地,已然被浸得一片濕涼。

  時藍,時藍,為何哪里都逃脫不了她的痕跡?

  她是個意外,與他而言,好像一顆石子丟進水里,雖然會激起一絲浪花,但絕不會掀起大浪。

  是的,我和她,到此為止,不再見,不再念!從此,我與她,再無關聯(lián)!

梨清照

許多小可愛催稿,梨子心里還是甜滋滋,我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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