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看著沈墨書將重新昏迷過去的沈清安頓好后,君斷龍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墨書便對著所有人豎起了手指,壓在唇上,又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去書房。
眾人便跟了上來,沈墨書又對著沈九炎說道:“九炎,你去做飯吧,今天中午,大家都在這里吃。”
“好的!”沈九炎立刻樂呵呵的跑進了廚房,連同著君天籟一起,跟了過去。
書房中,沈墨書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君斷龍便和君無名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沒有去催促對方。
許久許久過后,沈墨書才嘆息一聲,說道:“沈?qū)?,是瓊山派從歷史中抹去的一位掌門人,也是唯一的一位女掌門,而君無名……”說到這里,沈墨書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面容端正的男生,“而君無名,則是她的徒弟,唯一的徒弟?!?p> “我?”男生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能吧!應(yīng)該只是名字一樣吧!”
“不會錯的。”沈墨書目光灼灼,“祖師爺不會認(rèn)錯人的。”
“那……”君無名轉(zhuǎn)頭看向了君斷龍,“大哥……”
“墨墨?!本龜帻埍愦婢裏o名繼續(xù)問道:“墨墨,那你知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沈墨書便搖了搖頭,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上也寫滿了迷茫,“我也不清楚,瓊山當(dāng)時把關(guān)于沈?qū)幩械氖虑槎寄ㄈチ?,所以包括我們后來的弟子都只是從老一輩的師叔口中得知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卻也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罷了?!?p> “這樣啊……”君斷龍撫摸著下巴。
君無名同樣皺起了眉頭。
對于那個名字——花冷涯,他十分的在意。
他一直懷疑,那天那個站在窮奇身邊的紫發(fā)男人和學(xué)校里的那個紫發(fā)女人之間有著某種聯(lián)系。
他曾經(jīng)偷偷的探查過學(xué)校里的花冷涯,就在那天他不小心把奶茶撒到她的頭上后,他感覺身體里的碎地劍在瞬間顫抖了起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注意的她。
但是經(jīng)過了他整整一天的跟蹤,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對方就如同普通的女大學(xué)生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課、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下課,他甚至去打聽了周圍同學(xué)對她的評價,竟然是清一色的好評,包括老師那邊他也探查了,同樣是贊賞不斷。
但是,就是這樣的滴水不漏,反倒更讓人覺得可疑。
尤其是在方才,沈?qū)幒俺瞿莻€名字后,他更加上心了。
更何況,她那個名字和曾經(jīng)那個人的名字一模一樣??!
“呯!”
突然,書房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囙枥锱纠驳捻懧暋?p> 屋里三人頓時回過神來,風(fēng)一般的拉開了房門,就看到門外,沈清把君天籟按在地上,手上拿著一盒肉串,罵道:“好你個大無賴!吃了一盒子了還不夠,居然還想吃第二盒?!你特么的屬豬的吧!”
而被沈清按在地上,絲毫動彈不了的君天籟卻直嚷嚷道:“清清姐!我餓??!不吃會死啊!”
“趕緊死吧你!你不死,我們瓊山就要被你吃死了!”沈清一邊說一邊將沈九炎剛剛烤好的肉串放在了自己口中。
一旁。
沈墨書深吸一口氣,對著君斷龍展露了一個溫潤如玉般的笑容,說道:“君大少,你三弟吃的這些就算你頭上,如何?”
“應(yīng)該額、應(yīng)該的?!本龜帻埐亮瞬令^上的冷汗。
君無名卻雙眼一亮,奔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沈清的肩膀,急切的問道:“清清,你的胳膊好了?”
沈清被嚇了一跳,口中的肉串噎到了,趕忙松開了按著君天籟的手,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道:“好了好了!身體倍兒棒!”
君無名卻還是擔(dān)憂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問道:“你還記得什么嗎?”
“什么記得什么?”沈清漆黑的雙瞳中明月灼灼,似乎有星光在跳躍,“對了!我的骰子呢?!”
一把扔了肉串,沈清跳了起來,兩步竄到了沈墨書面前,“大師兄??!我的骰子呢?!骰子呢?!”
沈墨書卻搖了搖頭,說道:“碎了?!?p> 沈清:“什么?!”
沈墨書再次重復(fù)了一遍,“碎了?!?p> 沈清:“……”
君無名便走了過來,伸出手按住了沈清的肩膀,溫柔道:“我會想辦法幫你修好的。”
沈清:“……”
“清清?”君無名搖了搖女生的肩膀,結(jié)果沈清立刻碎成一塊又一塊,掉在地上化成灰,消失不見……
君無名、沈墨書:“清請?。?!”
君天籟:“真好,沒人和我搶肉串吃了?!?p> 二十分鐘后。
沈墨書終于讓沈清相信了紅豆骰子碎了的事實,而沈清也一言不發(fā)的化悲憤為食欲,一只腳踩在桌子上,一只腳踩在凳子上,直接用手抓著食物就往嘴里塞。
沈墨書卻極有涵養(yǎng)的淡定的坐在一旁,看著頭頂上吃的飛沙走石的沈清,喝著白茶,一副超然世外的神情。
然而,君天籟卻沒有這么淡定了。
眼瞅著對方就要將一桌子美食吃完了,小男生急得紅了眼睛,幾次伸出手去,幾次都被君斷龍給死死的的按住了。
倒是君無名,一邊給沈清遞著食物,一邊端著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旁邊,溫柔的囑咐道:“慢點、慢點……”
又二十分鐘后。
沈清終于停下了手,撫摸著自己渾圓的肚皮,響亮亮的打了個飽嗝,拿著牙簽毫不顧個人形象的剔著牙,說道:“大師兄,最近有沒有死人的案子???”
沈墨書搖了搖頭。
就是有,也不可能給你!
沈清便又打了一個飽嗝,彎著腰站起身,隨手在自己喉嚨處貼了一道符箓。
只見金光閃過,符箓消失不見。
沈清便清了清嗓子,恢復(fù)了男聲,對著君無名招了招手,問道:“無名氏,回學(xué)校嗎?”
“你要回學(xué)校?”君無名有些不放心,“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吃了這么多了,消的起!”沈清一邊說一邊又從君天籟手中奪過了一根香蕉,還白了對方一眼,瀟灑的離去了。
君無名無奈,跟了上去。
君天籟便頹然爆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哭聲,“哇哇哇哇!大哥,好吃的都被清清姐吃完了啊!”
君斷龍:“……”
天籟啊,不是哥哥不幫你,而是不能幫,那畢竟是哥哥未來的小姑子,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