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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萬能許愿星

第二章 我爸是宗主

我是萬能許愿星 獨孤老怪.Q 3360 2019-07-03 15:41:57

  師姐腳尖凌空虛點,青衣飄飄間,她摟著柳云向其中一座被飛泉虹橋環(huán)繞的山峰沖去。

  “畜生!”山上一處雅致小院子中,濃眉大眼的少年臉龐有些嬰兒肥,一雙眸子顯得精氣十足。

  他手里端著一碗瘦肉蹲在大門邊,一邊悲憤地將大塊瘦肉塞在嘴里,一邊望著天空的柳云。

  “居然真被這家伙得手了!”莫三碗氣得牙癢癢,狠狠咬在那厚實大碗之上,喀嚓一聲,他竟是一口將碗咬下大塊,猶如吃花生米般,嘎嘣脆咀嚼幾口咽下去。

  似乎感覺這口感有些生脆與陌生,莫三碗低頭見到自己那臉盆大小的白色小碗,碗邊缺了大塊,他茫然看著手中的碗,其內(nèi)湯汁從缺口流了出來。

  “不,我的白玉靈碗!”莫三碗欲哭無淚。

  而隨著柳云的到來,整片山腳區(qū)域似乎都沸騰起來,皆是一道道憤恨不滿的聲音。

  “是他,辣個藍人,他又回來啦!”

  “這混蛋真得手了,連婉兒師姐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不公平,這家伙什么都比不上我,為什么?”

  “他爹可是宗主,你有這樣的爹嗎?”

  人群中的一個男武者啞口無言,隨后推了一把那個說話的人,暴怒道:“他爹是宗主了不起啊,還不是窮鬼一個!”

  樹葉颯颯,隨風而舞,雅致的小閣樓中,青衣男子抱拳對面前的少年說道:“院首,柳云回來了?!?p>  微風吹動對面少年的青衣,那是一張稚嫩而又不失堅毅的臉龐,他緩緩睜開雙目,抬頭仿佛能夠看到天空的柳云。

  良久,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破布,布已經(jīng)泛黃,被他整齊的疊在成方形,他輕輕將其翻開,上面用鮮血凌亂寫著三行字。

  “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柳云,我葉辰如今已開出第一條靈脈,成為青木院院首,宗主之子又怎樣?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承道峰,如瀑布如銀河飛流而下,旁邊是隨風搖曳的楓葉林,林中遍地楓葉灑落,中間有一處小亭。

  亭中是兩個男人正在對弈,棋盤之上,左邊的男子殺伐果斷,招招狠辣無情,都是奪命殺招。

  右邊男子則是一臉風輕云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笑著說道:“柳如風你這家伙下手還是如此狠辣。”

  柳如風搖頭笑道:“棋局如戰(zhàn)場,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p>  說完,他卻是劇烈咳嗽起來,他看起來非常痛苦,眉頭擰作一團,當咳嗽聲停止,他的嘴角一絲鮮血流淌。

  秦沐陽臉色微變,急忙過來,將一枚紫色丹藥送給他服下,又運轉體內(nèi)靈力幫他療傷。

  良久,秦沐陽額頭微微見汗,他神色凝重地說道:“你這傷是越來越嚴重了,真的沒辦法醫(yī)治嗎?”

  “天人怨在遠古時期或許還有解決之法,但如今文明斷裂,這種方法早已失傳,否則我還會讓他們?nèi)绱瞬瘢俊?p>  柳如風深吸口氣,他擺手說道:“我現(xiàn)在擔心的還是云兒,如今他幾乎沒有修為,若是我走了,他該怎么辦?”

  “別說這種喪氣話,你那敗家子還需要你好好修理,還有他跟著婉兒出去歷練的事,也是你干的吧?柳如風,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讓我女兒你做你兒媳婦!”

  秦沐陽聽到那小子的名字就來氣,越說越來氣,指著柳如風罵道。

  柳如風苦笑,解釋道:“我也是想要為云兒留一條退路,而且我還想看看,他是否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p>  “還有什么希望?這小子整日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欺辱宗門弟子,還搶人家的未婚妻,他已經(jīng)是一坨爛泥,怎么扶上墻,如今已是第四年,若是修為還不到開脈境,他就要被派出宗門,沒了你……”

  秦沐陽撇了一眼柳如風,見他神色黯淡,旋即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這小子從小沒有母親,可你也太慣著他了。”

  柳如風正要說話,目光微閃,看向楓葉林中的青石小道,秦婉兒帶著柳云正快步走來。

  柳云看著亭子中的那兩個男人,目光茫然,這兩個又是誰?

  他覺得他就快裝不下去了,進入宗門之后他的破綻會越來越多。

  “我叫柳云,穿越到異界的一道宗,我奪舍了他們一個弟子的身體,現(xiàn)在即將被他們識破,到時一定是刀山火海,我該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如今想逃也逃不了,柳云表面一片沉靜,其實心亂如麻。

  “師叔,爹?!鼻赝駜簬е谱叩酵ぷ用媲?,對兩個男人恭敬抱拳。

  柳云看看左邊那個男人,又看看右邊那個,既然我是她師弟,那叫師叔肯定是沒錯,但另一個是他父親,我該叫什么?

  叫爹?

  柳云心亂如麻,特別是眼見三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把心一橫,錯了就錯了,反正也會被發(fā)現(xiàn)。

  艸,人死鳥朝天,干了!

  他咬牙發(fā)狠,學著秦婉兒抱拳對左邊的男人喊道:“師叔。”

  旋即又看向秦沐陽,道:“爹?!?p>  三人一臉錯愕地看著柳云,柳如風張大嘴巴,手中棋子落在棋盤上啪的一聲。

  秦婉兒倒是沒有那么震驚,似乎早就明白了什么。

  唯有秦沐陽聽到這一聲爹整個人都炸裂,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雙目通紅的,惡狠狠盯著柳云,“小子,你對我家婉兒做了什么!”

  哈?

  柳云一臉懵逼,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下一刻,突如其來的恐怖威壓讓他像是面對死亡,像是數(shù)萬鋼針刺破自己身體在血肉里攪動。

  秦婉兒見狀急忙攔在柳云面前,解釋說道:“爹,我們在歷練時被往生教襲擊,師弟曾經(jīng)受過重傷,我想他可能是失憶了?!?p>  “被往生教襲擊,重傷,失憶?”柳如風面色微變,一陣清風閃過,他落在柳云面前,大手逃出,雄渾靈力爆發(fā),一指點在柳云眉心。

  渾身壓力頓時消失不見,不待柳云反應過來,他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雙目漸漸合上。

  秦沐陽聞言這才放心,旋即眉頭緊蹙,問道:“怎么回事?”

  秦婉兒看了一眼柳云,將這一路發(fā)生的事情細細將來。

  柳如風神色凝重,當了解完事件的經(jīng)過之后,他收回右手,右手一翻,將一塊青色玉牌拿出來查看。

  青色玉牌不過雙指并攏的大小,其上有繁雜紋路鐫刻,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見狀他松了一口氣。

  秦沐陽看著青色玉牌,說道:“這生命玉牌乃是神魂象征,既然玉牌沒有異狀,這小子應該沒問題,只不過那往生教是愈發(fā)猖狂了?!?p>  柳如風點頭,說道:“神魂沒問題,沒有被奪舍的痕跡,只不過可能因為受傷原因,神魂震蕩,所以導致失憶了?!?p>  柳云緩緩睜開雙眼,便見到三雙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著他,旋即菊花一緊,被發(fā)現(xiàn)了?

  要死啦!

  要死啦!

  要死啦!

  柳如風說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嗯?!绷朴行@訝,居然沒事,他們似乎不會對自己動手。

  “我是一道宗宗主柳如風,也是你爹,你叫柳云,曾經(jīng)是個……熱愛修煉的好孩子,雖然天賦不高,但平日里勤學苦練,無論刮風下雨,始終堅持不懈?!?p>  柳如風拍著柳云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如今你雖然失去記憶,但也應該堅持這種良好的習慣,我這里有本《青木決》,你拿回去好好修煉?!?p>  秦沐陽看著柳如風一臉感慨的模樣,緩緩睜大雙眼,這樣也行?

  柳如風將一本青色冊子塞到柳云懷里,然后招了招手,對秦婉兒說道:“婉兒,你帶云兒會去好好休息,如果他不愿意休息要強行修煉,一定給我阻止他,他……太累了?!?p>  “我爸居然是宗主?!绷坡勓砸徽?,原來我曾經(jīng)是個這么努力的人,不過這修為怎么上不去,而且走路都喘不過氣?

  真的這么廢,難道是廢柴逆襲流?

  秦婉兒目瞪口呆,愣了愣,方才急忙說道:“嗯,婉兒知道了。”

  說完便帶著柳云離開。

  “柳如風,你真是個人才,人才啊?!鼻劂尻栿@愕的看著柳云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轉機?”

  “雖然知道瞞不下去,但我真的希望云兒能夠快明白,他已經(jīng)處在漩渦中央……”柳如風摩挲手中玉牌,他目中精芒閃動,又說道“往生教越來越不安分,我覺得他們在籌備著什么,你吩咐人下去查查?!?p>  “嗯?!鼻劂尻柹裆嵵?,點頭說道:“那些瘋子自己向往死亡,卻又想拉著所有人一起死,真是有病。”

  秦婉兒將柳云領到山腳下的一處閣樓,指著這里說道:“這是你的住處,一道宗對所有弟子一視同仁,都是從山腳開始,哪怕你是宗主的兒子?!?p>  柳云看著雕欄玉徹的閣樓,四周是皆是相同的閣樓,這就是一道宗弟子居住的地方。

  踏上階梯,柳云推開房門,然后一處烏煙瘴氣的房間落入他的眼中,沒錯,就是烏煙瘴氣。

  房間里凌亂無比,墻上貼著女人的畫像,地上凌亂的扔著滿是污漬的衣服,桌子上還有擺著幾本畫冊。

  “這就是勤奮無比的我的住處,無論刮風下雨,堅持不懈?”柳云嘴角一抽,腦海里浮現(xiàn)柳如風那真誠的面龐,他感覺自己被騙了。

  秦婉兒臉頰通紅,將一堆書扔在桌子上,說道:“這是大陸通史,宗門情況,你好好看看,雖然你以前確實不是個……不怎么好,但師叔對你的期望很大?!?p>  說完,她看了一眼柳云,退出房間。

  “看來我的前身確實不咋地啊,幸虧沒惹什么敵人,否則我這小日子就難過了?!?p>  柳云站在紅木桌子面前,將已經(jīng)發(fā)臭的食物收拾,順便把房間整理一下,把那些畫像什么的通通都扔了,女人哪有修煉好玩?

  將房間整理干凈,滿頭大汗的柳云腰酸背痛地坐在桌子面前,翻開第一本大陸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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