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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換

第七章 還好你總會出現(xiàn)

木棉袍子君休換 許辭涼 4647 2019-10-08 07:38:50

  第二天,冼新辰朝建成地產(chǎn)里走進(jìn)去。墻角邊,卻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那是來自建成地產(chǎn)的公子霍坤憎恨的眼神。

  “不過就是仗著他家公司處于日中天,還敢來燒我霍家的車!”霍坤眼里滿懷的恨意,開車駛向別處。

  “霍總”

  冼新辰來到辦公室外,敲門叫了一聲。

  霍肴峰身為建成地產(chǎn)的總裁,原本也是安分之人,如今有了盛星地產(chǎn)在地產(chǎn)界里獨占鰲頭,很多事情,也想在盛星之前插上一腳。

  “不知冼大公子為何事尊步來到我這區(qū)區(qū)寒舍?”霍肴峰坐在靠背椅子上,雙腳交叉搭在桌上,一雙油得光亮的皮鞋還殘留著鞋油的味道,那姿態(tài)傲慢凌人。

  冼新辰知道他明知故問,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二西城郊那塊地,還請霍總高抬貴手,相讓盛星!”軟硬兼施,冼新辰的話一來就顯得懇求。

  霍肴峰打了一下滑輪火機(jī),火焰燃燒在空氣中,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在嚓嚓燃燒。

  好幾秒后霍肴峰才用這焰火點一根雪茄,緩緩?fù)戮彸龅臒熿F中繚繞著話音,“之前盛星從不插手這件事,怎么?我們到嘴的肥羊怎么會拱手相讓呢?”

  冼新辰嘴角輕蔑笑了一笑,他心想,這伙人那么快就獅子大開口了。可是冼新辰的脾氣也不會一味像只上門的瘦弱羚羊,由他宰割。

  “我手上可還有幾個人證,不知道如果明天的報紙上傳出建成地產(chǎn)的公子收買流氓,以霸欺弱,強(qiáng)奪民房,那么霍總的面子要如何自處?”

  “你!”

  霍肴峰扔了半燃的煙頭直瞪著冼新辰。

  冼新辰想起父親的叮囑,畢竟不能正面沖突,也就一股氣化軟語,“區(qū)區(qū)一塊地皮,霍老板何必呢!當(dāng)然,如果我真的想爭對你們,恐怕令公子早待在警察局里頭了!”

  霍肴峰細(xì)想后由不得松了話:“不就是片荒地,難不成我建成還窮到這個地步了!”

  “多謝霍總。我比起霍總,小輩自然是窮些,如何比得上長輩們辛苦了半生所得!”冼新辰說完后離步而去。

  “霍坤呢,把這崽子叫來!”霍肴峰甩扔著文件解恨。

  “回總裁,方才霍經(jīng)理開車出去了?!泵貢M(jìn)來撿著地上的文件。

  “哪去了?”

  秘書搖搖頭。

  拾遺所內(nèi),孩子們吃好了午飯。

  “大英,睡午覺了!”吳愿好在三樓上叫喚著。

  大英收拾了下被子,跑上三樓,單單忘記了鎖大門。

  霍坤可怕的雙眼盯著這拾遺所的一切,比他的眼神更可怕的是,他拎著的一箱汽油。

  拾遺所的大門,被一雙罪惡的手推開。

  大英輾轉(zhuǎn)著沒有睡著,她下了床,走到中間,“吳姐姐,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吳愿好起身也聞了聞,“好像是有一股味道?!?p>  房間木門上的火光閃來,逼近死亡的烈火“呼”一聲燃燒起來。

  “大英,快把他們叫醒!”吳愿好極力喊著,一陣陣濃煙從縫隙里面鉆了進(jìn)來。

  “救命啊,救命??!”哪怕他們的呼救聲蓋過火勢,這方圓百里,幾乎沒有誰會經(jīng)過。

  犯了事的霍坤早就逃之夭夭。

  冼新辰和他們談妥之后開著車開往拾遺所的方向。忽然看見前方一陣濃煙散在空中,甚是不詳。

  趕緊將車再開進(jìn)些時,著火的地方不是拾遺所還能有哪里。

  “救命,救命...”

  里面重疊的求救聲亂做一團(tuán)。

  冼新辰立即撥打了急救電話后看著這附近,想該如何將這火勢救下去,但是四周沒有水缸,如何救得下來。

  正急得火急火燎時,忽然看到廢棄的墻房上靠有一架木梯。

  冼新辰豎起試了一下,也夠不著三樓。

  “大英,大英,吳小姐...吳小姐...”

  吳愿好在里頭聽見有人呼喚,“這是冼新辰的聲音!”

  可是樓廊前已經(jīng)燒得出不去了,他們馬上就會被嗆死在這里。

  “后窗,后窗方向!”

  吳愿好聽到冼新辰的指示,立刻領(lǐng)著孩子們來到后窗。

  從后窗上能看到另一棟廢棄的民屋,冼新辰的聲音就是從那里面?zhèn)鱽怼?p>  冼新辰將木梯從民房四樓上降遞到拾遺所的三樓,天無絕人之路,還好夠得著。

  “吳小姐,趁著火勢還沒有燒到這一頭,你扶穩(wěn)那一頭的木梯,讓孩子們爬過來!”

  吳愿好扶住了冼新辰遞來的梯子,“孩子們,你們快從這里爬到大哥哥對面去!”

  孩子們陸續(xù)爬著木梯,往上排著隊安然地到了對面。

  畢竟這個木梯靠墻淋雨沉睡了很久,如今承受不住太沉的重量。

  大英是最后一個爬梯的孩子,即將到對面時,木梯發(fā)出一聲斷裂的警告。

  “快點,大英,拉住我的手!”冼新辰朝她伸手。大英加快了腳步,在木梯彎曲斷裂前安然抵達(dá)。

  大英急切問道:“怎么辦,還有吳姐姐,可半折的木梯會讓人摔下去的?!?p>  吳愿好看到他們安全到了對面后,此時終于受不了濃煙熏來,倒在了窗口旁。

  一棟樓燒得如火焰山一般,終于被趕到的消防火警拿干粉槍撲滅。

  “吳姐姐,吳姐姐...”那群孩子下樓往拾遺所里面跑去。

  房屋已經(jīng)被燒得如燼渣一樣碎落,里面略升起一些大火遭滅后的股股死煙。

  “你醒醒,醒醒!”

  吳愿好半迷糊之間,看到冼新辰在身旁叫喚。

  “還好,有你...”吳愿好嘀喃一句后,徹底暈死過去,她假發(fā)瞬間掉落。

  “讓開!”冼新辰抱著吳愿好,向救護(hù)車直奔而去。

  在病房外徘徊了半晌,醫(yī)生出了手術(shù)房,冼新辰忙問:“醫(yī)生,她究竟如何?”

  出來的這位醫(yī)生名喚談羽,擅長血液科,是吳愿好的主治醫(yī)師,約摸三十出頭的年紀(jì)。

  談羽從進(jìn)出手術(shù)室那刻到揭過口罩的動作不失穩(wěn)重老練,眼神里透露出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望著眼前一副陌生面孔的冼新辰。

  “病人體內(nèi)的白細(xì)胞目前狀況穩(wěn)定良好,在火場里面也搶救及時,暫時她還不會有生命之憂?!?p>  冼新辰聽了有些懵,“白細(xì)胞?”

  “對,她是白血病人?!?p>  雖然吳愿好和冼新辰?jīng)]有交集,但是談醫(yī)生的話卻讓冼新辰感受到生命在意外中險求的重生,震撼人心。

  “吳姐姐...”

  吳愿好醒來之時,身邊只有大英一個人。

  “大英,他們呢?”吳愿好勉強(qiáng)坐起來靠問。

  大英擦了擦淚水,“他們都在大哥哥的家里?!?p>  吳愿好向四周看了看,天色逐漸入夜,沒有看到冼新辰的影子,亦不知他在何處。

  正納悶著,病門外有人推門而入,是冼新辰。

  “怎么,感覺好些了嗎?我買了些吃的回來?!辟鲁秸f著將手里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吳愿好見他的模樣,好像是方才沖進(jìn)火場里還來不及清洗。瞬間光颼颼的頭部有股冷意,她意識到了什么,往枕頭邊翻了翻,意圖尋找自己的假發(fā)套。一時被冼新辰看到這般丑態(tài)模樣,吳愿好的眼神有些閃躲自卑。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聽到冼新辰問,吳愿好只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謝謝你!”吳愿好總覺得他會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出現(xiàn)。

  冼新辰面作微笑,“那些孩子,都被我安置在我家里,你放心在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p>  “你家?那你父母他們...”

  冼新辰知道她的顧慮,解釋著:“并非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在外面的另一間房子罷了。在拾遺所沒有修好以前,你就放心讓他們在我那里住下。等你好了,也可以去看看他們。”

  吳愿好看著眼前的冼新辰,心中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子充滿了無法言明的感激,如同久旱逢甘霖,燒后的野草遇春風(fēng)。

  “出了這么大的事,到現(xiàn)在還沒有知會曉棉一聲?!辟鲁教统鍪謾C(jī),正要給姜曉棉發(fā)個短信。

  吳愿好忙阻止他:“她在學(xué)校,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影響她?!?p>  冼新辰聽了覺得有理,轉(zhuǎn)而想起來問她:“警方查了起火原因,是有人蓄意而為,你們可看見是誰放的火?”

  吳愿好搖搖頭。

  大英腦子中回憶著:“我下樓收被子時,恍惚看到一個人。后來我聞到異味前,望門旁邊的窗口瞧去,也閃過同一個人的影子,然后就起火了!”

  吳愿好聽見大英如此說,心中猜測道:“那會不會是那幫人的報復(fù)?除了他們,沒有人會盯著拾遺所!”

  冼新辰安慰了吳愿好一番,讓她平靜睡下,心中在一旁想:“如果縱火人真是他們,那么自己那天燒車的行為豈不是導(dǎo)火線?”

  霍坤偷偷摸摸逃到家里,見家中漆黑并無一人,想趁著黑暗中溜回房間,忽然燈光乍亮,身上挨了一掃把棒打來的疼痛。

  “哎呀!”霍坤慘叫,看到施暴者正是他老子。

  “爸,爸...”見到老子掄起掃把桿,霍坤立馬變得如貓見了老鼠,連忙求饒。

  霍坤是家里的獨子,年歲也不大,仗著自己家里有點小錢高中都沒讀完,擔(dān)個總經(jīng)理的虛名像個地痞流氓游手好閑了這些年。

  二西城郊那塊地皮原是他看著拾遺所好欺負(fù),等趕走他們自己獨吞補(bǔ)償費,從而使出這等下作手段。

  俗話說恨鐵不成剛,這個兒子成不了剛也就算了,還銹成一塊廢鐵!

  霍肴峰對著霍坤就是一陣痛罵:“你做的好事,你個不爭氣的,天天只知混干賴吃,這個家產(chǎn)遲早給你砸完!”

  霍坤聽了直腰說道:“誰說我做砸了的,今天拾遺所里頭可是一個活口都沒留!”

  霍肴峰聽了更氣,揮手接著還要打。

  “你又干了些什么好事...”

  “不給我惹事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

  霍肴峰質(zhì)問著越打越起勁。

  霍坤連疼帶叫著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老子坦白了一遍。

  警察局內(nèi),冼新辰陪著他們查看道路的監(jiān)控視頻。

  “等下,就是這輛車!”冼新辰手指著說道。

  視頻監(jiān)控放大以后,車輛里面依稀可以看到駕駛座上的人就是霍坤。查證車牌號后,車主也是霍坤。

  “林警隊,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逮捕霍坤了?”冼新辰問他。

  林警將視頻繼續(xù)看完,搖搖頭。

  “監(jiān)控錄像有限,視頻里面只能說明霍坤去過二西路,完全不能斷定他縱火行兇的罪證!但是這個時間點剛好與拾遺所著火的時間吻合,所以我們會立即對嫌疑人霍坤進(jìn)行逮捕審訊!”

  冼新辰突然想起:“對了,我還有個同伙的消息,也許對案件有幫助!”

  “叮咚”

  霍家的門鈴響起,霍坤正洗著澡。

  “叮咚”...“叮咚”生怕沒有人聽到,又急促作響。

  “誰呀?煩不煩吶!”霍坤埋怨著出來開了門。

  “你好,警察局,你涉嫌在二西城郊里蓄意縱火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p>  一身警服持著警察證的警察下了逮捕令,霍坤一聽頓時腦袋嗡嗡作響,完全變了臉色。

  “不,我沒有放火!”霍坤強(qiáng)詞狡辯。

  霍肴峰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看見門口站著四位警察。

  “今天我兒子一天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未曾出去過,怎么就成了縱火犯了?”霍肴峰作為父親,為了幫兒子掩罪,撒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林警仍然拿手銬逮捕了霍坤,“霍先生,警察局里的交通錄像是最好的證明,還請你多多見諒,霍小先生必須陪我們走一趟?!闭f罷,霍坤被押上警車。

  霍坤一入派出所,與此同時,就看到自己雇兇去趕人的那個流氓霸主也被拷著路過,心下多了幾分心虛和不祥之感。

  “今天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之間,你在何處,又是在干什么?”面對警察的詢問,霍坤閉口望天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別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不能定你的罪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確鑿的證人證明你蓄意放火,你若是坦白,你還可以從輕發(fā)落?!?p>  半晌,霍杰在警察面前自然抵不過多久,林警官出來,對冼新辰點了點頭。

  三天了,韓非然連上課都變得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上次姜晚莞為什么沒有回復(fù)短信。

  韓非然有幾次大老遠(yuǎn)地遇見“姜晚莞”,她甚至仿佛不認(rèn)識他一樣徑直走過。

  “難道她真的嫌貧愛富?才不理我的?”韓非然躺在宿舍里,心中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咦,冬漾呢?”韓非然翻了個身,見對面向冬漾的床鋪上空蕩蕩的。

  陸小郭刷著牙從一旁的洗漱間出來,口里含著牙膏泡沫含糊其辭,“他家里有事,請了大半月的長假?!?p>  等陸小郭洗漱好后,韓非然問道:“哎,小郭,你認(rèn)不認(rèn)識酒店管理系的學(xué)妹啊?”

  陸小郭想了想:“酒店管理系?對了,我有個表妹就是這屆的新生,不過你問這個想干嘛?”

  韓非然一聽有戲,湊到他旁邊說道:“我想請你這個表妹給我的一個朋友送點東西好不好?”韓非然說著拿出一袋零食。

  “呦...有情況啊!”陸小郭打趣著說后伸手往里面拿出了一包牛肉脯就要撕封。

  韓非然連忙將他的手打了回去。

  陸小郭仍然不說正事,笑話著他:“你這招吊妹子的方式也太老土了吧!還要請個‘快遞員’幫你轉(zhuǎn)交。”

  “她沒理我,我怎么給?”韓非然說著邊將那包牛肉脯扔回到陸小郭手里,“諾,吃了我的東西,你就說幫不幫?”

  “這還差不多!”小郭一邊嚼著一邊拿起手機(jī)。

  李笑歡正在宿舍里躺拿手機(jī)翻著向冬漾的QQ空間照片,忽然顯示陸小郭的來電。

  “表哥,怎么了?”

  “笑歡啊,怎么樣,大學(xué)生活過得美滋滋的吧,也不給你哥我打個招呼,要不是我媽提起,我都不知道你也在長南呢!”

  “你怎么樣啊,有沒有誰欺負(fù)你?。俊标懶」^續(xù)撿著廢話說,他就是故意的。

  韓非然見他還要寒暄認(rèn)親,宿舍都快要熄燈了,心中有些急,連忙手勢示意他進(jìn)入主題。

  “妹兒,咱們說正事,你知道你們系里一個叫姜晚莞的同學(xué)嗎?”

  ...

  “哎,好咧!那我出來在你們宿舍樓下的小賣部等你?!标懶」f道后掛了電話。

  韓非然見這么順利,忙問如何?

  陸小郭繼續(xù)吃著牛肉脯:“你走運(yùn)了,他們就在同一個宿舍。走嘍!”說著拎了零食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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