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信封
馮彥一臉被他糾纏的不耐煩的樣子,眉頭緊蹙著,“我就幫你問問,我家小姐的眼光,不一定看得上你?!?p> 藍(lán)衣男子點頭哈腰的賠笑著,“是,我明白,明白!”
小二沒想到馮彥居然要帶藍(lán)衣男人去見他家小姐,好心開口道,“客人別為難,小的這就找人來把他轟走,不擾您麻煩?!?p> 馮彥隨意的擺了擺手,“算了,看他被打這樣,也怪可憐的,就當(dāng)發(fā)發(fā)善心?!?p> 馮彥大步往樓上走,看藍(lán)衣男人還呆站在下面,停下步子朝他吼了一聲,“干嘛呢,跟上啊?!?p> 藍(lán)衣男人這才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不停應(yīng)著聲,歡喜的跟了上去。
離開大堂,兩人一路上了三樓,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馮彥突然一個回身,一把將對方遏制在墻壁上,另一只手上握著匕首,抵在男人突突跳動的脖頸處。
“你是誰?”馮彥冷著聲音,厲然質(zhì)問。
藍(lán)衣男子并不驚訝也不慌張,此時再沒了方才樓下卑微哀求的模樣,沉著認(rèn)真的道,“請帶我去見公主殿下。”
馮彥心中瞬間警鈴大作,這人竟然直接道出公主殿下的身份,對他們的行蹤如此明了!
“你到底是誰!”
馮彥再次質(zhì)問,壓緊了手臂,讓對方無法逃脫。
他是此次負(fù)責(zé)保護(hù)殿下的安全,責(zé)任重大,不可有絲毫閃失,這個人顯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極其危險。
藍(lán)衣男子淡定從流,回答道,“見到殿下,你自然知曉。”
馮彥擰起眉心一動不動,兩人就這樣保持威迫的姿勢對峙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沉吟了許久,馮彥終于放開了他。
不管這人是敵是友,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殿下的身份,見一面也無不可。
只要這人有絲毫輕舉妄動,當(dāng)場斬殺了便是。
馮彥帶著藍(lán)衣男人去了百里琪花的房間,輕輕叩響房門,大力開了門,接著哼哈站到了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藍(lán)衣男子。
藍(lán)衣男子客氣的朝大力淺淺施禮,面對哼哈的威懾不驚不慌,坦然從容。
馮彥將藍(lán)衣男人的身份一說,大力就進(jìn)去稟報,馮彥帶來了一個裁縫。
百里琪花正靠在內(nèi)室的羅漢床上看書,蘆葦在一邊收拾東西,聽見傳話,驚奇的從書本里抬起頭。
馮彥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帶一個裁縫來見她,其中定然有原因。
百里琪花點了下頭,大力便讓馮彥將人帶進(jìn)來了。
房門關(guān)上,哼哈回到了百里琪花身邊,大力如一座高山般守在內(nèi)室?guī)めM狻?p> 馮彥從跨進(jìn)房間就謹(jǐn)慎的監(jiān)視著藍(lán)衣男子,手握在腰間劍柄上,隨時準(zhǔn)備出鞘。
然而藍(lán)衣男子并沒有任何危險舉動,反而恭敬有禮,直接對著內(nèi)室的方向跪了下來。
“屬下周全叩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p> 百里琪花透過青紗帳幔,隱約看著那個跪伏的身影,聽見他的稱呼,心中微微驚訝,開口問道,“你是誰?”
這個問題,藍(lán)衣男子沒有回答馮彥,此時卻認(rèn)真回答。
“回稟殿下,屬下是九皇子安插在闞州的眼線,九皇子前些日子來了消息,稱殿下會來闞州,讓屬下負(fù)責(zé)照應(yīng),確保殿下安危,聽從殿下差遣?!?p> “你是哥哥派來的。”
百里琪花好奇的臉上瞬間漾起溫暖的笑意,哥哥考慮的倒是妥帖。
“九皇子還有一封書信讓屬下代為轉(zhuǎn)交殿下?!?p> 周全說著從懷里捧出一封信,大力接過送了進(jìn)來。
信口處封著火漆蠟,按壓的印章是大椿圖案,那是一種寓言中的長壽樹木,以八千歲為春,以八千歲為秋。
百里琪花曾雕刻了一個大椿圖案的印章送給哥哥,作為生辰禮,祝哥哥長壽安康。
百里琪花打開信,上面的字跡再熟悉不過。
“知你康愈,我心甚喜,未見你歸,甚思之。
周全是可信任之人,若有需要,吩咐于他便是。
愿你一切順利安好,切莫入險,保全自身。
哥哥唯剩你一個親人,心憂之,盼早歸。”
百里琪花看完信,將信重新疊好收入懷里,對大力道,“掀開帳幔。”
大力將帳幔掛上兩側(cè)的金鉤,百里琪花清楚的看清了周全的模樣,瞳孔一縮,怎么這么慘。
“你這是怎么了,被打了?”
馮彥知曉了周全的身份,終于放下了警惕,替周全解釋道,“周全為了見到殿下,賴在客棧不走,在樓下被小二打了一頓?!?p> 百里琪花上下打量他一番,瞧著他樸素?zé)o華的打扮,立馬便明白了。
百里琪花將周全喚了起來,賜座,周全這才抬起頭,第一次瞧清了公主殿下的模樣。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周全微微愣神,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馬垂下眼瞼不敢僭越。
“我的身份除了你還有何人知道?”
周全規(guī)整的一字一句回答道,“殿下的行蹤事關(guān)重大,屬下誰也沒有告訴,日后在闞州,殿下若有何事,直接吩咐屬下便是,屬下從出生便在此地,對闞州很熟悉?!?p> 有個熟門熟路的人,確實能方便許多。
百里琪花看見他放在膝上的一疊衣裳,想到馮彥方才的介紹,笑問道,“你是個裁縫?”
周全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角,“屬下除了替九皇子辦事外,平日是個替人做衣裳的裁縫,鋪面開在順字街,若是殿下有吩咐,可直接派人到店里來找我?!?p> 周全今日就是來和百里琪花表明身份,順便送信的,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百里琪花坐在案前,寫了一張紙條,并一條腰帶,一齊交給了馮彥。
“給韓家送去吧,小心點,別讓人追查到蹤跡?!?p> 那條腰帶是韓思貴的兒子韓廷恩的,韓廷恩前幾日在海邊小鎮(zhèn)玩,被魚老大綁走了,百里琪花將韓廷恩身上的東西都帶了來,作為信物。
馮彥應(yīng)了一聲是,接了東西,很快便離開了房間。
馮彥未時出去,酉時才回來,回來時百里琪花剛剛睡下,便一直等著,直到一個時辰后百里琪花醒來,才進(jìn)去稟告。
“韓家門房收的信,一直到申時末,韓思貴從外面回來,才看到信,立馬派人出了主城,是往海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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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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