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要道歉啊?”上官晞知道她要說什么,不可能是顏如故告訴伊傾的,這件事情他們瞞得很好,伊傾從何得知?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禁足。”她低著頭,掐著自己的手心。
“傻伊伊,就算沒有你,那也會因為別的事的,你別擔心,好好和顏如故過日子就行了。”他伸手拍著伊傾的肩面上的笑意依舊和從前一樣。似乎禁足對他來說影響并不大。
聽到這話的伊傾鼻子一酸,吸了口氣道:“母后,她還好嗎?”
“你這丫頭還真是沒良心,答應了母后要去看她的,結(jié)果呢?”上官晞毫不留情地數(shù)落起她來。
她吐了吐舌頭道:“對不起嘛,這不是事情太多了嘛?”
“顏如故還沒讓你管家呢,你就是事情多?”上官晞睨著她笑道。
伊傾一聽這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有些恍惚,嘴上卻道;“呵,那是他心疼我,不愿意我太操勞了?!?p> 說了這話自己都不大相信,又擺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看母后,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我要回去睡覺去了?!?p> “小懶豬,好了,我走了?!鄙瞎贂勄昧饲盟念^,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她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天邊的云,今天的天氣真好,陽光有幾分刺眼,比較適合睡覺。
伊傾向來說風就是雨,隔天一早就帶著梨兒回宮探望皇后了,容婉儀看著伊傾自然是高興的,拉著她的手道:“你這孩子,怎么來也不說一聲,母后什么都沒準備呢?”
她雖是責備,面上卻帶著盈盈的笑意,伊傾拖著嗓音道:“哎呀,母后,你不用準備什么的,伊伊就是來看看母后的?!?p>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比萃駜x拉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里卻沒有半分嫌棄。
“那是因為在母后眼里,一直都覺得傾兒是小孩兒?!彼屎笞介缴希嚻さ氐?。
皇后無奈搖頭,低頭的瞬間卻看著伊傾的肚子,開口道:“傾兒,你和顏如故成親兩個月了吧?”
伊傾點都應是,心中疑惑母后為何有此一問。
“那……你可要努力了?!?p> 皇后這話聽得伊傾一頭水霧道:“努力?努力什么?。俊?p> “你這丫頭,當然是孩子的事情了?!被屎笠娝谷徊幻靼?,頗有幾分焦心。
“孩子?!”伊傾一愣,她還沒想過這個事情呢,更何況她和顏如故見上一面都難,要見面都是她自己悄悄地躲在墻根后面看顏如故。顏如故應該不會想起她的。
看著皇后微微皺眉的樣子,她忙道:“母后,你說什么呢,現(xiàn)在不急。”
她面上的嬌羞讓皇后不疑有他,皇后笑道:“母后只是提醒你,至于別的,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p> “是,謝謝母后。”
用了午膳之后,伊傾看著皇后一直不愿意休息,便道:“母后,傾兒好久沒去御花園了……”
“母后和你去?!被屎笳f著就要起身。
“母后,你好好休息,等你午睡之后,我再來看你,晚上和你用了晚膳我再回去,好不好?”
“可是……”
“好了,母后,你先休息吧?!彼f著拉著皇后朝著內(nèi)室走去。
“嬤嬤,我母后就交給你了。母后一會我再來看你?!彼f著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皇后嘆道:“這孩子……”
“娘娘,公主是心疼你呢?!碧m嬤嬤一面替她寬衣一面道。
皇后聽了這話,面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伊傾上一次偷偷溜出將軍府,聽到有人說上官若的嫁妝被人劫了,想來余昭儀一定擔心壞了,想著上官若離開時,他們還能好好的相處,她便開口道:“梨兒,我們?nèi)タ纯从嗾褍x吧。”
“皇姐?”
伊傾轉(zhuǎn)頭就看見正在朝自己走過來的上官靜月,頓時扶額,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皇姐,真是你啊?!彼鎺老玻稽c都不在意伊傾此刻尷尬的神情。
伊傾道:“是啊,好巧啊?!?p> “你要去看余昭儀嗎?”她看了前面的路,轉(zhuǎn)頭看著伊傾。
伊傾點了頭,她又道:“哎,顏將軍沒和你一起來嗎?”
“沒有,他忙?!币羶A點頭。
“哦?!彼值溃骸盎式悖热晃覀兪且黄鸬?,那就一同過去吧?!?p> 伊傾看著她手里提著的食盒,開口問道:“你這是……”
“哦,我給她送些好吃的。”
伊傾點頭,她發(fā)現(xiàn)和上官靜月在一起時,她總會不由自主想到小時候上官靜月告她狀的事情,那可真是丟臉。對上官靜月的態(tài)度也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熱,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上官靜月還能這么熱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吧?!?p> “皇姐,你成親以后還好吧?”
“好啊,挺好?!币羶A真想趕緊回去,心里暗道,為什么不事先了解一下情況,這樣就可以避開上官靜月了。這氣氛簡直是太尷尬了。
“真替皇姐開心?!彼@話說得真誠,聽得伊傾一愣。
“謝謝。”伊傾莫名地想起那天玉連生訴苦時說,上官靜月爬墻的事。
走去余昭儀宮里的路上,上官靜月一路都在說,說什么伊傾也沒聽進多少,就是在琢磨一件事情,玉連生對上官靜月的印象到底如何?
站在余昭儀的宮殿門口,上官靜月還在說,伊傾突然能理解為什么有時候顏如故會嫌棄她了,因為話太多了。
“哎,自從余昭儀生病之后,皇后娘娘也時常來探望,可是宮里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會裝,在皇后娘娘面前對余昭儀那叫一個尊敬,背地里都不知道怎么糟踐主子呢?!彼龂@了口氣。
“你不是很討厭上官若嗎?”伊傾瞥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忿忿的神情。
“確實不喜歡,但是余昭儀是余昭儀,她是她,我看著余昭儀一個人在宮里挺可憐的?!眱扇苏f著推開了門。
屋子里的宮人竟然在嗑瓜子,見他們倆走進去,忙站起身來,將瓜子藏好。
旁邊的上官靜月卻驀然出聲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做什么呢?主子生病了不好好看顧,還在這里嗑瓜子?”
伊傾看著她面上氣憤的樣子,忍不住向旁邊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