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莊子與孔子
剛才！就在莊子摟著彭舟發(fā)呆的時(shí)候，另外一邊的一個人也在發(fā)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子。
孔子很少參與現(xiàn)場辯論的，別人辯論他一般是坐在坐席上側(cè)耳聽著。要是遇上不解的問題，等到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他會上前問老子的。
剛才老子召喚彭舟的時(shí)候，孔子也從發(fā)呆中恢復(fù)過來，朝著那邊看著。見老子把彭舟召喚過去了，彭舟給老子磕頭，他是很滿意的。
可是！想起莊子帶著彭舟來上“圣人進(jìn)修班”，他又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真的！這都什么事?。窟@是“圣人進(jìn)修班”，不是幼兒園、托兒所！你怎么能帶著一個小孩來聽課呢？你這不是？對我們大家的一種侮辱么？
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們怎么能跟一個小娃一起上“圣人進(jìn)修班”呢？
真的!非禮也！
這嚴(yán)重違反了周禮！這是對周禮的踐踏。
見老子把彭舟叫過去問話了，孔子壓抑著心中的不滿，沒有發(fā)作出來?？煽匆娎献宇I(lǐng)著彭舟去了后院，莊子又?jǐn)f上講臺，孔子就有些憋不住了，起身朝著莊子走了過去。
孔子先朝莊子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地周禮，然后說道：“這是圣人進(jìn)修班！你帶小娃來上課，不太合適吧？”
莊子一聽，當(dāng)場就不高興起來，反問道：“有什么不合適？”
“你要是偶爾帶小娃過來，我們是可以理解的。是吧！小娃沒有人看管，放在家里不放心。可你這天天帶小娃來，我覺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莊子懶得理孔子，隨口應(yīng)了一聲。
“你站在我們的角度來想想？是不是這個理？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是不是？結(jié)果！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說服老子，老子才答應(yīng)開這個進(jìn)修班！結(jié)果！課堂上有一個小娃！這這這？”
孔子說著，朝著莊子攤了攤雙手。那意思是：你讓我們情以何堪？
“小娃在課堂上又不哭又不鬧，又不屙屎也不屙尿，礙你什么事了？我說孔丘！你怎么到現(xiàn)在了你還有那么多規(guī)矩？那么多條條框框？你就不能變通一下么?”莊子忍不住發(fā)作道。
孔子并沒有生氣，還是保持之前的神態(tài)，解釋道：“我并沒有不讓你帶小娃來，我只是向你提出我的意見！算了！算了！你不接受就算了！”
見莊子的脾氣不好，孔子瞥了一眼莊子，準(zhǔn)備走人。
真的！看見莊子那個寒酸樣，一點(diǎn)也不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和身份，孔子的內(nèi)心很鄙視。
心想：你莊子是真的那么窮么？就這副德性？連一件像樣地衣服都穿不起？做一套綢緞外套是能穿很多年的！可你？還有！你窮到連草鞋都穿不起了？
你本身就是一個編織草鞋的，聽說你編織的豪華版草鞋比布鞋、皮鞋都精致，你就不能給自己編織一雙？
就你那德性！我都懶得說你！
“你別走！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孔丘！我還看不起你！你都什么人??？你？你就裝吧！你？”
“我？”孔丘見莊子纏上來要跟他吵架，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轉(zhuǎn)身快速走人。
真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吵起來了不好！
他要是跟莊子吵起來了，現(xiàn)場的其他人還不都圍過來看熱鬧？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能裝的人！我是一個真實(shí)的人！我是有錢！我也能掙錢！我可以穿綢緞，也可以穿皮鞋，可我那不是？看見別人沒有衣服穿，就把衣服給別人穿了？別人沒有鞋穿就把鞋脫給別人穿了。
我不像你！為了什么身份！顏回死了顏回的老爹讓你把馬車賣了給顏回買個好棺槨，你硬是說你的身份需要馬車。你都什么人？你要是真的仁義道德，你應(yīng)該跟我一樣窮！你雖然穿的是舊綢緞，可你要是救濟(jì)別人了你就跟我一樣！你身上的那件舊綢緞怎么就不脫了送給窮人呢？……”
莊子還想攆著孔子說道幾句，可見老子帶著彭舟回來了。還有！其他人都看熱鬧一般地圍過來了，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什么事？什么事？發(fā)生什么事了？”老子見莊子跟孔子懟上了，趕緊上前追問原因。
“先生！”彭舟見莊子懟上孔子，趕緊掙脫老子的手跑過去。
莊子把彭舟抱了起來，轉(zhuǎn)身面對老子，說道：“沒事！沒事！我跟孔子辯論而已！辯論而已！”
“辯論就好！辯論就好！”老子應(yīng)和道。
見孔子沒有回頭地走了，老子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朝著圍過來看熱鬧的其他人揮舞了一下手臂，示意大家散了，不要起哄！
你們這些起哄的人，都是成不了圣人的。
“干嗎呢？你？”見眾人都散了，老子的臉色一變，問莊子道。
“這不是？”莊子見沒有外人，這才對老子說道：“他說我?guī)碇垡粋€小娃來上圣人進(jìn)修班，好像是對他們這種有身份的人的一種侮辱，好像是這個意思。所以！就過來跟我說。我氣不過，就說了他一頓！……”
得知不是什么大事，老子也就放心了，對莊子說道：“你帶來的這個小娃，不同于一般地小娃！他得道了！唉！”
老子嘆了一口氣，心想：多少自以為聰明的人，可他們就是不懂我的道。或者說！不接受我的道學(xué)理論！你們要是真的不懂！那么你們連彭舟這個小娃都不如！你們要是不接受我的道學(xué)理論，你們就永遠(yuǎn)也成為不了圣人！
“哦？”莊子不敢相信地問道：“他都知道什么了？先生？”
說著！朝著彭舟的臉上看著。
彭舟見莊子用那樣地眼神看過來了，趕緊裝著沒有看見，一個人玩一個人的，一副小娃地樣子。
“我也就隨便問了他幾句，結(jié)果他對我解釋了什么是道！就憑他對道的理解，他難道不是得道了？”老子說道。
莊子應(yīng)和道：“小孩子的！應(yīng)該只是記性好吧！別人怎么說他們就怎么說，應(yīng)該并沒有真正地理解吧？”
“我相信！他理解了！”老子看著莊子，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見老子那個肯定地樣子，莊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反正！他也覺得彭舟這個小娃不簡單！不是天才而是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