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左手使劍
“爹！你流淚了！”彭舟說著，伸出小手過去擦拭戴子臉上的淚水。
自從某一天開始，在彭漁的要求下，彭舟就開始叫戴子為“爹”。
彭漁自己不叫戴子為爹，而是叫叔。他認為！自己是爹娘養(yǎng)大的，不能叫別人為爹娘。而弟弟彭舟不一樣！他將由戴叔養(yǎng)大。所以！必須叫養(yǎng)育自己的人為爹！尊為爹娘。
“娃！”戴子蹲在那里，任由彭舟給他擦拭眼淚。
然后說道：“爹希望你一生幸福，所以！還是決定等你長大了一些，送你去莊子或者宋榮子那里，跟他們念書識字！爹我不認識字！爹我是文盲，只認識幾個字！酒字我認識，一些常用字我認識，其他我就不認識了?！?p> “爹！不許哭！”
“爹沒有哭！爹我高興！”
戴子繼續(xù)說道：“不僅僅是認識字的，只有讀書，才能明白事理！我戴野明白事理少，所以！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只能隱居在山野里。而宋榮子和莊子他們，隨便在哪里生活，都一樣生活得很好！
是??！他們既可以做官做到朝堂之上，給天子、君王辦事。也可以隱居在集市上過普通人的生活。又可以跟我一樣，隱居在山野里！而我！只能隱居在山野里！”
“爹！”
“但還不是現(xiàn)在！你還小，還不能生活自理。等再長大一些，更懂事了，又能做一些事了，我再送你去莊子或者宋榮子那里。唉！現(xiàn)在！你最要緊地是！練武功，練各項技能。我戴野作為武者，只能教你這么多！”
“爹！”彭舟靠到戴子的懷里，聽著戴子發(fā)感慨。不！是對他日后的安排。
要不是彭漁在這里，戴子早就想帶彭舟去找莊子和宋榮子了。他雖然是個武者，可他覺得讀書是很重要的。所以！看著彭舟一天天長大，他有一種急切地心理。
彭漁收拾好廚房，就從屋內(nèi)出來。見戴子與彭舟在一起，他知道戴叔在調(diào)教彭舟，所以就沒有過去打擾。一個人來到一邊，自覺地練習(xí)起來。
晚上的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先是練拳腳，權(quán)當熱身，然后是兵器。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左腰下掛著一把短劍。有時是掛在左腰下的，有時是藏在衣服里面的。每當練到關(guān)鍵時刻，他都會突然地用沒有大拇指的左手去拔劍。然后!配合右手。
右手上面有時有兵器，有時沒有。
當發(fā)現(xiàn)戴子或者彭舟來了，他就把短劍藏起來。
左手沒有了大拇指，彭漁是很在意的。平時的時候！他都有意無意地把左手貼在身上，讓你看不見他的大拇指。不！是不讓你看見他的斷指。
有一次彭舟無意中注意了一下他的斷指，結(jié)果！彭漁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一副要打人的樣子?？砂l(fā)現(xiàn)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親弟弟，才沒有發(fā)作。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好長時間才恢復(fù)正常。
彭舟不想“哥哥”彭漁有這個方面的心理障礙，所以！經(jīng)常故意以一個小孩子的身份要看他的斷指。
“你？”每每這個時候，彭漁都是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彭舟！娃！過來！”戴子在一邊見狀，都會進行阻止。
可彭舟就是裝著不懂事地樣子，一定要看。
見彭舟不聽他的話，戴子在一邊嘆道：“還不都是為了你？彭舟！你兄長為了救你，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你！斷一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呢？唉！小娃就是小娃！不懂事??！”
彭漁聽到戴子的話后，也就不好再向彭舟發(fā)作，任由彭舟看他的斷指。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醫(yī)療、休養(yǎng)，斷指處的傷口好了。在戴子的小刀修復(fù)下，斷指處的創(chuàng)口很圓滿。骨頭周圍都長了肉，把骨頭包裹在里面。
“哥！還疼么？”彭舟問道。
“叫兄長！”彭漁用很柔和地聲音說道。
“哥！我就要叫哥！”彭舟堅持道。
“哪里有叫哥的？人家的弟弟都叫兄長！以后叫兄長！不然外面的人知道了，說你不懂事呢！”彭漁調(diào)教道。
“嗯！”彭舟答應(yīng)一聲。
彭漁見彭舟很懂事，心疼地把彭舟摟到懷里，把下頜壓在彭舟的頭頂上。
“你這是在練左手藏劍么？”也就在彭漁一個人偷偷練左手劍的時候，卻被戴子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
“戴叔？”彭漁見被戴子發(fā)現(xiàn)了，頓時顯得不好意思起來。
“好！”戴子滿意地點頭道：“你有這個志氣和決心就好！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呢？你的左手有缺陷，容易被人注意，也最容易讓人忽略！所以！要是練成了左手藏劍，那倒是一招絕殺！”
“謝謝戴叔！”
“謝我什么啊？”戴子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這才想起來：彭漁為什么纏著他讓他買短劍？原來！那個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點，就開始苦練“左手藏劍”了。
“我練的不好！戴叔！”彭漁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練一遍給我看看！我看有沒有露出破綻？”戴子看著彭漁，關(guān)心地問道。
是??！閉門造車是不行的，得拿出來見證一下。
“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你還不好意思使用？你要是露出破綻了，你不是白練了？”戴子責(zé)怪道。
“是！戴叔！”彭漁的臉紅了一下，隨即就答應(yīng)了。
是?。]有人指點一下，怎么知道對與錯呢？怎么知道怎樣才更完美呢？
“短劍將是我隨身攜帶之物，所以！我把它設(shè)計成多種情況下使用的暗器！……”
“暗器！好！”戴子叫道。
“我平時在練習(xí)拳腳功夫的時候，也會想象在適當?shù)臅r候突然拔出短劍將對方殺死。在練習(xí)兵器的時候，我也一樣在想？在什么樣地情況下，我可以拔出左手劍將對方殺死……”
“好！你有了這種想法，我覺得你已經(jīng)滿師了！你可以去報仇了！”戴子一邊看著彭漁表演，一邊由衷地贊嘆道。
真的！孺子可教也！
看完彭漁的表演，戴子就根據(jù)自己的感覺給予指點。
“你在這個時候出手你必須注意這幾點！注意對手是其一，你一樣要注意周圍的情況！不要一味地關(guān)注對手，周圍人可能都是你的對手！……”
“謝謝戴叔！”
“還有這個地方！你拔劍的時候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就會有防范。所以！你的短劍平時應(yīng)該藏在這里……”
“謝謝戴叔！”
“還有！平時藏身上的短劍還要短一些。在戰(zhàn)場上的左手劍，你可以用長一些的！你要練習(xí)長、短劍都能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