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吵了,這位大師要是有真本事的話,進去自然也無妨對吧?”晉源打了個哈哈,瞟了予瑾一眼,得到了對方一記狠瞪,帶著明顯的反對。
“說的倒是輕巧,這位大師,你能看到那些環(huán)繞包裹了整個屋子的東西么?”予瑾冷冷地轉(zhuǎn)過視線看著微胖男人,“若是你看得到,那才有同我們進去的資格!”
陳大師臉色頓時就難看了幾分,他確實只是個裝神弄鬼的,對于遠處那個屋子,也只是覺得這屋子看著挺陰森的,除此之外也就只能看出這屋子站在了一個聚陰之勢的聚點上,聽說這種站在聚點上的東西都挺邪門的,這讓他心里有點退縮,但若是就這么不去了,以后在T市他還怎么混?
予瑾見他有了猶豫,繼續(xù)開口道:“這里的東西可是要人命的,你可想想是活著美好,還是死了都找不到魂?!?p> “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又怎么證明自己能看見?”陳大師心中還是略有不甘,畢竟這件事處理好了,他的聲望也會上升不少,以后賺錢的機會也會更多。
予瑾唇角一勾,不屑道:“那你就見識見識吧?!?p> 說完,抬手連掐幾個法訣,頓時空中一陣水波一樣的波動慢慢蕩開,一副截然不同于他們?nèi)庋鬯姷木跋笤谀撬ǖ闹虚g從內(nèi)至外的浮現(xiàn)。
一幢截然不同于肉眼所見的屋子映入陳大師的眼中,那屋子冒著極為濃郁的黑氣,其中甚至有一些黑梭梭的人臉在做出呼喊的樣子,雖然聽不到,但是陳先生覺得,那一定是在哀嚎!
而屋子的門口站著一道穿著破爛的虛影,陳大師看著它的時候仿佛和它對視了一般,驚得一身冷汗,那個虛影仿佛在對它招手,讓他過去!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陳大師原本就不堅定的求財之心在經(jīng)過這番震懾以后,徹底沒了,只見他嚇得直接沖上了車,連連叫著讓小胡送他回去。
小胡悄悄地對著予瑾比了個大拇指,:“那,瑾哥,我就先送大師回去了,你們處理完了給我們打個電話就行了!”
予瑾點了點頭,收回術(shù)法,緩步朝那屋子走去,晉源給小胡拋了一個媚眼,這才轉(zhuǎn)身去追予瑾了,而小胡卻在這兩人都看不到時,瞬間垂下了嘴角,冷漠地盯著兩人的背影好一會,這才轉(zhuǎn)身上車。
予瑾若有所感,向周圍望了望,還回頭看了那輛要開走的面包車一眼,眉頭微皺,他怎么感覺到有股魔氣呢……
“這屋子也沒有你幻化出來的那么可怕啊,所以你干什么嚇人家呢?”晉源用手掃開一縷黑氣,笑嘻嘻地問道。
予瑾用月華炎在自己周身繞了一圈,那些碰到月華炎的黑氣全部都被燒了個干凈,以至于剩下的黑氣再不敢接近,做完這些,予瑾給了晉源一個鄙視的眼神:“都懂的東西就不要問了,沒事別和我搭話?!?p> “好無情啊小瑾兒!”
兩人走到屋子前面的院子里,這里除了遍地枯萎的花花草草就是一個栽在院子右邊的大槐樹,生機倒是足了的,長得還一波三折,不過這槐樹確實也很大,但是卻因為樹干那折了三折,看著卻是矮了些,不過還是要高出屋子一點的。
“這槐樹長得可真夠大的,倒是個附身的好東西?!睍x源看著那大槐樹,摸著下巴念道,看上去一副打這大槐樹的主意的樣子。
“天色還早,先進去看看吧。”予瑾看都沒看他一眼,背著包袱就往里面走,這屋子白天的氣都這么足,晚上肯定更麻煩,得先調(diào)查一下那些進來的人的下落。
予瑾走到屋子門前,抬手去抓門把手,卻在這時,感覺到了一股阻力,看向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有一股黑氣死死地擋在他手前,阻止他去開門。
瞇了瞇眼,予瑾還是用力一揮,將黑氣打散,伸手握住門把手,一扭。
“吱——嘎——”
門慢慢打開,發(fā)出難聽刺耳的聲音,門里一片黑乎乎的,能見的地方只有腳下往前兩步,予瑾雙眼一閉,兩指并攏,劃過雙眼,再睜眼,那些聚滿了整個屋子還在外泄的黑氣就消失不見了,予瑾這才能好好地看看這地方到底是什么樣子。
這是個西式的屋子,外面的墻壁上爬滿了爬山虎,而予瑾看到的爬山虎是全都死了的。
屋子進門,鞋柜上面都落滿了灰塵,而這里還有幾道被擦掉的痕跡,想來是之前來的人擦過的,看那厚度,是堆積已久了;地上的腳印亂亂糟糟,能看出有不少人都來了這里;旁邊的傘桶被一層白布罩著,像是被手賤的人在中間戳了幾下,這白布的中央是凹下去了的。
再往里走,里用來罩著東西的白布多數(sh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皺成一團掉在地上,上面還有腳??;桌子上的茶具有幾個已經(jīng)摔碎在地上了,頭頂?shù)牡鯚?,燈泡炸碎,碎片全都散落在地上,腳下的感覺比走山道還難受些。
客廳的地板和墻上留有部分血跡,有些呈爪痕狀,還有獸類的爪印,卻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動物,沙發(fā)也被抓破了,還留下了一點與沙發(fā)布料截然不同的布條,予瑾蹲下去仔細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襯衣的材質(zhì),應(yīng)該是之前的人在這里遇襲了。
晉源見予瑾進了客廳,于是換了個方向,朝左邊走,進入了廚房。
廚房里的刀具都不見了,刀叉也是不見蹤影,椅子有的倒在地上,有的歪在一邊,就是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擺在正確的位置上;桌布被扯下桌子一半,上面有著黃褐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啥,桌上的花瓶也倒在一邊,里面擺放的花也早已枯萎多年了;碗櫥的門掉了一半,半嘎啦地掛在那,里面的碗碟也有大部分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洗完池滿是銹跡,水龍頭被打斷,撇在了洗碗池里面。
“這里沒什么了,我們?nèi)ド厦婵纯?。”予瑾從客廳里走了出來,找到晉源后說道。
晉源收回了想要抓一抓那洗碗池里的水龍頭的手,回頭咧嘴一笑,剛想說話,卻在看到予瑾的臉的時候岔了氣:“好、咳咳咳!”
他吸入了這屋子里的灰塵,咳了好一會:“你臉上的口罩哪來的?也給我一個唄?”
這屋子里灰塵太大,吸入一口被嗆到,就止不住的繼續(xù)咳嗽,晉源咳得他一張俊臉都紅透了。
予瑾帶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看了一小會,這才慢吞吞地從包袱里取出一個白口罩遞給晉源。
“咳咳、咳咳!我、我真是、咳咳咳、謝謝你了!”晉源看出予瑾在看他笑話,一把扯過了口罩以后才說道。
予瑾斜睨了他一眼,輕聲一哼,轉(zhuǎn)頭就出了廚房,來到樓道間。
樓梯的臺階都有些老舊了,踩上去發(fā)出“嗞嘎嗞嘎”的聲音,令人每一步都走的特別小心。
“很好奇這么一個老舊的房子,是怎么吸引一群年輕人來這里的?!睍x源看著木質(zhì)的樓梯和扶手,歪了歪頭。
予瑾不答,只是走上二樓以后就來到了第一個房間,抬手去握門把手,卻陡然頓住。
“怎么?又被阻止了?”晉源走過去,看到予瑾陡然的停頓,嘴角帶笑的問道。。
“不是,是我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庇梃櫭颊f道,猛地扭頭,朝那感覺被窺視的方向看去,卻忘了解封自己見非人之物的能力,所以是什么都沒看到,而那窺視的感覺也在一瞬間消失了。
看來是打草驚蛇了,予瑾心下略有失望,只好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去開門去了。
臥室的門一打開,予瑾就看到一具平躺在床上的“人皮”。
“怎么會有人皮皮?”晉源只看見是個人的輪廓,扁平扁平的。
予瑾走到床邊,彎腰去看了一下,頓時無語了:“這是個充氣娃娃?!?p> “嚯,這可真會玩,也難怪現(xiàn)在一個都沒見著了?!睍x源頓時就笑了,語帶不屑和鄙視。
予瑾直起腰,一邊環(huán)顧臥室的東西一邊回答:“沒辦法,現(xiàn)在這種事畢竟少了,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信的?!?p> 臥室里的東西少,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梳妝臺,還有一個衣柜;吊燈整個都掉了下來,在地上摔碎了;梳妝臺和衣柜外觀上看著還是正常的,但床上卻十分骯臟,黃褐色和干涸的血跡弄得被褥根本沒法看,連漂亮的蕾絲邊都拯救不了它。
“這個屋子倒沒什么東西,我去另外幾間看看?!睍x源見這屋子也沒什么異常,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了。
“不,一起走?!庇梃駴Q了晉源的提議,他將屋子檢查一番以后,率先出了門。
晉源臉上露出新奇的模樣,趕緊跟上去:“嘿喲?認識這么久了,這還是頭一次聽你這么說哎!”
予瑾站到另一扇門前,冷漠地說道:“這扇門,你來開,記得開啟靈氣護罩?!?p> 晉源聽予瑾這么一說,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這扇門里有東西!
梓幕
望各位看官留下點看過書的痕跡,評論啥的,好讓我知道文文有沒有什么地方寫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