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東洺不顧眾人目光,無視攙扶,踉踉蹌蹌地下了馬車,直奔溫姀而去。
溫姀面前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俊臉,她甚至可以問道男子身上好聞的青竹味。
衛(wèi)東洺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氣質(zhì)溫文爾雅,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姑娘姓甚名甚?芳齡幾許?是否婚配?”衛(wèi)東洺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臉地砸向溫姀,溫姀呆愣地眨了眨眼。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衛(wèi)東洺,你喚我東洺即可?!毙l(wèi)東洺見她一臉單純地看著自己,心中對其更是歡喜,甚至升起一種勢在必得的想法。
“那就是衛(wèi)公子?怎么當街調(diào)戲女子?”
衛(wèi)東洺的名字一下子在大街小巷傳開了,他的父親衛(wèi)永是當朝赫赫有名的衛(wèi)太醫(yī),而衛(wèi)太醫(yī)潔身自好,只與其夫人生有衛(wèi)東洺一子。
都說虎父無犬子,可這衛(wèi)公子自幼便不學無術(shù)。家中世代為醫(yī),他卻偏偏喜好研究胭脂水粉。
雖說他開的卉香樓日進斗金,可到底是偏離正道,令人惋惜。
“不知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衛(wèi)東洺面色收斂幾許,心中對這些百姓更是厭惡。
他們什么也不懂,聽風就是雨,只會說三道四,人云亦云。
“這位爺,恐怕來不及了,我家主子還在等我買東西回去?!睖貖徛詭敢獾厥┝藗€禮,轉(zhuǎn)身便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心中預感,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衛(wèi)東洺過多牽扯,也許會有不利。
“你家主子是?”衛(wèi)東洺皺了皺眉,如此貌美的婢女,無論在何處,都很難獨善其身。
溫姀只覺烈日炎炎,她有幾許頭暈,眼前也有些模糊。
她有些煩躁,不想再被其糾纏,所幸告訴他實話以讓其知難而退:“當朝溫次輔?!?p> 以溫清決的性子,就算他找上門,也不會放他進來。
說完這句話,她便提著筐迅速離開了,徒留給衛(wèi)東洺一個窈窕的背影。
“真妙,原來是你……”衛(wèi)東洺站在原地回味著她的話。
*
溫姀回到溫府,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
老夫婦聞到味道,連連稱贊,沒想到這女娃娃不僅長得漂亮,手藝也極好。
公子身邊多個這樣的妙人照料,他們?nèi)胪烈材馨残牧恕?p> 溫清決下朝后寒暄幾句,便乘馬車回到溫府。許是因為府中多了個人,感覺不再似往日那般冷清了。
一進門便聞到撲面而來的飯菜香氣,他進屋換下朝服,別出心裁的菜肴令他少了幾許疲憊。
溫清決一入口便察覺味道較往日有幾分不同,于是他看向溫姀問道:“你做的?”
溫姀點了點頭:“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她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光是這幾個菜便忙的她焦頭爛額。
“你坐下與我一起吃吧。”心知她忙了許久,見她一臉期待夸獎的模樣,他失笑道。
“溫姑娘,你這手藝,絕了!”就連朱砂都對溫姀轉(zhuǎn)變了看法。
溫姀笑了笑,暗想:沒有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