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一陣無語。
你特娘的看我干毛線啊……
你忽悠柳大魔頭就算了,看我是幾個(gè)意思,我又沒求簽,你忽悠你的,我不拆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多好。
柳青一臉平靜的看著和尚,問道:“那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這些波折嗎?”
“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解決方法自然是有的?!焙蜕胁[著眼睛笑著,接著就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塊玉彌勒。
來了!
徐敬嘴角一抽,冷冷看著和尚,果然事熟悉的套路,這一塊破玉恐怕不會低于兩千塊。
“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柳青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心里卻是有些犯嘀咕。
和尚卻是笑道:“你帶著此玉,能逐漸改變你命格之運(yùn)數(shù),讓你感情之路順暢一些。”
呵呵。
徐敬笑著看著和尚的表演,滿滿的套路。
“多少錢?”
“有些東西是冥冥中的定數(shù),不可更改,畢竟你的命數(shù)就是這樣。”和尚答非所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命數(shù)?到底是什么?”柳青也是有些狐疑的看著和尚。
“你心中之人,乃是大貴之人,命中有數(shù)段桃花之劫,你們必定會歷經(jīng)磨難。”
“桃花劫?”
“不錯(cuò)?!?p> “好了,你就說吧,這塊玉多少錢?!睂τ谶@種低劣的忽悠,柳青偏偏還一副篤信的樣子,徐敬實(shí)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吧,此玉乃是經(jīng)過主持方丈開光之物,三千塊?!?p> “三千,你不如去搶錢算了?!毙炀捶浅o語,雖然料到了和尚會獅子大開口,但是沒想到一開口就是三千塊。
老和尚卻是不理他,對著柳青說道:“姑娘,一輩子的事情,此玉可助你驅(qū)逐那些桃花之?dāng)?,助你度過波折……”
“我買了!”
“……”
徐敬徹底無語了,見到柳大魔頭豪氣的掏錢,和尚樂呵呵的收錢,他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三千塊錢,聽一頓忽悠,買一塊破玉……
這混蛋和尚!
柳青的腦子有病,絕對有病。
徐敬嘴角抽了抽。
“你倒是大方,三千塊錢買一塊破玉,一千塊錢上一炷香,一千塊一個(gè)人的自助齋菜……一個(gè)破4A景點(diǎn),花了你6000多塊錢?!?p> 回去的路上,徐敬冷嘲熱諷的對著柳青說道。
柳青卻是毫不在乎,早已經(jīng)把玉掛在了脖子上,看著徐敬的目光也有些不對勁,那目光,好像看著什么囊中之物一樣……
這種眼神讓徐敬很不舒服,他一直覺得柳大魔頭是一個(gè)十分精明的女人,可是自從認(rèn)識以來,這種犯傻被忽悠的事情也是做了好多了了。
好像,每一次都是和自己一起……
難道我有傻逼光環(huán)?靠近我周圍的人都會變傻?
一路上,兩個(gè)人并沒有說太多話,徐敬算是辦個(gè)悶葫蘆,和別人還好,和柳青一起他總覺得有一種壓迫感,半天憋不出一個(gè)屁來。
而柳青自從在寺廟算了命之后,整個(gè)人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樣,也沒主動聊天。
“這里風(fēng)景真好,以后一直能走在這樣的小道上該有多好。”
就在兩個(gè)人走出寺廟,走在下山的一條林蔭小道上,柳青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就這么看著徐敬。
“這漂亮個(gè)毛線,看那邊,還堆了一堆垃圾?!毙炀赐耆牪怀鰜砹嘣捓锏纳钜?,樂呵呵的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堆垃圾。
“唉……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找不到女朋了了?!绷鄵u了搖頭,心里感到了一陣陣的無奈。
“這……這是我不想找好不好,你不知道,村西頭趙老頭的孫女可是暗戀我多年了。”
徐敬混不吝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柳青那張?jiān)絹碓诫y看的臉。
“趙老頭的孫女……和劉桂香誰漂亮?”
“這個(gè)嘛……”徐敬摸著下巴思考著,半晌道:“怎么說呢,各有千秋吧,這兩個(gè)可都能算得上是村花級別的了。”
“……”
柳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不想和徐敬說話了。
這貨實(shí)在是太氣人了。
你的追求就是村花嗎?
你身邊站著一個(gè)省花級別的你就無動于衷?
腦子里整天就盯著那些村花?
你身為大明星的出息呢?
徐敬完全沒注意到氣氛的不對,還在樂此不疲的吹噓著:“不瞞你說,兄弟我在高中,那可是前五級別的校草,當(dāng)年……”
“那為什么表白關(guān)雪還失敗了?”
“那是意外好不好,意外?!?p> 徐敬不好意思的捏捏鼻子笑道,這段黑歷史是他最不想提的。
“徐敬,過完年,我們把柳梓昊簽過來吧?!?p> “沒問題啊,你說了算?!?p> ……
回到家里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鐘了。
外婆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就等著兩個(gè)人回來。
做的全是地道的農(nóng)家菜,光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外公更是打回來一桶地道的鄉(xiāng)村米酒,樂呵呵的招呼柳青上桌。
兩個(gè)人喝的其樂融融,平時(shí)冷冰冰的柳大魔頭,對著老酒鬼外公,倒是話很多,而且居然十分聊得來。
外公喝酒在村里是頗有名氣的,酒量一直不俗,不過可惜遇到了柳大魔頭。
兩個(gè)人就用著塑料的一次性酒杯喝著,外公的正常水平基本是五口一杯,可柳大魔頭這貨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基本上三口就是一杯。
外公抹不下臉面,被迫跟著柳青的節(jié)奏,喝了沒多久,就面紅耳赤,滿口胡話,吹噓著自己當(dāng)年在舊社會有多么的牛逼。
“外公,那您把地主家的牛宰了吃了,人家地主不找你?。俊?p> 柳青很配合的輔助著外公,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就像一個(gè)好奇寶寶的一樣問東問西,好像對于外公那些光輝歷史無比感興趣。
外公這下更來勁了,大大捏捏的吹噓著:“哪能不找啊,人家最后說了,要是能一個(gè)晚上把十幾畝地耕完就沒事?!?p> “一個(gè)晚上?怎么可能?”
“呵呵,別人不行,我老姜是誰,自己扛著犁當(dāng)牛,硬生生一個(gè)晚上耕完了,把那地主嚇傻了,這之后看見老子就繞道走?!?p> “您自己扛著犁,外公你真厲害!”
“那是,苦了一輩子,唉,可惜幾個(gè)兒子都沒能活下來,好歹養(yǎng)大了一個(gè)女兒,最后還是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不過好歹剩下這小子?!?p> “外公……”
“你們啥表情啊,丫頭,來,走一個(gè)?!?p> “外公,我敬您。”
“好好,哈哈,丫頭你是不知道,我從來沒喝這么高興過,哈哈?!?p> “???徐敬平時(shí)不陪您喝酒嗎?”
“這小子那酒量,呵呵,別提,二兩酒下肚就找不著北了,記得他第一次和我喝酒,喝醉了之后,跑到外面的公路上脫褲子拉屎……”
“外公!”
兩個(gè)人越聊越投機(jī),徐敬看的一陣無語,沒想到居然直接把自己這等糗事都爆了出來,臉色又青又白。
“哦?呵呵,原來,哈哈?!?p> 柳青饒有興致的看著徐敬,徐敬低著頭,恨不得找個(gè)地洞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