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是個女孩子,”炘君年少青衫薄,絕代風(fēng)華,“她長得像我?!?p> 躺在床上長相艷麗的病態(tài)女子,也就是水若然,輕笑,“什么都像你,我來抱抱?!?p> 水若然剛碰到孩子,孩子就哭了起來,怎么哄都哄不好。
炘君接過孩子,孩子卻立即不哭了,他摸了摸她,一點朱砂,一雙紫眸,可愛極了,長大后定是個絕代佳人。
“這孩子?!彼羧挥行┧釢??!盀跃?,起個什么名好呢?”
“九重夕陽暮落光,”炘君念出一詩句,看著孩子,“就叫九暮。”
“字十一?!?p> 炘君丟下了整個九重天,讓屬下長老代管,與水若然歸隱山林。
他帶著九暮,用盡心血教導(dǎo),可水若然常常外出,與母族水族常有聯(lián)系。
九暮不喜歡水若然。
她曾貪玩跟在水若然后面進(jìn)了水族,才得知水若然自小與青族的大公子定下婚約。
水若然是北涼神域第一美人,濟世救人,卻在當(dāng)日大婚之日逃婚。
其雙生妹妹水若柔代嫁。
九暮曾看到過水若然與那大公子喝酒赴宴,她深諳人性,她知道水若然完全就是在撩撥那青族大公子。
她也去過青族,一個與水若然容相似,卻溫柔嫻靜的神女在煮茶,“小姑娘。”
她笑了,不知為何她對她親生母妃水若然厭惡至極,卻對她的姨姨水若柔十分喜愛。
“我能喝么?”
她抬眸問道,水若柔溫柔一笑,給她沏茶,她抿了抿茶,很好喝。
“我叫九暮。”她說,水若柔揉了揉她的長發(fā),“嗯,很好聽的名字?!?p> 就這般相識。
“父君,母妃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她看向炘君,她最喜歡父君那絕美的臉了,太美了。
“嗯,十一,你母妃不知曉?!?p> “母妃為何總是不陪我玩?”
炘君抱著她,避開這個話題,寵溺地說,“十一,你想去哪里玩?”
“北涼帝都?!?p> “好?!?p> 她與炘君在北涼帝都,九重天暗探安伯這邊住下,安伯很好,她曾帶過炘君用隱匿術(shù)去北涼宴會。
讓炘君親眼看到水若然與那青族大公子的親密無間。
“父君,她不愛你?!彼龑嵲诓欢?,殺伐果斷的炘君怎么就愛上了水若然。
每次借著家族之事下山與那青族大公子糾纏不清。
還神女,真令人厭惡。
“十一,若然她與青樺只是好朋友罷了,”炘君還是選擇相信水若然。
“父君,你遲早會被她害死?!?p> 她算是看出來了,炘君是愛慘了水若然。
她經(jīng)常去青族找水若柔玩,水若柔真的人如其名溫柔得不像話。
“柔姨,”她喚道,水若柔待她很好,她很想知道為何水若柔與水若然為雙生姐妹,卻相差如此之大。
水若柔優(yōu)雅地沏茶,“九暮,這是新泡好的茶?!?p> 她拿起杯子輕輕喝了口茶,好茶,她享受般瞇起了雙眼,這茶別有一般韻味。
“柔姨,我搬到北涼住一段時間,你能來找我玩么?”她紫瞳中充滿著希翼,她是真心希望水若柔能來找她。
“好。”面對這么一個又乖又萌的小女孩,誰也無法拒。
“那說好了。”
“嗯?!?p> 她與水若柔又聊了會兒,就離開了。
經(jīng)過一個小院子時,她聽到一些罵聲,讓她停下了腳步,她轉(zhuǎn)身卻看到一群小孩在欺負(fù)著一個藍(lán)衣小女孩。
“你那娘都沒用,管不住公子,就欺負(fù)你?!?p> “你娘不過是水族大小姐的替身,如今那水若然回來了,公子都不要你們了?!?p> “是啊,小雜種。”
“……”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把他們揍了一頓,“滾,以后見你們一次就揍你們一次。”
幾個小孩立馬溜了。
“多謝?!比趔蠇寡诺仡h首以示感激。
“不用,我叫九暮,”她一把抱住若笙,內(nèi)心有些歉疚,若不是她的母妃……
“你是柔姨的女兒,你真可愛,跟柔姨一樣優(yōu)雅?!本拍喝∠卵g別的銀鈴鐺,遞與她,“送你,以后他們再欺負(fù)你,我?guī)湍?。?p> “我名若笙?!比趔辖舆^九暮的銀鈴鐺,輕笑,真有趣的人兒。
“你認(rèn)識娘親?”
若笙輕眨眼睛,她從未聽娘親提起過這個女孩。
“嗯嗯,你身上的茶香好好聞,”她揉了揉若笙的頭,柔姨總?cè)嗨^,如今她來揉若笙的頭。
“對了,我要回去了,有空來找我玩?!?p> 她想起時候不早,再不回去,美人父君會擔(dān)心的。
隨后,她離開此地。
“小十一,又去哪里了?”炘君無奈地說道,他的女兒,真是閑不住的性子。
“父君,母妃呢?”
她其實很不想叫水若然母妃的,但是怕美人父君為難。
“她回水族了?!?p> 炘君道,他也挺無奈的,水若然每年陪在九暮身邊的日子不多,所以兩人感情很淡。
“炘君陛下,九重天的長老多次催您回九重天主持大局,”安伯低頭,恭敬地說道,“一域不可無神皇啊,陛下?!?p> “安焐,”炘君冷冷地說道,“本君做事,何須他人干涉?!?p> 一身青衫,尊貴的男子神情冰冷冷的,他骨子里透出幾分強勢。
他是炘君,年少成名的炘君陛下。
“父君,”她扯了扯炘君的衣袖,“你別動怒?!?p> 她想,若是對水若然也是這般,那么又何必如此。
“小十一,”炘君點了點她的眉間,“回閣樓修練,我與安焐有事要商量?!?p> 她乖順地回到閣樓,她在想水若然是怎么想的。
她父君多好,為何要在外面與己經(jīng)有仙侶的人糾纏不清,她心對水若然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幾日后,她百般無聊地與炘君在閣樓中下棋,她看著棋盤上勢均力敵的局面,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棋。
“我們的小十一真厲害,都與父君平局了。”
炘君輕勾唇角,笑道,他真沒有想到,九暮如此天資聰穎,也好,將來九重天交與她,她也能管好。
“父君錯了,”她將白玉棋落在一處,局面立刻轉(zhuǎn)變,“我贏了?!?p> 她紫眸中含著七分笑意,三分漫不經(jīng)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