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地繞過了數(shù)個小巷之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看見熟悉的背影,陶驊就知道這是云嫂,自己找了這么多年的云嫂。
“云嫂,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要再做這個湯了,這個湯實在太耗費時間。”
突然冒出來的話語把云嫂給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見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小侄子,也不由得濕了眼眶。
陶驊嘴上這樣說,這可是手里面,卻沒有停,給自己和云嫂一人盛了一碗湯。
“這么多年了,你估計都沒有喝過自己燉的這個湯吧?
今天你嘗一嘗,真的是特別好喝?!?p> 云嫂笑瞇瞇地端起來,嘗了一口,受寵若驚,結(jié)果到了嘴里面,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平常的雞湯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多了一絲甜味而已,哪有傳言中這么的香氣撲鼻。
看著她納悶的眼神,陶驊笑著解釋。
“云嫂,月光花雖然開在深夜,但是他只有觀賞的效果,它的花露更是沒有什么用。”
云嫂不死心的準備給自己解釋一番。
“有可能是因為我今天去的晚了,還有就是火候不太到位,所以大少爺你才喝的和幾年前不一樣。
不然的話明天我給您重做,保證比這個好喝,今天肯定是我看錯了花,不然就是我熬錯了時辰,不可能是這個味道呀?!?p> 盡管事實擺在眼前,云嫂還是不敢置信,她起身快步的準備,回去補個覺,然后晚上再去采集月光花露,花露不管用,就直接把整個花往里邊兒倒騰!
陶驊卻是突然開口。
“幾年前我喝的也是這個湯。”
聽見這番話,云嫂止住了腳步。
陶驊也終于走到了二嬸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摸著自己的頭就像三年前一樣,他在云嫂的哭泣中解釋道:
“這個湯里唯一不變的就是您對我的關(guān)心與愛護,當(dāng)時爹娘剛剛?cè)ナ?,我喝完這個湯就能睡著,是因為我知道這個湯里面包含著云嫂對我的關(guān)心與愛護?!?p> “大少爺,其實你這番話是折煞我了,當(dāng)時我做出這些事情,只不過是出于報答。
如果你真相信我的話,那么你就趕緊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最好自己跑去拜師,千萬要離你二叔遠一點?!?p> 云嫂說完這番話,王翠也在一旁附和。
“是的,你二叔根本不是個東西,他還想對瑞哥下手,就是為了自己的長生大計?!?p> 陶驊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波光。
“云嫂,這番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是怕我克父克母的倒霉孩子最后還把我二叔給克死了不成?”
他故意的曲解云嫂的話就是為了讓云嫂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著大家一起逃離。
二叔昨天的精神狀態(tài)根本就不正常,特別是在發(fā)怒和挽回的時候,眼中那一絲紅光一閃而逝,但是絕對逃不過陶驊的眼睛。
其實細細想來,最近一個月二叔的狀態(tài)都不正常。
之前二叔雖然對自己明面上也很好,但是那是他貪圖自己大侄子的家產(chǎn)。
想著讓陶驊去拜師之前,留下一封書信,讓他接手這里的所有財產(chǎn)。
所以才對陶驊這么好,但是這一個月以來好的有一些過分了,自己還親自的跑去幫他拿資格鑰匙,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他在腦海中仔細的過濾了這么多天二叔的不正常行為終于找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瑞哥!之前二叔不管是什么時候碰見瑞哥,都會心懷慈愛,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只要瑞哥出了事情,或者是無聊了,他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
可是這一個月以來,他仿佛被什么東西給迷了心智一樣,瑞哥在他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走過。
上次就是連瑞哥發(fā)燒,他都沒有跑過去,甚至瑞哥在院子里面大吵大鬧的時候,他還在瑞哥面前大發(fā)雷霆罰了好多人。
把瑞哥給嚇得一天一夜都不敢說話,最后還是王翠安撫,才讓他繼續(xù)開口,但是在那之后就再也不愿意靠近二叔了。
“王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二叔最近都挺不正常的?他是不是被什么妖怪給迷了心智?”
王翠聽見這話,仿佛給自己找到了一條退路。
仔細想來這一個月的確自己的丈夫都有些不正常,但是他由于種種的心思,所以并沒有察覺。
還以為是自己終究是年老色衰的應(yīng)自己大姐那句話,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
所以這么久以來都不忍心去打擾二叔,打算讓他自己平靜之后再隨緣的接受事實。
可是如果陶驊這個設(shè)想是真的話,那么自己丈夫這變化就有了解釋。
“其實照著大少爺您這一說,好像還真的有可能。
最近你二叔還真的跟中了邪一樣,特別是這一個月狀態(tài)越發(fā)明顯,以前還只是慢慢的變,就因為有以前的鋪墊,所以我以為是他人變了,心變了。
如果您的推測是正確的話,恐怕老爺已經(jīng)……”
說到這里卻是快暈倒的樣子。
王翠盡管膽子再大,想到這里也不由的慌了心神。
還是陶驊手快,給他服用了一顆清心丸,才讓他清醒過來。
為了防止她再次暈倒,所以陶驊直接說了出來自己的猜測。
“您先平復(fù)一下心情,二叔不一定是遇害,有可能是被迷了心智?!?p> “你說你二叔有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迎著王翠那期待的目光,陶驊篤定的點了點頭。
云嫂對王翠的感覺不錯,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因為王翠恐怕自己早就死了,所以也在一旁幫腔。
“陶驊,有什么猜想就直接說出來吧,翠姐這么多年對我也不錯?!?p> 陶驊沉吟一番開口。
“咱們這個地方說白了就是窮鄉(xiāng)僻壤,我在書里面看過那種真正可以毫無知覺,頂替別人,多了別人原本生活的事情,叫做奪舍。
而且施展這種法術(shù)的人已經(jīng)特別厲害,并且一定要是到了最后的危機關(guān)頭,身死道消的時候才能用。
像咱們這種一點靈氣都沒有的窮鄉(xiāng)僻壤,是不會有這種能力的人過來的。
而且他就算奪舍應(yīng)該是我,我是咱們這酆都里面唯一摸到了修仙門檻的人,如果那妖怪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期,可不得就得投在我的身上。
二叔,說一句不好聽的,他身體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就算是再怎么厲害的天才地寶已經(jīng)挽不回來了。
并且我看過二叔的資質(zhì),就像沒有一樣,哪一個大妖怪會投到他的身上?”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讓王翠和云嫂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那你說你二叔這怎么了?而且聽你說那眼中冒紅光……”
“你們別著急,我對這方面知道的甚少,我們必須要多觀察二叔,我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結(jié)論,不過瑞哥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護好。
我看二叔現(xiàn)在對瑞哥不耐煩得很。”
“你放心,瑞哥就是我的命根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出事情?!?p> 王翠表完態(tài)就急急忙忙的往外奔去。
云嫂依舊留在了這個小屋子里面。
“大少爺你自己也要小心。”
“云嫂,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恐怕再過不久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不用的,大少爺,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不用為我擔(dān)憂。
左右這么多年,我早已習(xí)慣,而且在這里衣食無憂不也挺好。
你說你二叔變得奇怪,其實我早在一個月之前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貓膩。
就在有一天我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渾身黑斗篷的人?!?p> “你可知那人住在哪里?”
云嫂搖了搖頭。
“我哪能知道這種人住在那里,不過看樣子不是一個善茬,如果大少爺你真的遇到了,可千萬要小心。
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靈力波動?!?p> 對于云嫂的感覺,陶驊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云嫂雖然不能修仙,但是他的感覺是絕頂?shù)暮谩?p> “云嫂你放心,我定然會小心,不過你這個小院子也該加派些人手,回頭我去萬洋家給你調(diào)些護衛(wèi)過來?!?p> 云嫂笑著搖搖頭。
“你呀,就是太過于大驚小怪,我這么多年都在在這個地方不也這么好好的過來了,放心,翠姐她給我安排的這個地方隱秘?zé)o比。
你二叔是找不過來的?!?p> 話雖如此,陶驊還是擔(dān)憂。
自己之前不知道便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怎么可能讓云嫂繼續(xù)停留在這個地方。
但是他也知道短時間內(nèi)是勸不動云嫂的,也只能無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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