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聽了那人的話,心中一動,往那男子身上湊近了些,嗅了嗅。
沒有酒味,卻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她察覺到了什么,連忙托起他的頭想往旁邊挪一挪,好掀開被子看是哪里來的血腥味。
然而這一摸,就摸到了黏糊糊的一片。
她抬起自己紅彤彤一片的手一看,直接愣住了。
圍觀的人也紛紛發(fā)出了驚呼。
“我的天!”
“這是……血?!”
“快看那枕頭!”
眾人齊刷刷朝枕頭看去,只見整個枕頭已經(jīng)沾滿了血,生生被染成了血紅色。
尚書夫人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用盡全力的嘶吼:“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大夫人看著這情形也看蒙了。
明明應(yīng)該是歷安歌與這男子鬼混,她借機毀掉她的清白和名聲好毀了她的一生,讓她再也做不成太子妃??蓜∏樵趺从采闪诉@樣?
不行!不能就這么前功盡棄!就算不能毀了歷安歌!也要讓她惹上命債!
她看著那滿是血的枕頭,咬了咬牙,看向站在后面一臉驚懼想要逃跑的小丫鬟。
“你想去哪?!”大夫人陰冷的聲音在丫鬟耳畔響起。
丫鬟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由瑟縮了下脖子。
“你口口聲聲說我家歌兒在這里面,人呢?”
“我不知道,”小丫鬟搖了搖頭,“我親眼看見她進來的?!?p> “當真?”
小丫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趕緊跪在了地上:“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那你回去的路上可還碰見過什么往這邊來的人?”
“沒有。”
尚書夫人聽見了,恨恨的開口:“歷夫人,一定就是你的女兒傷害我兒!”
大夫人一聽,故作一臉心痛:“我這個女兒平日里頑劣,不曾想會犯下這樣的事。都是小女的錯,等找到了小女,定任憑夫人發(fā)落。”她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尚書夫人。
尚書夫人冷哼一聲:“若是我兒救不回來,我定讓她償命!”
大夫人縮了縮脖子,故作一副害怕的樣子:“都聽……都聽夫人的。”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如今是個什么情況都還不知道,現(xiàn)在說起這些也未免太早了吧?”
“這還看不明白,我瞅著就是歷六小姐約了戶部尚書家的公子來此行茍且之事,事后欲殺害戶部尚書家的公子,然后偷偷離開了?!?p> “你這說得就不對了,歷六小姐事后為何要殺人?”
“許是她想殺人滅口,讓誰都不知道這件事?!?p> “歷六小姐若是想要殺人滅口,現(xiàn)在還輪得到我們?nèi)フ掖蠓??再說了,隨便把人拖到地上制造個頭磕桌角致死的意外,她豈不更加清閑?要真是故意殺了他,那調(diào)查起來還是她的嫌疑最大,她何必惹禍上身呢?”
“那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故意的?!”
“我方才看見床上有一抹血漬,瞧那位置也不似從頭上流下來的。沒準是這位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對人家姑娘家用了強,姑娘反抗才傷的人。畢竟,這位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強搶民女,流連青樓,在皇城名聲可素來都不怎么樣?!?p> “你說用了強?可那丫鬟分明說了是跟著歷六小姐來這的,難不成還有人逼她來不成?”
“那可說不準,即便不是逼,換個名頭故意把她約到這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