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歷安歌就悠閑的出門在歷府里閑逛。
她今日的任務(wù)就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跋扈就有多跋扈!
首先嘛,肯定要先去找歷蕓香。
太子既然每天都來找她,那她就借著歷蕓香順便再去太子面前刷一波厭惡感。
歷安歌悠哉悠哉的晃到了歷蕓香的春桃院。
剛走到院門口,就碰上了端著一個托盤正往這邊走的芍藥,歷蕓香身邊的大丫鬟。
芍藥瞥了一眼歷安歌,就當(dāng)沒看見,急匆匆的端著托盤就要往春桃院走。
歷安歌伸手一把攔住她,嘴角含笑,帶著嘲諷:“芍藥,你好歹在這歷府也呆了不少年,怎么還是這般不懂規(guī)矩呢?”
芍藥輕蔑的瞪了她一眼,威脅道:“六小姐,我有急事就不與你計較你方才的無禮。我勸你最好趕緊滾,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歷安歌一把抽過她手中的托盤扔在地上,里面的東西瞬間灑落在地。
“叮叮?!保樽优c地面碰撞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芍藥怒目而視:“既然六小姐這么不識相,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了?!?p> 她運起靈力就朝歷安歌攻去。
歷安歌一個躲閃,巧妙的避開。
芍藥運起靈力還想再攻過來。歷安歌一個翻身,扯住她的頭發(fā)就把她往地上摔去。
“??!”芍藥的頭皮被扯的傳來一陣劇痛。
歷安歌沒有絲毫猶豫的往她放在地上的手一腳踩了下去。
“芍藥啊芍藥,還記得你以前是怎么對剪燭的嗎?如今你也嘗到了這種滋味,是不是非常的不錯?”歷安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疼出眼淚的眼睛,笑意盈盈,卻不及眼底。
芍藥瑟瑟發(fā)抖,也不知是怕的,還是痛的。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是歷安歌!你不是歷安歌!”芍藥聲嘶力竭的吼道。
“我是,我當(dāng)然是。我不僅是歷安歌,我還是未來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呢?!睔v安歌的聲音滲著一股冷意。
春桃院里,歷蕓香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是芍藥嗎?叫你去母親那拿首飾你怎的那么久……”
話沒說完,歷蕓香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
歷安歌揚起下巴,瞥了眼歷蕓香,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姐姐,你這奴婢好生不懂事,看見了我也不行禮,還口出狂言。先不論我是主子,她是奴才。我怎么說也是未來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她這般羞辱于我,又與羞辱太子何異?”
歷蕓香氣得七竅生煙:“歷安歌,你……”
“姐姐也不必謝我替姐姐教訓(xùn)這不知分寸的狗奴才,畢竟出于姐妹的情意,都是應(yīng)該的?!睔v安歌嘴角上揚,端的是一副真心實意為了姐姐著想的乖巧模樣。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下人的注意。
一個是向來忍氣吞聲與太子立有婚約的六小姐,一個是向來溫柔和善最近頗得太子青睞的大小姐。
八卦的下人們個個都樂于看這種府中爭斗的大戲。
歷蕓香稍稍平復(fù)怒氣,面上從容優(yōu)雅:“我倒是不知道妹妹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了??磥硗烀吩鹤罱^得當(dāng)真不錯,妹妹看起來也很是精神呢?!?p> 歷安歌冷笑,威脅她?
“哦?姐姐這是何意?姐姐這是在威脅我挽梅院?怎么,沒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姐姐竟會是這樣的人呢。姐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我現(xiàn)在與你說的不過是這一個區(qū)區(qū)不懂事的賤婢罷了,姐姐保和不保,姐姐只需要給個答案即可。”說著,歷安歌加大了腳下的力度,芍藥的手傳來“咯吱”的響聲。
“?。 鄙炙幫吹脻M頭是汗,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周圍的下人看著連連驚呼。
歷蕓香擰著眉頭,強作鎮(zhèn)定。
她不能輸,不能輸……
歷蕓香嘆了口氣,佯裝惋惜:“沒想到看起來柔弱溫婉的妹妹也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堂堂未來太子妃,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人,這般血腥,真是有些叫人心寒?!?p> 周圍的下人也忍不住指指點點。
“是啊,六小姐平日里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主?!?p> “這么可怕的人,我算是知道為什么太子不喜歡她了。”
“咦,”歷安歌眨了眨眼,低頭看了眼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手,一派天真無辜,“原來這事很惡毒嗎?當(dāng)初姐姐指使芍藥這么對待剪燭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呢。畢竟,府里人人都夸姐姐善良大方,我還以為這也是善良大方的表現(xiàn)呢?!?p> 說完,松開了踩著的腳。
歷蕓香聽了眉眼抽了抽,氣得說不出話來。
下人的議論一下子就變了風(fēng)向。
“我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有這事,聽說后來剪燭的手差點就廢了?!?p> “丫鬟就靠一雙手吃飯,要是沒了手,那還不等于直接死了?”
“真沒想到大小姐是這樣的人。唉,六小姐也是個可憐的?!?p> 歷蕓香聽著下人的議論越發(fā)的惱怒。
就在這時,兩個人走了過來。
“不是說一刻鐘便好了,怎么這么的慢?!”來人說話的語氣并不怎么好。
所有人都朝來人看去。
這一看,就跪了一大片。
“臣女(奴婢/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p> 這一片人都跪下了,太子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太子看著凄厲的芍藥,又看了眼她那血肉模糊的手,皺著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歷蕓香擠出幾滴眼淚,正打算楚楚動人的告狀:“殿下……”
然而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歷安歌搶了先。
歷安歌一把撲到了太子殿下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放聲哭訴:“殿下,您一定要替臣女做主啊殿下!”
太子看了眼歷安歌,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厭惡。
不遠處的樹上,小九盯著這邊看的眼神冷得可以結(jié)冰。
它不喜歡歷安歌這樣,非常不喜歡!
歷安歌指著芍藥抽泣:“她目無尊卑,不但見了臣女不行禮,而且還不把太子殿下您放在眼里?!?p> 芍藥厲聲反駁:“你胡說!我根本沒有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歷安歌反擊道:“我怎么說現(xiàn)在名義上也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對我不敬,豈不是下的也是太子的臉面?太子妃如此,你叫別人該怎么看太子殿下?!”
“你……”芍藥氣得說不出話。
太子聽了忍不住額角抽了抽。
歷安歌不理她,扭過頭繼續(xù)向太子申訴:“臣女不過是按照往日大姐姐教臣女的法子小小懲戒了一番,姐姐就拿臣女的娘來威脅臣女。姐姐還質(zhì)疑太子殿下的眼光,說太子殿下眼瞎?!?p> 歷蕓香瞪著她:“歷安歌,你不要誣陷我!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歷安歌氣勢一點也不弱的反瞪回去:“你沒有?!你說我惡毒,說我血腥!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堂堂太子殿下未來的妻子,我若真是這樣的人,太子會與我立下婚約?你這不就是在變著法子罵太子殿下眼瞎嗎?!”
歷蕓香被歷安歌左一個太子妃右一個太子妃氣得夠嗆,干瞪著眼,不知道該怎么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