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為帝境,影帝境
宗主府,內(nèi)堂。
“前輩,他們之所以不敢上來,是因為宗主與他師尊外出前,在山腳布下了一圈壁障,沒有我天闕宗印記不得出入,才將他們抵擋在外?!?p> “哦?你們宗主和他師傅實力如此強大?對了,跟我說說你們的修為境界是怎么劃分的。”
“前輩……您連這個都不知道?”衛(wèi)海一臉不敢相信,怎么這厲害前輩什么都不知道。
但衛(wèi)海又有些懷疑他分明是失憶的宗主,便試探道,“天蛟國以武為尊,普通修者稱凡武,就是剛開始修煉的普通凡人,再往上分別是氣武境、靈武境,對了,靈武境就是開啟了武靈,前輩,您……不會沒有武靈吧?!?p> 寧天機搖了搖頭,二十一世紀不許成精,他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衛(wèi)海心念一動,身后出現(xiàn)一只紅冠白羽的仙鶴,仔細看來有些虛幻,好像是半透明一樣,溫馴的與他齊頭并立,打量著寧天機。
“就是這種,相當(dāng)于修者的伴生魂靈,您當(dāng)真沒有?”
“沒有?!睂幪鞕C再次搖頭,“這個不重要,還是先說天闕宗的事?!?p> “好吧,那你不是宗主,就算宗主失憶了,他的武靈肯定還在?!毙l(wèi)海疑惑地撓了撓頭,本來看寧天機無視他的法術(shù),還以為是什么隱藏的絕世高手,沒想到連武靈都沒有。
但他也不好說出來,畢竟現(xiàn)在全宗之人都被嚇的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下山,讓寧天機冒充強大的宗主,嚇退山下之人,應(yīng)該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可不能得罪寧天機。
收回鶴靈,衛(wèi)海繼續(xù)道:“靈武之上便是宗武和罡武境界了,小人不才,才到宗武九重沒多長時間,而我們宗主一百多年前外出時,就已經(jīng)是宗武九重巔峰了,也不知道如今有沒有突破罡武?!?p> “罡武境……再往上呢,沒了?”
“當(dāng)然有,武修無止境,再往上便是傳說中的玄武境界,比如我們宗主的師尊就是,整個靈蛟國都沒有幾人?!?p> “一掌崩山碎石,斷河填海,那可是我不敢想象的存在啊?!?p> 衛(wèi)海一邊搖頭唏噓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枚玉墜,“前輩,這個是宗主所賜寶玉,其中蘊含天地靈氣,可助佩戴者修為更上一層樓,就先讓前輩使用,助你提升一些修為。”
寧天機目光看向玉墜,腦中突然彈出一行小字:
【上古靈玉,吸收可獲得三千點靈力】
“我靠。”寧天機心中暗驚,沒想到這么一枚普通吊墜,竟有如此作用。
一百點靈力便可突破氣武境,這塊玉能給他三千……寶貝??!
寧天機趕緊伸手去接玉墜,可衛(wèi)海卻緊緊捏著古玉,又不肯松手了。
“前輩,不瞞您說,我曾受過重傷,全靠此物加持,才能暫且維持修為,要不您幫我天闕宗度過此劫之后,再將玉墜奉上,實在不好意思,嘿嘿?!?p> 寧天機撇了撇嘴,不就是覺得給了我,還沒有放在你那有用嘛。
不過放在他那也好,自己免疫法術(shù)傷害就夠用了,而且就算提升了修為也不會招數(shù),便點頭道,“那先說好,如果事情辦成,玉墜歸我?!?p> “沒問題?!?p> “嗯。”
寧天機將目光挪離古玉,反正早晚是自己的,抬頭看向衛(wèi)海,“你們宗主姓甚名誰,我要是冒充他的話,需要注意什么?!?p> 一提起宗主,衛(wèi)海立時恭敬起來,嚴肅道,“我們宗主,姓寧,單名一個天字,號天機尊者……”
“咳……咳咳!”寧天機一聽,肺里一股氣流直沖氣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宗主居然叫寧天,號天機!雖然不是直接叫寧天機,但也夠蹊蹺的,他二人不可能毫無關(guān)聯(lián)!
“前輩,你怎么了?”
“咳……沒,沒什么,你繼續(xù)說?!?p> 衛(wèi)海點頭,繼續(xù)道,“宗主平日沉默寡言,倒是與前輩有幾分相似,但他老人家卻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決、刑罰凌厲,與你一身謙恭溫潤氣息有些不符,您應(yīng)該多些……多些……”
“多些狠辣勁,對吧?!睂幪鞕C一聽便知,殺伐果決刑罰凌厲,那不就是心狠手辣,只是衛(wèi)海不便直說罷了。
“前輩聰慧,正巧我和幾位長老聯(lián)合,找到了另一個長老篡位的證據(jù),但無宗主之令,我們還沒動手,前輩正好可用此人立威?!?p> 寧天機嗯了一聲,暗自思量,想裝作心狠手辣的話,動動嘴皮殺幾個人就夠了,聽衛(wèi)海稱宗主為老人家,想必也是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狐貍,自己應(yīng)該更加沉穩(wěn)一些。
站起身來,寧天機看向衛(wèi)海,“那好,事不宜遲,馬上集合所有人,我要召開宗門大會,準(zhǔn)備下山?!?p> “好,多謝前輩,對了,只需要我們長老陪您下山就行,因為我們中出了內(nèi)奸,有什么動作山下人都能知曉,所以實力低下的弟子最好留在山上,以免傷及他們性命,到時候我用隔空傳音跟你說?!?p> “我明白了,小海你先去吧。”
衛(wèi)海一怔,見寧天機負手而立,劍眉星目中滿是威嚴,才明白他已經(jīng)開始代入了。
“遵命,宗主!”
恭敬行了個大禮,衛(wèi)??觳匠隽俗谥鞲?。
半個時辰后,寬廣的演武場上已經(jīng)聚滿了幾百弟子,紛紛交頭接耳,誰也不知道副宗主召集他們前來所為何事。
突然,三位長老齊齊降至演武擂臺,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其實幾個長老也是不明所以,聽衛(wèi)海說是宗主回來了,他們先是大喜,卻又擔(dān)心衛(wèi)海是為了穩(wěn)住軍心編的瞎話,畢竟宗主已經(jīng)百年沒有音訊了。
眾人正疑惑時,衛(wèi)海的身影緩緩從擂臺后走了出來。
邁在他前面的,竟是一道陌生,卻又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宗主!
百年未見的宗主!
“參見宗主!”
“參見宗主!!”
演武場上,長老們先帶頭,數(shù)百個白衣弟子跟在身后,齊刷刷跪倒一片。
眾人狂喜,竟然是宗主回來了,他們有救了!
寧天機卻并未叫他們起身,而是慢慢踱上了擂臺。
微風(fēng)拂過,長袍擺動,他淡淡環(huán)視整個廣場。
“一百多年,終于回來了?!?p> 眾人抬起頭,他們看到寧天機望著天闕宗的角角落落,一臉懷念。
“可一百多年,就是你們背叛的理由嗎!”
突然,寧天機面色劇變,將所有人嚇得一哆嗦,深深將頭埋在身下。
寧天機鼻翼微動,深深吸了一口氣:“聽說,蔣庭公然挑唆弟子,意圖叛變宗門,還險些成功,可有此事?”
衛(wèi)海告訴他,蔣庭便是天闕宗長老之一,如今已因謀劃篡位被擒下,押在后山等待處置。
三個長老跪伏于地,半晌,首席長老才敢小聲哆嗦道,“回稟宗主,蔣庭他膽大包天,蓄謀已久,我們的確不知情,是屬下治理宗門不利,請宗主……請宗主責(zé)罰?!?p> 寧天機看向三人,衛(wèi)海說他們?nèi)齻€平日對宗門盡心盡責(zé),忠心耿耿,蔣庭謀反之事確與他們無關(guān)。
不過,就算如此也要重罰,否則怎能威懾眾人!
“好!你們?nèi)齻€跟隨我多年,我相信你們?!?p> 三位長老大喜,剛要謝恩,卻看到寧天機袍袖一揮,罵道:“那你們也是三個飯桶!我養(yǎng)你們是做什么的!如此大事竟然被蒙在鼓里,都是吃干飯的嗎!念在處理尚可,罰你們?nèi)ビ^劍峰頂苦修一年!”
“??!”一名長老驚呼一聲,觀劍峰雖名觀劍,實則其上蘊含無數(shù)先輩強者留下的剛猛劍氣,于此處經(jīng)過都如芒刺在背、痛不欲生,宗主讓他們?nèi)シ屙斂嘈抟荒辍?p> 首席大長老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按著他的頭不斷重重磕在地上,“沒意見沒意見,屬下三人本是死罪,謝宗主隆恩,宗主寬宏大量,謝過宗主?!?p> 寧天機冷哼一聲,腳步挪動,走向身后跪著的衛(wèi)海。
“小海,他們不知情,你也不知?”
“屬下不知……”
嘭!
衛(wèi)海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巨響,瞬時打斷了他。
一些膽大的弟子抬起頭來偷瞄了一眼,又嚇的馬上低下頭去。
他們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堂堂副宗主,竟被一巴掌甩飛,撞到了石柱上!
狼狽的翻滾出了幾丈遠,衛(wèi)??诶锟駠婖r血,卻連一個字都不敢說,只爬起來不斷向?qū)幪鞕C磕頭。
當(dāng)然,這也是寧天機和衛(wèi)海配合的一出戲,見他演的如此賣力,寧天機只能使勁憋住不笑,繼續(xù)冷酷道:“他們可以不知道,你這副宗主卻不行,受我一掌,再去觀劍峰打坐三年,以觀后效。”
“是,謝宗主。”衛(wèi)海捂著胸口,又吐出一大口血,假裝撐不住的樣子,歪歪斜斜地晃了幾下,慢慢倒在了地上。
寧天機看他這個影帝的樣子,險些繃不住笑出聲來,便背過身去,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冷靜下來。
“一段時間不回來,怕是你們已經(jīng)忘了我這宗主吧,蔣庭明日交由執(zhí)法堂凌遲處決!各長老、堂主、舵主,給我徹查與蔣庭叛變有瓜葛之人,一旦抓到參與謀反的證據(jù),殺無赦!”
“還有,區(qū)區(qū)幾個連面都沒見到的東西,就把你們的狗膽嚇破了?你們就不會一起殺下山去嗎?一群廢物!”
廣場諸人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將頭低得更深了,宗主外出多年,行事依舊凌厲,他們可不敢觸霉頭。
衛(wèi)海偷偷睜開一只眼睛,對寧天機比了個大拇指,傳音道:“可以傳令下山了?!?p> 寧天機輕輕點頭,看向諸人,“現(xiàn)在,本座就親自下山收拾這群宵小,你們都給我看好了!”
“都起來吧。小海、三個長老五個堂主,即刻跟我下山,眾弟子隨同觀看,不得出戰(zhàn)!”
寧天機威風(fēng)凜凜,拂袖而去,卻愈發(fā)覺得好笑,自己應(yīng)該能與衛(wèi)海爭一爭影帝的位置吧。
才火
新書發(fā)布,求推薦票求收藏,才火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