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fēng)城郊南別墅,豪車緩緩行駛進去,出租車自然不能隨意進出,沈文只好步行進去,當(dāng)經(jīng)過門禁時,保安崗廳需要他簽字并通報業(yè)主。
沈文微笑著對保安說道:“大哥,我是麒麟社青木堂堂主,找社長楊旭東有點事需要商討,不知能不能行個方便?!?p> 那保安大哥一聽是麒麟社的高層,當(dāng)即放行,倒也不是沒有懷疑沈文身份,可當(dāng)他見到沈文出示麒麟社特制的麒麟徽章胸卡,就把懷疑的念頭全部打消了。
而且沈文氣質(zhì)特殊,明明年齡看起來很小,卻總給他一種同齡人的感覺,難道這種氣質(zhì)就是傳說中的“少年老成”!一看就是上位者的模樣,就更加不予懷疑了。
“行吧,簽個字就成。”
“多謝大哥?!?p> 沈文大筆一揮,寫下文明仁三個大字。
他并不清楚亂生云的別墅具體位置,可他通過亂生云豪車行駛的方向,大概能推測出模糊的位置,再一一對比,就能知道具體住處。
沿著東南方向走去,別墅區(qū)風(fēng)景不錯,路緣花壇錯落有致,常青藤,萬年青,綠葉眉,果子橙,小煙明等華夏八大綠化樹應(yīng)有具有,此外,還有些果樹花圃點綴其中,那叫一個美?。?p> 綠化規(guī)整有藝術(shù)層次感,高低起伏,花海綠樹間,一棟棟別墅井然有序,如群星璀璨,星羅棋布。
沈文找了七八棟的樣子,才發(fā)現(xiàn)亂生云的車。
別墅的安保系統(tǒng)一般。
沒錯,相當(dāng)一般。
完全等于沒有。
除了門口有個道閘測量車來時,觸發(fā)視頻抓拍,線圈~繼電器控制卷簾門車庫開啟的部分,沈文沒有看到第二個監(jiān)控攝像頭。
輕而易舉翻了墻,偷聽墻根。
此時別墅內(nèi)。
“干爹~您得幫小琴報仇?。 ?p> “那個小兔崽子竟敢打我一記耳光,這不光是打了我的臉,更是打您的臉啊?!?p> “整個流風(fēng)城,誰不知小琴是您的干女兒啊!”
“干爹,你倒是說句話啊?!?p> 定制真皮軟墊沙發(fā)上,中年模樣的亂生云瞇了瞇小眼睛,“麒麟社?孩童過家家的玩趣罷了,至于那什么青木堂主,更是不值一提,你若想報仇,盡管殺了便是,但是要記住,處理干凈!不然被楊旭東知道了,再捅到楊祥那里,我并不好交代?!?p> “嗯呢干爹,你最好了^0^~?!?p> “我哪里好了。”
“你哪哪都好!”
“哈哈……”
……
河蟹之肉最肥美,八月桂花汛期歸。
說道河蟹,就不得不提當(dāng)今時節(jié)正值八月初,是東海沿岸漁夫們最忙碌的時候,這個時節(jié),汛期將至,時不時天空下起了小雨,甚至天南地北都會有大雨傾盆,北至秦皇嶼,沿岸的津門,德南,青煙,商洛,至江南沿岸都是汛期光顧之處,而往往這個時間點的魚蝦蟹尤其肥美。
河蟹肉質(zhì)鮮美,蟹膏黃橙橙十分誘人,蟹肉白嫩如雪,入口微甘,蘸點紹杭米醋,嘖嘖,完美!
等了約摸十分鐘左右,河蟹被啃食干凈。
帶著勝利與得逞的喜慶,阮小琴去浴室洗澡,而亂云百無聊賴的半躺半依靠在沙發(fā)上看“斗寶江湖”報刊的新聞。
沈文眼珠子一轉(zhuǎn),或許是個機會。
轉(zhuǎn)身離開別墅,急匆匆奔向麒麟山隱秘瀑布后面的洞穴,將死掉的流沙匪徒衣裳扒掉。
又再次匆匆回到別墅后院的墻角根角落里,換上流沙匪徒的衣服等待亂生云吃河蟹
河蟹美味,一次食用,入骨,再食,鉆心,三食,觸及神魂。
果然,等了小半天,亂云生眼里賢意盡退,而阮小琴做了河蟹端了出來。
亂生云便三下五除二,將螃蟹腿撇開,如江浙一帶吃法相同,先用牙簽捅進去,將蟹腿肉戳進去,將白如雪的嫩肉頂出來,然后再蘸醋,吸食舔吮,味道軟嫩香甜,美味可口。
八個爪子啃食吸吮完畢,亂生云開始將殼掰開,露出黃橙橙的蟹膏與肺葉下端白花花的蟹肉。
用手指一摳,蟹膏就滑進嘴巴里,滋溜!香醇甜美,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莫過于此。
亂生云覺得自己獨享美食極其不地道,不好意思說道:“別光看啊,你也吃?!?p> 說罷,將牙簽遞來過去,用來挖肉吃。
“真好吃啊干爹?!?p> “可不嘛,八月的河蟹最好吃。”
“多嘗嘗,不是每天都有機會能吃到的。”
“嗯呢~”阮小琴跟亂生云一起大快朵頤。
吧唧~
墻角根的沈文雙耳不聞窗外,一雙慧眼識河蟹!
看人家吃飯,沈文也饞啊,但口腹之欲終究會壞了大事。
見亂生云和阮小琴吃河蟹于興頭上,沈文雖然不樂意打攪,但為了棋盤布局,不得不做一回惡人。
悄悄鉆進門廊,沿著半掩的門扉穿進廳堂一角,舉起寒光匕首,手起刀落,同時運轉(zhuǎn)氤氳,發(fā)動“歸去來兮辭”逃路。
“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化以歸盡,樂夫天命復(fù)奚疑?!?p> 沈文縱身一躍,平地而起,如同鴻雁紛飛而去。
果然,肥美的河蟹被沈文砍成兩段,扔棄在地上,惹得亂生云怒火沖天。
“賊子好膽,竟然進我家門行刺!”
滿手油膩,滿嘴油光的亂生云舉著牙簽追攆沈文,可惜,賢者之魂沒有賢者之氣的支撐,亂生云沒能及時使出氤氳寶氣,最終沒能追上沈文,但卻將沈文的背影以及服飾牢牢的銘記于心。
自從當(dāng)上流風(fēng)島執(zhí)事后,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氣!
這口氣,咽不下!
亂生云回頭看了眼血泊里的阮小琴,眼神冷了下來。
“找死!”
“無論你是誰,我都要將你碎尸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p> “好不容易得到的可口河蟹就這樣糟蹋了,可惜!”
而此時沈文早已回歸麒麟社青木堂內(nèi),納新弟子全部被劃分在青木堂之下。
“文堂主好?!?p> “你們好?!?p> “文堂主,我們……”
“別說了,你們幫了我瞞山過海,我又怎能忘恩負義,這樣吧,以后你們跟著我混,青木堂除了我,就你們最大,平常幫我管理堂口,我喜歡做個甩手掌柜?!?p> “謝堂主!”
說話之人正是昨天那個帶頭大哥。
“哦對了,你叫什么?”
“李志剛?!?p> “有志則剛,好名字,好好干,我看好你。”沈文拍了拍李志剛的肩膀,便大步離去了。
當(dāng)天晚上,亂生云就得到白天暗殺之人衣著服飾的來由。
“流沙?!”
“你確定?”亂云生皺了皺眉。
“如果亂執(zhí)事您沒有描述錯的話,那么您所遭遇暗殺的殺手刺客,就是流沙組織的匪徒?!?p> “好膽,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眮y生云鐵拳緊攥,黃花梨家具被傾刻捏了個稀巴爛。
“……”
好牛!不愧是天衡執(zhí)事。
那稟告之人暗暗贊嘆。
“多謝摘星樓的先生相助?!?p> “亂執(zhí)事客氣,這只不過是交易罷了?!闭f罷,那摘星樓通報便離開了亂家別墅。
摘星樓,斗寶群島最神秘的組織之一,擁有極其強大的情報組織和信息系統(tǒng),整個世界幾乎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你們出的起相對應(yīng)的錢,就沒有探索不到的秘聞消息。
說白了,就是個倒賣信息的組織機構(gòu),同時,也是最強的幾個斗寶師榜單的制定方。
等摘星樓通報離開后,亂生云怒火蹭蹭的往上升。
何時?何地?又因何與流沙結(jié)怨?
他亂生云雖然自認不是啥好人,卻也不曾與流沙同流合污,幾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不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結(jié)果,你們過了界限,就別怪我不客氣。
亂生云心里發(fā)狠,眼底暴露寒光。
當(dāng)然,僅僅憑借他是不可能將流沙清除掉的,甚至,都做不到傷筋動骨。
傳聞流沙首領(lǐng)徐長治是六級初等的強者,他不過是五級斗寶師,雖只差了一個大境界,實際上如同云泥天塹。
所以,他需要借助天衡的力量。
就在這時,有天衡成員稟告,通知亂生云所負責(zé)的流風(fēng)碼頭驅(qū)逐流沙匪徒,并嚴格把守海關(guān),不允許任何加洛島籍貫與流沙組織的匪徒進入。
亂生云錯愕了兩秒,輕咦道:“難道楊祥知道了阮小琴的死是流沙做的?”
“那也不對啊,阮小琴什么身份,不過是個長得漂亮的小蹄子罷了,又怎值得楊祥大費周章的施展如此大的手筆,去祛除流風(fēng)島上的加洛島所有勢力。”
想不通索性不想,至于楊祥的交代與吩咐。
哼!
他正愁怒火無法發(fā)泄,不如下勾設(shè)套,只要他將流沙吸引至他所負責(zé)的碼頭,再來個甕中捉鱉,接天衡之手將流沙一網(wǎng)打盡,以解他心頭之恨,消除他肺臟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