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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此生若繁花

第四十五章

安得此生若繁花 顧念因 3156 2019-08-13 19:38:05

  另一邊,慕容酒沿著后院走了很久,這后面因?yàn)闃淠颈惹懊娴拿⒘诵?,所以也就更冷了,聽雨和聽雪?dān)心慕容酒身子受不了喊,便離開去馬車給她拿披風(fēng)和暖爐,這會就只剩下慕容酒和安佑兩人。

  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院子。這院子看著比其他住所大一些,其他倒也沒什么不同。慕容酒這會臉色有些蒼白,她今日出門穿的很厚,從馬車出來那會也有太陽,所以那時沒覺得冷,便將披風(fēng)留在了馬車上,她身體本來就弱,這會遇到了寒氣,就更加虛弱。

  安佑看出來她有些不對勁,輕聲問道,“小姐,要不進(jìn)去休息休息吧?”

  慕容酒也不硬撐,自己的身體什么樣她還是清楚的,便笑著點(diǎn)頭,她走進(jìn)院子,禮貌問道,“你好,請問有人嗎?”

  院中空無一人,沒人響應(yīng),慕容酒又再問了一遍,依舊無人回應(yīng)。這寺廟后院乃是別人的住處,她也不好冒昧進(jìn)屋,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突然天旋地轉(zhuǎn),往一邊倒去,然而安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卻只見從后方來了一人,速度極快,將慕容酒穩(wěn)穩(wěn)抱住。

  安佑一愣,慕容酒也有些愣住,這才看到竟然是葉莫離,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就仿佛有了著落,好像到了一處安穩(wěn)的地方,不需要再擔(dān)心任何事情。慕容酒扯著笑容,“王爺,你怎么會在這里?”

  葉莫離一言不發(fā),臉色沉重,直接將慕容酒抱著進(jìn)入屋里,安佑在原地愣了愣,萬萬沒想到來人居然是睿王,也連忙跟上。

  屋里坐著一個和尚,那和尚看起來應(yīng)該年齡很老了,但精神卻非常好,他坐在席上,面前擺著茶水,看見葉莫離匆匆將慕容酒抱進(jìn)來,他也站了起來。

  葉莫離將慕容酒放在屋里的軟塌上,然后轉(zhuǎn)身說道,“一燈,你過來看看?!?p>  一燈大師?慕容酒雖然臉色不好,神智卻還是清醒的,她轉(zhuǎn)頭對安佑說道,“安佑,你去外面等著聽雨和聽雪,我這會進(jìn)來,她們恐怕找不到我?!钡冉淮炅?,她才轉(zhuǎn)頭看著一燈大師,只見他為自己把脈,語氣柔和。心里滿滿的疑惑,葉莫離和一燈大師看起來關(guān)系極好,連名字都是直呼的。

  “無礙,施主體質(zhì)偏弱,又來這山中受寒,所以才會突然倒下。在這里稍微休息休息就好?!?p>  “多謝一燈大師?!蹦饺菥七M(jìn)了暖和的屋子,臉色已經(jīng)好了些,只是身體乏力,只能那么靠在軟塌上。

  一燈看著她,眼里有幾分神秘,笑道,“施主是個有福之人,不會有事的?!?p>  葉莫離聽了這話,神色才稍微緩了幾分。慕容酒這才看向葉莫離,他臉色不太好,難道他是來找一燈大師算命的,算出了個不好的結(jié)果,所以才這般結(jié)果嗎?還是說,他遇上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

  “王爺,這次多謝了。”

  葉莫離眉頭輕微皺著,“我說過,無需對我如此客氣。對了,你怎么會來青蓮寺?”

  慕容酒很想來一句“你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之類的話,可看在人家剛剛又救了自己,若是這般說出口,實(shí)在有些不仁義,況且旁邊還有一個德高望重的一燈大師呢。

  “我來,是有點(diǎn)事情?!?p>  “什么事?”葉莫離這次不像往日那般好說話,仿佛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私事?!?p>  葉莫離皺著眉頭,正要開問,還是旁邊的一燈大師打斷了他們,“王爺,不如過來喝點(diǎn)茶吧,這位施主身體弱,還是讓她先休息休息比較好。”

  葉莫離眉頭依舊沒有舒展,不過倒是沒有追問了,轉(zhuǎn)身坐在那里喝茶,而一燈大師則眼中含笑,用一種看破不說破的態(tài)度喝著自己剛煮好的茶。

  慕容酒感覺自己力氣恢復(fù)了些,便也坐了過來,一燈為她也倒了一杯,慕容酒喝完之后問道,“一燈大師,我有一事想要問。”

  “請說?!?p>  “嗯.....青蓮寺,有沒有什么偏僻的地方?”

  “偏僻的地方?”一燈大師疑惑的看著她,“不知施主為何問這個?”

  慕容酒心一橫,干脆把自己為何來這里的原因給全部說了,反正和安佑在后面轉(zhuǎn)悠了好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還不如讓一燈大師幫幫忙。聽完之后,一燈大師手里端著茶,還沒有開口,葉莫離就突然問道,“你就為了救陳玉清,來了青蓮寺?你可知道,你的身體不好,來這里還只帶一個侍衛(wèi),若是有什么閃失該怎么辦?”

  慕容酒被葉莫離這么問的愣住了,尤其,她如果沒聾的話,居然聽出了葉莫離的話語中有一分緊張和顫抖。慕容酒一時弄不清葉莫離這是什么意思,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葉莫離見她愣愣的,心中自責(zé),干脆只喝茶,不說話。

  一燈大師見兩人沉默下來,才開口說道,“寺廟的后面確實(shí)有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不如這樣,你喝點(diǎn)熱茶,我?guī)闳??!?p>  “多謝一燈大師?!?p>  “無礙,我平常不管寺廟里的事情,但寺廟里是有專人來管的,若此事當(dāng)真,看來我也需要好好管理寺廟了?!?p>  慕容酒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這事估計不是陳玉玲一個人能成的,說不定寺廟里的和尚有參與。

  出門后,慕容酒發(fā)現(xiàn)葉莫離也跟著,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淡淡說道,“正好無事。”

  一燈大師在旁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慕容酒則是覺得葉莫離今日怪怪的,但也說不出來哪里奇怪,不過有他在,心里總是覺得踏實(shí)一些,慕容酒輕微搖頭,覺得自己恐怕是暈過頭了,心思也變得奇怪起來。

  一燈大師帶著他們走了會,果然看到下方有個單獨(dú)的木房子,那木房子周圍都是樹木,位置偏僻,“這是以前我們用來存放柴火的地方,后來覺得距離稍遠(yuǎn),便不怎么用了,不過一般的香客很少來后面,所以是不知道這里的?!?p>  慕容酒正要說話,卻看見下方有個男子的身影,那不是朱桂云嗎?他東張西望,仿佛被發(fā)現(xiàn)一般,一臉猥瑣的朝那木房子走去,慕容酒心一緊,連忙往下走去,被一把被葉莫離拉住。

  葉莫離什么都沒說,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直接飛到了木房子的房頂,慕容酒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直接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生怕自己半空中掉下去。而一燈大師則是很驚訝,隨后在他們后方露出更大的笑容,看來他這鐵樹是開花了啊。

  葉莫離帶著慕容酒到了屋頂后,看著慕容酒還抱著自己,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輕聲說道,“到了?!?p>  慕容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觸電一般連忙放開雙手,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這是站在屋頂,差點(diǎn)摔倒,好在葉莫離及時扶住了她。她長這么大,還沒有這么尷尬過,干脆什么都不說,直接蹲在那里,掀開一塊瓦片,果然,陳玉清此刻昏迷著,正躺在一堆茅草上,而陳玉玲則站在一邊,臉上的笑容實(shí)在難看,朱桂云進(jìn)了屋,見到昏迷著的陳玉清,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

  陳玉玲笑道,“朱公子,人我可給你帶來了。”

  “我倒是沒想到你真有這能耐,說吧,你想要什么好處?”朱桂云即便精蟲上腦,也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陳玉玲不可能無償幫忙。

  陳玉玲又是一笑,“朱公子說笑了,我并沒有什么想要的,不過是希望姐姐和朱公子能終成眷屬罷了?!?p>  朱桂云又是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走了?!?p>  見陳玉玲出了門,朱桂云便準(zhǔn)備脫衣,剛脫了一件外套,正要有所動作,卻從外面飛來一個石子,直接打在他手上。朱桂云吃痛,轉(zhuǎn)身吼道,“誰,給我出來?!?p>  一燈大師從外面進(jìn)來,臉上絲毫不見剛剛面對葉莫離和慕容酒時的笑意,而是不怒自威,“青蓮寺乃是佛門重地,我倒不知施主竟然有這般膽量,在我這里行茍且之事?!?p>  朱桂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人是誰,就看見外面的陳玉玲已經(jīng)被兩個和尚給抓住了,她臉色慘白,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朱桂云想了一番,這才試問道,“一,一燈大師?”

  見對面的人沒回答,朱桂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這么倒霉,這一燈大師與皇室交好,尤其皇帝對他非常看重,若他在皇帝面前稍微說兩句,別說他了,就連他父親可能都要受到牽連,于是連忙爭辯,“大師,您誤會了,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我....”

  可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朱桂云都有些編不下去了,陳玉玲在外面嚷道,“是啊,大師,我姐姐和朱公子情投意合,早先還在宴會上準(zhǔn)備定親的?!?p>  一燈大師笑了笑,只是這笑容讓人更加生畏,他轉(zhuǎn)頭對旁邊的一個小和尚說道,“去將那位施主叫醒,問問便知道了?!?p>  朱桂云慌了神,連忙攔在陳玉清的面前,“這,這怎么可以,她是女子?!?p>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聲,“我來,可以吧?!?p>  朱桂云仔細(xì)一看,竟然是慕容酒,而慕容酒身邊站著的,是睿王。這青越國沒幾個人不怕睿王的,他也不例外。這會見到睿王冷冰冰的盯著他,他感覺自己腿都站不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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