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公輸先生吩咐。”‘白青’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的很低,他心里清楚現(xiàn)在的他還完全沒有同公輸冶叫板的實力。
甚至于他連透露出一點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都不敢,一絲一毫都不敢流露出來。
現(xiàn)在若是一招不慎,那么他多年來的謹小慎微便全都付之一炬了。
“嗯……”公輸冶仔細看著眼前的‘白青’,他是他的屬下,但是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他有一絲不臣之心的傾向的話,那他就也可以不是他的屬下。
“那你便娶了吧,問我做什么?!卑肷?,公輸冶輕笑了一聲。
“沒有公輸先生吩咐,不敢私自下決定?!薄浊唷f道。
“嗯。”公輸冶應了一聲。
‘白青’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蒙混過關(guān),公輸冶本就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公輸冶既然同意讓他娶了夏靜雯的話,想來應該是信了他的吧?
但是他并不知道,此刻在公輸冶的心里,他已經(jīng)是一個棄子了。
公輸冶本就是謀士,又怎會不把夏靜雯嫁給‘白青’的利弊分析清楚。
‘白青’心中所謀算之事公輸冶遠比‘白青’自己分析的還要清楚明白。
公輸冶看向‘白青’的眼中沒有一絲情緒。
……
后秦使館之中秦書北也正在同他的侍衛(wèi)說著他今日的見聞。
“謹瑜,你真的確定……要作為質(zhì)子留在沐國了嗎?”秦書北的唇色有些發(fā)白,他看著秦謹瑜。
他同秦謹瑜從小一起長大,后秦經(jīng)歷大變的時候,他還不怎么記事,但是秦謹瑜卻是確確實實經(jīng)歷了那段對于后秦來說無比灰暗的歲月。
但是后秦現(xiàn)在的生存也甚是艱難,所以秦書北并不能大義凜然的說出讓秦謹瑜不要為質(zhì)的話來。
“當然了。這沐國山好水好景色好的,留在沐國有何不可?”秦謹瑜笑容里帶著痞氣。
他是除了秦書北以外最為合適的人選,秦書北身為唯一的皇子自是不可能為質(zhì)的,那便只有他了。
今日畫舫上的‘白青’的師妹所說的話極對。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不論那個人他愿不愿意。
秦書北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罷了……你覺得好便好……”
“是挺好的啊。”秦謹瑜比秦書北年長幾歲,現(xiàn)在卻還要他反過來寬慰他這個弟弟。
秦謹瑜并不愿意將自己為質(zhì)的事情說的多么的偉大,這只不過是他身為后秦的子民所應該做的而已。
若是換成了其他人,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向著沐國奔赴而來。
只不過眼下的情況是他最為合適罷了。
“你瞧今日游湖的姑娘小姐也很是好看,想來我要是娶了一個沐國小姐,日后的生活定會很好的。”秦謹瑜嬉皮笑臉。
“謹瑜……”秦書北神色擔憂的看著秦謹瑜,秦謹瑜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心里明白秦謹瑜是怎樣的一個人。
秦謹瑜并不是一個多么注重女色的人,甚至于他也并不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
秦謹瑜從小的夢想便是成為像他爹鎮(zhèn)北將軍那樣的將軍,鎮(zhèn)守后秦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