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幾前站著的眾將領(lǐng)們一見南夏君主吐了血,頓時亂了起來。
“安靜!”南夏君主沉氣大喝一聲,他用袖子擦去了嘴邊的血跡,然后站直身子。
噴出那口血讓他的精氣神一下就降了下來,他打起精神來一個一個將領(lǐng)部署著,他打算一舉拿下沐國的邊境軍!
他不能再拖了!
第二日,便是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
沐朝陽看了一眼剛露出了一縷陽光的朝陽,擦拭著手中的佩劍。
雖說在戰(zhàn)場之上佩劍并不如刀來的方便,但是這佩劍已經(jīng)隨著他在這西南邊境浴血奮戰(zhàn)了一年。
這一年間沐朝陽沒有一刻是放松下來的,雖說他來到西南邊境是為了穩(wěn)定軍心,可沐朝華的死,他沒有一刻忘記。
忘記那南夏君主設(shè)下的死局,忘記那刻骨的仇恨。
“沐朝華,你好好看著,今日,哥哥便能替你報仇了?!便宄枌Σ恋醚┝?,他看著劍柄上拴著的平安扣劍穗輕聲道。
那個平安扣劍穗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那還是沐朝華未來西南邊境軍之前親手替他編的。
沐朝華女紅不好,她也沒那個耐心做女紅,這平安扣劍穗還是她幼時心血來潮做的。
“哥哥,那我給你編個穗子如何?啊……扇墜不行……不如,我給你編個劍穗如何?”少女明眸皓齒,望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向來嫌棄拿扇子的文人裝風(fēng)雅,所以便為他做了一個帶著平安扣的劍穗,那平安扣也是她拿了玉料自己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
這劍穗他已經(jīng)用了十幾年了啊……沐朝華也走了一年了。
今日便是了結(jié)這一切的時候了。
“沐哥你看啥呢?!迸赃呍谀サ兜男∈勘娿宄柖⒅瞧桨部蹌λ肟戳税胩欤K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實在想不出來為啥沐朝陽能盯著一個劍穗看上那么半天。
“看南夏國君的狗頭。”沐朝陽說道。
他們都知道了今日這場戰(zhàn)爭南夏君主會御駕親征。
“對!剁了那個龜兒子!讓他成日里不心思什么好事凈想著干仗,和平點不好是咋的!”聞言那小士兵氣呼呼的揮著手中磨得半亮不亮的大刀。
“沐哥,取他狗頭!”小士兵的家并不在西南,他是別處派來增援的,平日里就常聽聞西南邊境軍里有一員悍將,一路從小兵升到了校尉,只等凱旋回皇城之后便能封個將軍!
他三年前來的西南邊境軍,來了便一直未走,一直在西南邊境奮勇殺敵奮勇了三年。
來之前他便很欽佩沐朝陽,來了之后,親眼看見了沐朝陽的悍勇之后,對沐朝陽更為崇拜了。
事實上西南邊境軍之中,少有不欽佩沐朝陽的,畢竟軍隊之中最是崇尚武力,有實力的人更容易得到他們的敬仰。
士兵的想法都很單純,他們不管你曾經(jīng)是什么身份,他們只看你的拳頭夠不夠硬,你的拳頭夠硬夠大那你便能讓他們心甘情愿的叫你一聲哥,他們便能心甘情愿的認(rèn)可你。
沐朝華花了八年的時間,讓整個西南邊境軍認(rèn)可了她‘沐朝陽’,甚至別的軍隊之中也對‘沐朝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