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不確定??墒俏腋屹€,正如我今日敢將你綁了來一樣?!惫斠焙敛皇諗克囊靶?,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白卿,輕緩的笑著。
“你也別想著殺我,同南夏勾結(jié)的又何止我一個?”公輸冶看不清白卿的神色,可他猜想,應(yīng)該是憤怒無比的吧,憤怒到恨不得殺了他。
白卿確實很憤怒,但那憤怒之中更多的是替那些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們不值。
他們辛辛苦苦的為保衛(wèi)疆土而流血犧牲,在這皇城之中,卻有人享受著他們帶來的安逸,然后滿腹心計的用他們的命去算計那皇位!
“那你就這般告訴了我?你不怕我出賣你?要知道南夏當(dāng)年連拿沐國三城,屠戮了我沐國多少人!如今你同南夏合作,還妄圖我會幫你們嗎?”白卿問道。
她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在這沐國生活了十五年,她的父親是白易安沐國曾經(jīng)的白丞相,她以白青的身份是沐國當(dāng)朝的白丞相。
拋開白青不談,無論從白卿的哪個方面來看,她都不可能為南夏提供助力。
更何況白青這邊還有和沐辰風(fēng)的合作。
“我已經(jīng)沒有指望拉攏你了。”公輸冶搖了搖頭:“你既然猜到了這些,那你必然是留不得的?!?p> “你想殺我滅口?你若殺我,你如何向二皇子交代?”白卿表面上看上去無比淡定。
公輸冶欣賞一般的看了白卿一眼:“真的是聰明啊……可惜聰明之人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啊……”
說著,他搖了搖頭,然后打了一個手勢。
大廳之中一直雕塑一樣站的筆直,又收斂了氣勢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的十?dāng)?shù)人之中,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較之剩余的人顯得身量要小上一些,看上去同白青的身形差不多。
“白青啊……還要多虧你初入朝堂,同眾位大人還不算相熟,且家室簡單竟只剩下你一個人,交際關(guān)系也簡單,所以才能給我實施這個計劃的機(jī)會?!惫斠毙π?,示意白卿看向那個走出來的身量較小的人。
那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些瓶瓶罐罐,然后對著白卿的臉在自己的臉上涂涂抹抹起來。
不過片刻,白卿的臉就在他的臉上完美呈現(xiàn)出來。
他又看了看白卿,然后換了個同白卿一樣的發(fā)型,他沒有同白卿一樣的發(fā)冠,便索性只是將頭發(fā)束了起來。
然后他對著白卿輕輕勾了勾唇,似是覺得不太像,他又將那唇角的弧度變了變。
白卿看著眼前‘白青’的那抹淺笑,竟是與她差不離!
笑過之后,他又皺眉、挑眉、抬眼、垂眸,竟是將白卿從進(jìn)到這大廳中后所做過的神情模仿的幾乎一模一樣。
公輸冶滿意的點點頭。
然后那個‘白青’又清了清嗓子:“咳?!彼櫫税櫭?,聲音太低沉了。
白卿的的聲音清冽干凈,并不如他一般低沉。
他捏了捏嗓子,又咳了幾聲,竟是一聲比一聲更像白卿的嗓音。
到最后一聲輕咳,他的聲音已經(jīng)同白卿一般無二了。
公輸冶瞥了白卿一眼,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白青。”清冽干凈的聲音中不含一絲一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