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當是還禮吧。
傅君辭臉上的表情先是錯愕,然后轉(zhuǎn)變成嚴肅:“你怎么知道的?”
“我算出來的,你信嗎?”
傅君辭不信,但想到認識這么久,謝遙從未騙過他,他又點了點頭:“我信!”
信就好了,謝遙輕舒口氣:“我要準備一下,讓亮哥跟我去買點東西吧?!?p> “買什么?我跟你去。”
謝遙帶著傅君辭去買了一大包硫磺。
又從花園里搬上來幾盆花,擺在傅君辭房間窗戶一米遠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傅君辭好奇。
“擺陣?!?p> 傅君辭還是在武俠電視里聽到過這個詞,現(xiàn)實里第一次聽到。
謝遙把盆栽擺成半圓形,輸入靈氣,陣成!
不知道是不是傅君辭的錯覺,他覺得花盆里的花開得比之前更燦爛,葉子也更綠了!
“我可以試試嗎?”他想看看她口中的陣法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跟電視里的一樣。
這個時候的傅君辭,哪里還有成熟穩(wěn)重?活脫脫一小孩。
“過來吧,站外面去?!?p> 謝遙引導傅君辭走到陣法里。
他只覺得眼前的景色一變,眼前多了幾棵高大的花樹,它們應該長了幾百年,樹干有一人粗。
上面開著傅君辭熟悉的花。
傅君辭伸手摸了摸,觸感真實,樹皮脫落的地方甚至還扎手。
傅君辭看著手上那道小小的口子,覺得驚奇不已。
哪怕是真實看到,他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因為這里跟外面真的是兩個世界,外面是黑夜,里面是白天。
他甚至能看到藍天白云,還能感覺到清風吹過。
“怎么辦到的?”傅君辭三觀慘遭顛覆。
“其實就是簡單的幻陣?!?p> 這還簡單???復雜的豈不是能讓世界顫抖?
傅君辭打開了新世界的門:“我可以學嗎?”
“你要拜我為師?”
傅君辭:“……我可以拜你師父?!?p> 謝遙表情變得不自然:“他云游去了,不知何年何月回來?!?p> “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他要是同意的話你可以教我,等他回來了再行拜師禮。”
“干嘛那么麻煩?直接拜入我門下不就行了?”
傅君辭摸摸鼻子,別開了頭:“對著你,我叫不出來師父二字。”
謝遙:“……”不識貨,知道上輩子多少人想成為她的弟子嗎?用盡關系,好話說光,費盡心思她都不一定收,現(xiàn)在她難得開口,他不趕緊拜師就算了,居然還嫌棄她?。?p> “可以嗎?”見她不說話,傅君辭又試探的問了一下。
“我?guī)煾笡]有電話?!?p> “那我賣身給你,你可以教我嗎?”
謝遙眼神怪異:“你要給我當苦力?”
看上的人年紀太小,聽不懂他的話,傅君辭心塞。
“嗯。”當苦力就當苦力吧,好歹能在她身邊,只有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可以?!敝x遙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身負大氣運,天生富貴命,不去享受榮華富貴,居然想在她身邊打雜。
雖然不會埋沒了他,但他完全沒必要屈居人下。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p> 謝遙也沒覺得不對,點了點頭。
兩人對于最后交涉結果都很滿意,王亮進來時,就看到兩人臉上帶著同款微笑坐在房間里。
王亮:“……”真有夫妻相。
三人等到十二點,十一點五十的時候,謝遙把燈關掉。
夜黑風高,月亮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外面一點亮光都沒有。
小鎮(zhèn)偏僻,沒有路燈,又不繁華,沒有娛樂生活,大家早早的睡了。
只有花盆散發(fā)著熒光。
把大半個屋子照亮。
花盆居然會發(fā)光,王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張大嘴,呆呆的看著花盆的方向。
十二點一到,外面就傳來沙沙聲。
剛開始很微弱,后面漸漸變大。
像是某種軟體動物爬行的聲音。
王亮驚恐的看向傅君辭,發(fā)現(xiàn)他不動如山,面無表情,他也跟著冷靜下來。
它們到了窗口,王亮借助花盆上的光亮看清了它們的樣子,差點嚇得屁滾尿流。
一條條手腕粗的蛇出現(xiàn)在窗口外。
它們爭先恐后,像趕集一樣往屋里爬。
王亮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根本數(shù)不清。
“別愣著,撒硫磺。”謝遙把晚上從鎮(zhèn)上帶回來的袋子塞到王亮手里,然后打開門跑了出去:“我去會會她!”
傅君辭想追出去,但蛇到了腳邊。
王亮嚇得想尖叫,接著就看到神奇的一幕,蛇居然無視了傅君辭,往花盆爬過去。
后面的蛇一條接一條,快速的,爭相的往花盆涌去。
很快,各個花盆下堆滿了蛇,它們密密麻麻,密不透風的疊在一起,看得人密集恐懼癥都犯了。
王亮抓著袋子,無從下手。
還是傅君辭反應快,他拿起袋子,把硫磺倒在蛇的身上。
他絲毫不吝嗇的倒了一堆下去,最上面的蛇從頭到腳沾滿了硫磺,它們疼得不停的翻滾。
它們的動作,讓底下的蛇也沾染到硫磺,很快,所有蛇一起打滾,它們的身體像扭衣服一樣扭在一起。
疼痛也讓它們更為瘋狂,有的蛇竟然張嘴咬花盆。
花盆沒碎,倒是弄了許多的毒液上去。
有的蛇弄到毒液,反倒是把自己和同伴給毒死了。
謝遙擺了五個花盆,所有花盆底下都爬滿了蛇。
每個花盆離得都不遠,傅君辭和王亮都不需要走動,一人負責三個,一人負責二個,就能把全部的蛇給搞定。
另一邊。
謝遙跳上了花園的墻頭。
只見她輕輕一躍,就站在了上面。
墻外不遠處,站著個穿著類似苗族服飾,拿著笛子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盯著傅君辭房間的方向,她跟自己的蛇有某種聯(lián)系。
那么久了,自己放出去的蛇沒有回來,反而聯(lián)系斷了。
她意識到任務出了問題,正想去看看,眼前就出現(xiàn)個比她小幾歲的女孩。
女孩面容稚嫩,看起來涉世未深,眼神懵懂,仿佛突然闖進來的小白兔。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女人退后了兩步,待看清楚了女孩的樣子后,她眼里的警覺變成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