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止音在王府休息了一天,腦海里竟然無數(shù)次出現(xiàn)了楚凌夜的那張臉,她發(fā)現(xiàn)人果然還是不能閑著,一閑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于是第二天,她又偷偷溜出了王府,繼續(xù)她的旅游計(jì)劃。
今天她逛的這條街,是整個南月國都城最繁華的一條商業(yè)街,熱鬧的很。賭場、錢莊、茶館、酒樓應(yīng)有盡有,街道兩邊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非常多,她正一邊走著一邊四處看著。
突然在前面不遠(yuǎn)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誒?那不是楚凌夜嗎?他怎么在這里?”葉止音躲在人群中偷偷看著楚凌夜,只見他身穿一件淺灰色長袍,一頭秀發(fā)順肩披下,一個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天下第一樓。
那天下第一樓一看就是青樓,因?yàn)殚T口站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和兩個嫵媚多姿的青年女子,這不就是老鴇和迎賓小姐嗎?葉止音心里想著。只見那老鴇一見到楚凌夜,便趕緊迎了上去,陪著笑臉說道:“公子里邊請!”
“好他個楚凌夜,天天假裝高冷,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私下里竟然偷偷逛窯子,真是個偽君子!”葉止音這樣想著,在楚凌夜走進(jìn)去之后,便也趕緊跟了上去。
可在門口卻被老鴇攔下,“姑娘,你走錯地方了吧?”老鴇一見她是個女的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誰規(guī)定女的就不能逛青樓了,本姑娘我就好這一口不行嗎?”葉止音說著,從懷里掏出她從寧睿王府順出來的一錠金子。
閃亮亮的金子擺在眼前,那老鴇一見立刻雙眼放光,眼珠子都快掉到那金子上了,伸手便想去拿,葉止音故意把手躲開,同時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了嗎?”
“可以可以!”那老鴇連聲說道,同時伸手接過葉止音扔向她的金子,使勁用牙咬了咬,“哇!真的!”她開心的感嘆著。
葉止音走進(jìn)去,自己小聲嘀咕了一句,“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因?yàn)樗且粋€姑娘,所以走進(jìn)去并沒有受到什么熱情的接待,如此也好,她四下看看,尋找著楚凌夜的身影。
此時的楚凌夜已經(jīng)上了二樓,走向之前就定好的包房,葉止音剛好捕捉到了他推門走進(jìn)去的身影,于是她趕緊爬上二樓,鬼鬼祟祟的來到剛剛楚凌夜走進(jìn)去的那個房間外面,偷聽著里面的動靜。
可是青樓里實(shí)在太吵,她壓根聽不到里面的聲音,古代的窗戶都是用紙糊的,又不透明,她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把一只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用手堵住了另一只耳朵,使勁兒聽著,可還是什么都沒有,葉止音不覺懊惱,她干脆貓著腰,閉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順著門縫往里看去。
這時,突然有一個小廝端著茶水走過,二樓的回廊本就不是很寬敞,葉止音半躬著身子占了很大的地方,那小廝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正聚精會神往里看著,對這突如其來的撞擊絲毫沒有準(zhǔn)備,身體突然間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前倒去。
楚凌夜正在屋子里和一個中年男子談著正事,突然聽到“撲通”一聲,接著便看到葉止音的破門而入,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兩道目光齊齊向葉止音射去,葉止音簡直尷尬的要死,真恨不得地上能有個縫讓她鉆進(jìn)去。那中年男子并不知道葉止音就是楚凌夜的王妃,以為有人偷聽,不禁慌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葉止音,“這……”他還什么都沒說出來,就聽到楚凌夜淡淡的開口向葉止音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葉止音趴在地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楚凌夜,還沒等她開口回答,那中年男子便驚訝的看向楚凌夜問道:“王爺,你認(rèn)識她?”
楚凌夜一臉無奈,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葉止音的身邊,伸手將她扶起來,微笑著看向那中年男子說道:“本王的王妃頑皮,讓吳大人見笑了!”
“王妃?”那吳大人一聽明顯震驚,但很快回過神來,向葉止音行禮道:“臣參見王妃,剛才多有冒犯,還請王妃見諒!”
經(jīng)那吳大人這么一說,葉止音更不好意思了,是自己硬生生闖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要說冒犯,也是她冒犯了他們吧,她已經(jīng)尷尬的無地自容了,壓根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凌夜見狀趕緊替她回應(yīng)道:“吳大人哪有什么冒犯,倒是本王沒有管好自己的王妃,本王這就帶回去好好管管,政事我們改日再談!”
“臣恭送王爺王妃!”那吳大人說完這句話,楚凌夜就拉著葉止音走了。
看著楚凌夜陰沉的臉,葉止音心里暗叫不好,“這下完蛋了,都說男人最要面子了,何況他還是個王爺,我這回在外人面前給他丟了這么大的臉,回去之后他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
楚凌夜拉著葉止音回到了寧睿王府,直接把葉止音送到了她的星鑾殿,松開握著她的手,本想發(fā)火,可看著葉止音微皺著眉頭,噤若寒蟬的樣子,他是無論如何也火不起來了。
“葉止音,你還真是個野性子啊,玩了十幾天還沒玩夠不說,你一個女孩子竟然玩到了青樓,你能不能有點(diǎn)兒女孩子的樣子?”楚凌夜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椅子上。
竟然不是她想象中的大發(fā)雷霆,葉止音突然松了一口氣,偷偷抬眼看向楚凌夜,對上他銳利的目光,心里一顫,趕緊把目光移開,“咦?他剛才說什么,玩了十幾天?”葉止音回想著剛才楚凌夜的話,驚訝的看向他問道:“原來你都知道?”
“不然呢?你以為你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嗎?”楚凌夜理所當(dāng)然的回應(yīng)道。
“楚凌夜,你竟然沒讓侍衛(wèi)攔我?我回來你也沒有找我的麻煩?這不太符合你的風(fēng)格?。磕阍趺赐蝗晦D(zhuǎn)了性子了?不會是受什么刺激了吧?”葉止音說著走到楚凌夜身邊,彎腰把臉湊到楚凌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