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韓玉進了茅房,趕緊從井口跳下,還沒推開木門就聽到有了喊道:“秦兄,這茅紙放哪了?”“By”
秦風一聽,趕緊又跳回地面,剛上去就看到韓玉探出了頭喊道:“勞煩秦兄幫我拿一下,早上估計吃壞肚子了?!?p> 秦風雖然滿心的不情愿,但還是回屋拿了一疊草紙遞了過去,在想跳入井中已經(jīng)遲了,王老爺和老婦正往院中走來。
“應該是沒問題?!鼻仫L笑臉相迎心中默念,只能自我安慰,剛剛那木門還是原樣,誰能想到井下別有洞天?
那密室藏的深,誰都不會想到一戶普通人家的井中有密室。況且還有老娘日夜守候。
秦風怎么都不會想到,井下密室已被洗劫一空。韓玉拿過茅紙假意蹲坑,實則透過茅草的間隙觀察秦風,見門口談話的兩人走了進來,韓玉心中一顆大石總算落下了。
那礦場一來一回也得十來天,在耽擱耽擱也小一個月。等秦風回來哪還知道這寶貝是他拿的?
半刻鐘,韓玉神清氣爽走了出來。秦風正在和老母絮絮叨叨,王老爺也讓老婦有什么為難的事兒盡可開口,那老婦連連道謝。
絮叨了一陣,那老婦帶著兩個孩童一路送到胡同口,再三道別后眾人告辭離去。
順利的出了城,韓玉騎著馬開路,前面則派出的家中的幾位好手打探情況。每探十五里就回來報信,換另一個繼續(xù)打探。最近風聲鶴唳,又有大軍壓境,馬虎不得。
王老爺看韓玉安排的井井有條很是滿意,騎馬趕上囑咐了幾句。韓玉聽罷,揚著馬鞭繞著隊伍喊道:“老爺有令,加快速度,到了地兒每個兄弟領十兩銀子辛苦費!”
此話一出,侍衛(wèi)隊中發(fā)出了一陣歡呼。只是隨車過來的賬房伙計滿臉的不情愿,這快馬要騎上一天,褲襠都要被磨掉。
王老爺見侍衛(wèi)策馬狂奔賬房伙計卻慢吞吞的,也沒有訓斥揮舞著馬鞭跟了上去伙計們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跟上。
隊伍的末尾是秦風抱著小少爺騎在一匹快馬上,想到出產(chǎn)的靈石礦秦風心里一陣火熱。
要知道一座靈石礦出產(chǎn)的靈石數(shù)以萬計,要是能悄悄的弄來一些,以后修煉就不用愁了。
一行人一路疾馳幾百里,等到眾人都精疲力盡,韓玉找了一家熟悉的客棧,將眾人安頓了下來。
安排幾個人輪流守夜,又讓店小二去拿上一些草藥泡了浴湯,給精疲力盡的王老爺送了過去。
韓玉則帶著伙計,侍衛(wèi)們吃吃喝喝,正高聲談笑,忽然一隊軍馬涌進來,看盔甲的樣式并非建安城。
這六菜一湯剛剛端上來,酒水還未上,就聽到外面人聲嘈雜,看樣子又是過兵了,不過也沒在意。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嘈雜聲響起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可是建安城王家的護衛(wèi)隊?我家的長官讓領頭的去見他!”
韓玉看到一個護衛(wèi)領進門的甲士,于是便起身說道:“我就是護衛(wèi)頭領,不知你家長官是誰?”
“我家長官是蒙城的大公子云建白!”來人回道。
“閣下稍等?!表n玉放下手里的碗筷說道,這件事不歸他處理,蹬蹬的上了樓。
此時王老爺還未曾休息,聽到韓玉的稟告就下了樓,看了那甲士還是很謹慎的問道:“可有明證?”
“這是小的腰牌,閣下想必就是王家老爺。我家少爺和令侄子是好友,您侄子現(xiàn)在在軍糧處任轉(zhuǎn)運校尉吧!”來人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了王老爺。
韓玉在旁瞧了一眼,只見這東西五寸長,硬料木質(zhì),腰牌上刷著一層金漆,腰牌的正面上書幾個字:蒙城監(jiān)察,常政,背后則是一些精美的花紋。
“你家公子現(xiàn)在何處?”王老爺將腰牌遞了過去。
“我家公子正在門口歇息,小的帶您過去!”
那人接過了腰牌走了出去,韓玉也緊隨其后,剛出了客棧大門就看到了這只隊伍。
這隊兵士大概有三百多人,胸前都補著一個大大的“勇”字,看樣子不是戰(zhàn)兵,而是輔兵,這類兵一半都做一些押送糧草,器械,救治傷員之類的事物。
蒙城的公子和王老爺顯然是認識的,畢竟蒙城和建安也是兄弟之城,一年總會遇上幾次。
那蒙城的公子和王老爺交談,韓玉就站在一旁發(fā)呆。心中在想這還真的是一場大戰(zhàn),就蒙城都來支援,這北方來的大城到底看上了建安城什么資源。
土地是不可能的,從古籍中韓玉得知這城池的勢力范圍已經(jīng)有幾百年未曾發(fā)生過變化了,他就想不明白有什么值得不遠千里來爭搶的?
兩個人客套了幾句,那公子順嘴問了一句韓玉來歷。
“在下韓玉,這次的護衛(wèi)頭領,見過公子!”韓玉抱拳然后說道。
“既然擔任護衛(wèi)頭領,想必手下的功夫不錯了。這樣,明日我隨你一起出發(fā),一起先去看一下情況。”那蒙城少主如此的說道。
這蒙城公子一看就是無腦之輩,用人之時還不許諾好處,這要是沒好處拉攏,到了關鍵時刻韓玉把他扔下不管,他的小命很有可能會不保。
“多謝大公子!”韓玉抱了抱拳,也沒有說什么感激的話。他畢竟是隔壁蒙城的公子,就算巴結了也沒啥實際好處,更何況他什么好處都沒有許諾,韓玉才不會過于熱情。
“公子多帶一些侍衛(wèi),明早咱就輕騎出發(fā)?!蓖趵蠣斠埠軡M意,人一多路上的安全也有保障。
韓玉想了想還是準備做一些順水人情,趁機說道:“公子,今日不妨就在客棧住下。您別看這家客棧小,也是有幾樣野味,我這就讓店家準備。”
“恩,你去準備吧。我去將手下的人馬安排一下,讓他們先行。”蒙城公子很是滿意,轉(zhuǎn)頭就開始吩咐起來。
韓玉回到小店交代了幾句,交代了不限銀錢,那店家聽了自然精心準備,很快八樣席面一壇好酒端了進去。
“韓護衛(wèi),一起進來喝點?”在門口王老爺邀請道。
“老爺,我那邊還有一大堆雜事需要處理。”韓玉也是心眼通透之人哪還聽不出這話外的意思,只見他面露苦色說道。
“那辛苦韓護衛(wèi)了。”王老爺點了點頭,邀請蒙城公子進了包廂,韓玉轉(zhuǎn)身下了樓。
第二日一早,韓玉早早起床指揮著眾人,吃了店家的疙瘩湯和大肉包子,一行人再次上路。
這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第六日趕到了王家的礦場。
只見這里旌旗蔽日,甲士如云,還有一些大型的弓弩正在伐木建造,一副大戰(zhàn)將起的沉悶感。
在這里也遇見了王家其他的護衛(wèi),就將情況和那陳可說了一遍,便在外圍安營扎寨。這來了這么多趟,王家的一眾護衛(wèi)都對礦場里面的情況好奇,這次軍中也放在了限制,眾人也去就瞧個熱鬧。
只有少數(shù)幾人太過勞累,也就沒跟去,韓玉便是其中之一。
這經(jīng)脈已稍稍恢復一些,韓玉想要試試能不能重新修煉內(nèi)功,還有那儲物袋的秘密,要是這礦場有真正的仙人,被發(fā)現(xiàn)可是禍事!
盤坐到了傍晚,只見王老爺和小少爺回來,一眾護衛(wèi)下人都被告知不能外出。
等到第二日,看護的軍士中凡是看到礦上的機密一律不得離開,要等大戰(zhàn)結束。王老爺托關系百般央求,也就放出了陳可,王老爺帶著小少爺連夜回了建安城。
沒有進礦場的護衛(wèi)被告知也要守衛(wèi)疆土,韓玉托了王老爺?shù)年P系,做了運送糧草的司使。
一年之后,礦場大軍交界地帶向北三十里,建安軍的一座軍帳里。
此時韓玉正坐在下首,身前擺著一個茶幾,此時正端著酒杯滿臉的諂媚之色,對著一名身穿華麗服飾的年輕人巴結道:“歐陽公子,這鹿血酒乃是大補之物,那幾位貌美的小娘子已經(jīng)送到您的軍帳,就等著您來寵幸呢!”
“你小子辦事就是牢靠,本公子沒看錯你!”年輕人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撇了韓玉一眼說道。
“那是,歐陽少爺對小人的好我都記著呢!”韓玉點頭哈腰說道又敬了一杯酒,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哪還有一點高手的模樣。
此時的軍帳只有他們兩人,韓玉連連敬酒,那年輕人來者不拒,等有了三分醉意,韓玉攙著他送進了隔壁的軍賬。
韓玉是建安城的糧草司階,而年輕人則是建安的后勤總管。為了巴結這位爺,韓玉也是費盡了心思,終于在某一次得知這少爺極度好色,于是就找來幾名青樓的當紅頭牌。
眼前的年輕人并非普通之人,和韓玉先前拋繡球的歐陽博一樣,是城主的第三個孫子,名叫歐陽城。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歐陽博正帶著騎兵在戰(zhàn)場上奮力拼殺,而這位爺只想躲在后方安心享樂。在那次韓玉給他找了幾位頭牌,歐陽城就將韓玉當成了心腹,時不時的讓韓玉給他找些新鮮貨色。
奸猾小人韓玉怎能放過這等良機,自然是費盡心機狠命巴結。將這周圍的小城都逛了個遍,明娼和暗娼都找了個遍。
前幾次還沒有摸清他的命脈,后幾次得知這位爺并不喜歡順從的,而是喜歡那種羞答答的小娘子,不要濃妝艷抹,反而要打扮的像村姑。順從的不合胃口,越是激烈反抗他的興致就越高。
得知了這個消息,韓玉又花了銀子,讓青樓的姐們除去胭脂,換上了普通的衣裳吩咐要激烈的反抗。幾次之后終于得到了這位爺?shù)臍g心。
城主府自然是不允許做出此等之事,還安排的眼線監(jiān)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前方的戰(zhàn)事也越發(fā)的吃緊,好手都被派往前線,苦熬了幾個月的歐陽城終于能放心淫樂了。
要說這歐陽城也真的好伺候,人不精明好糊弄,韓玉野味好酒往上送,時不時的拍了馬屁,哄得歐陽城高興,短短一年混成了九品官。
正在帳篷外敷衍的警戒,忽然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地動山搖,忽見天空中降下了閃電,同時伴隨著一身響徹耳膜的哈哈大笑:“中品靈礦?青陽宗和御劍派你們真不講究,還想瞞著我萬法門?豈有此理!”

風中的秸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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