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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行風(fēng)云錄

第十七章 蜀地習(xí)俗

俠行風(fēng)云錄 孤羽渡星辰 3688 2020-01-31 20:30:00

  “怎么了,還沒緩過神來呢?”走在城北的大街上,看著身旁魂不守舍的蘇羽,宋子謙手提細(xì)繩甩著被細(xì)繩捆綁著的紙包打了蘇羽一下。

  “啊,沒有。我只是在想那個王翔?!北淮蛄艘幌碌奶K羽回過神來對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宋子謙搖頭說道。

  “老是想他做什么。那個王翔撐死也就是個會些拳腳功夫的公子哥而已,小羽你別把自己弄得太緊張了?!甭牭教K羽又為那個王翔傷神,宋子謙忍不住勸到。

  “不,我不是在擔(dān)心這個?!碧K羽擺了擺手,隨后接到,“我只是在想,那個王翔的功夫是從哪里學(xué)到的?!?p>  聽到蘇羽的話,宋子謙也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產(chǎn)生了興趣。

  他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后便接著蘇羽的話題繼續(xù)說道:“嗯……這個嘛…還真不好說。

  但他學(xué)的時間應(yīng)該超不過兩年。

  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王翔被一位路過的江湖游俠給揍了一頓嗎?那件事就是發(fā)生在兩年前,而在此之前我能確定他只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而已?!?p>  “那就排除了他在嵩山劍派開的大武館中習(xí)武的可能?!碧K羽排除了一個原本在心中待定的選項。

  “也不可能是在那些小武館中學(xué)的,要知道這位王家的大少爺可是比我還看不起城中的這些小武館?!彼巫又t幫著蘇羽又否定了一個選項。

  蘇羽思索了一會兒后突然靈光一閃說道:“??!難不成他如同小說和演義中寫的那般,遇到了什么奇遇?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位練武奇才?”

  聽到蘇羽的話,宋子謙怔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小羽你別說,這倒是真有可能?!?p>  “嗯,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碧K羽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呃,小羽,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那些奇遇或者練武天賦都只是小說繪本中編撰的罷了,做不得真的?!彼巫又t看到蘇羽鄭重的表情連忙解釋道。

  “但我覺得很有可能啊?!碧K羽還是一副認(rèn)真的樣子。

  “為什么?”宋子謙感到不解。

  “因為按照子謙哥你的說法,那個王翔從學(xué)武到現(xiàn)在總共也不會超過兩年的時間,而我從習(xí)武到現(xiàn)在已三年有余。我爹曾跟我說過,我的練武資質(zhì)就算是放到那些江湖大宗門內(nèi)也屬上品,那只用了不到兩年便讓我基本毫無還手之力的王翔自然是一位武道奇才了。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獲得過什么奇遇這種可能?!碧K羽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呃.....”聽到蘇羽的解釋,宋子謙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對他說些什么。

  而就在宋子謙還在心中整理著自己的措辭時,蘇羽便又顯得很是憂慮地接著說道:“但小虎哥曾經(jīng)說過,只有天生的大俠才有遇到奇遇的可能。如果王翔真的是遇到過奇遇的天命大俠,那被他所記恨上的我豈不是成了反派角色?”

  “......”

  看著身旁憂慮之色愈發(fā)濃郁的蘇羽,宋子謙決定要立刻轉(zhuǎn)移掉這個話題。

  于是他便邊伸手摟過蘇羽的脖頸邊用提著紙包的手指著前方一間買布料的商鋪大聲說道:“小羽,你看前面那個布莊在門前掛放的幾匹布料品質(zhì)如何?”

  “嗯?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成功被宋子謙打斷了情緒的蘇羽看著前方的店鋪困惑地問道。

  “當(dāng)然是要買上一些了?!彼巫又t笑著說了一聲,隨后他便松開了蘇羽并率先向著前方的布莊走了過去。

  而思緒被打亂的蘇羽也沒有再繼續(xù)去糾結(jié)之前的問題,看了一眼前方那個頗具規(guī)模的布莊后他也略帶好奇地跟了上去。

  “呦,這不是宋公子嗎?怎么想起來我這里了?”宋子謙剛到布莊門前站定不久,一位略顯富態(tài)的中年人便從店里迎了出來。

  “周掌柜好,我是來買布料的?!笨粗媲暗闹心耆耍巫又t禮貌的回了一句。

  “嗯?可宋公子家的布匹不一向都是由專人來采購的嗎?怎么宋公子你親自來了?”周掌柜疑惑道。

  “嗯,有些特殊原因。”宋子謙含糊地回了一句。

  “那宋公子你想要什么樣的布料?”周掌柜也沒去深究,轉(zhuǎn)而問起了宋子謙的需求。

  “蜀郡今年新進(jìn)的蜀錦,不知周掌柜這里是否還有存貨?”宋子謙問道。

  “有,但也不多了,不知宋公子需要多少?”周掌柜點了點頭隨后反問道。

  “大概兩丈半左右吧?!彼巫又t思量了片刻說道。

  “那沒問題?!甭牭剿巫又t的需量,周掌柜應(yīng)道。

  得到了周掌柜的回應(yīng)后宋子謙才繼續(xù)說道:“到時候,煩請周掌柜您再為我挑選幾樣與其相稱的輔料,明日一起送到我家便可?!?p>  “宋公子要做些什么?”聽到宋子謙還要輔料周掌柜便又多問了一嘴。

  “一件蜀風(fēng)襦裙。”宋子謙答。

  “好,那等明日我便遣人將布料送過去?!敝苷乒裥χf道。

  “那我就不打擾周掌柜了。”宋子謙也笑著回了一句。

  隨后在兩人互相的道別聲中,宋子謙便帶著一直在他身邊一直在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未曾出過聲的蘇羽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小羽,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離開布莊不遠(yuǎn),看著身旁一直看著自己的蘇羽,宋子謙忍不住問到。

  聽到宋子謙的話,蘇羽眨了眨眼,隨即問道:“子謙哥,你家現(xiàn)在就開始置備起年貨了嗎?”

  “這離除夕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家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置備年貨?”宋子謙一臉奇怪地看著蘇羽。

  “可是你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不是為了過年嗎?”蘇羽困惑地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啦,雖說也是為了一個重要的日子而準(zhǔn)備的,但并不是除夕。”宋子謙笑著解釋道。

  “可是除了過年以外,這兩個月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日子了啊?”蘇羽還是有些困惑不解。

  “對于你們來說是沒有,但對于我家來說是有一個的。”宋子謙故作神秘地說道。

  “是什么?”蘇羽下意識的問道。

  “我娘的生日。”宋子謙答道。

  “生日?”對于這個詞匯蘇羽感到有些陌生。

  “就是慶生?!彼巫又t解釋道。

  “慶生?可是一般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會被家人置辦慶生宴席嗎?”蘇羽不解地問道。

  “不一樣,過生日可是我們蜀地特有的習(xí)俗?!彼巫又t繼續(xù)為蘇羽解釋道。

  “蜀地?”蘇羽又問。

  “對啊,我的老家就在益州蜀郡,我們家是在三年前才搬到這扶風(fēng)縣城里的。”宋子謙回到。

  “三年前才搬到這里的?”蘇羽驚訝道。

  “嗯,我家是單獨從蜀中老家那邊分出來的,后來因為各種原因我們家就在這扶風(fēng)縣城落了戶。

  至于離開老家的原因,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是突然聽說爹娘要走,所以沒想那么多就直接跟了過來?!彼巫又t說到。

  蘇羽頓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糾結(jié)地問道:“那子謙哥,你們家以后就不回去了嗎?”

  “說不準(zhǔn),雖說我倒是也蠻想回去的,但這三年間老家和我家這邊連信都沒有通過一封,仿佛是在故意漠視彼此的存在。長輩之間有什么糾葛我也不知道,但在這個問題沒解決之前我們家應(yīng)該是不會回去的。”宋子謙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

  聽到了宋子謙對于回蜀中老家的渴望,蘇羽的內(nèi)心不禁有些黯然。

  看到蘇羽的表情又莫名其妙的憂郁了下來,宋子謙不禁用手輕輕在蘇羽的頭頂敲了一下隨后問道:“你又在那里想什么呢?怎么老是苦著個臉啊?!?p>  “很明顯嗎?”蘇羽慌亂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當(dāng)然了。你啊,基本就是把自己的情緒全都寫在了臉上,一點兒都藏不住?!彼巫又t笑著回到。

  聽到宋子謙的話蘇羽有些難為情的撓了撓頭。

  看著蘇羽難為情的模樣宋子謙拍了拍他肩膀說道:“走吧,咱們?nèi)ノ壹易??!?p>  “嗯?為什么要去你家?”宋子謙這突如其來地邀請使得蘇羽一愣。

  “哎呀,你就先別問那么多了,先跟我走,等到我家了我在告訴你。”說著宋子謙便拉著蘇羽向著城西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

  扶風(fēng)縣城,王家偏房內(nèi)

  不久之前,在大院內(nèi)對著那位白袍老者畢恭畢敬的灰衣青年,此時正半閉著雙眼躺坐在房中的木椅上享受著身側(cè)侍女的服侍。

  良久后,灰衣青年睜開雙眼看著跪在下面的布衣中年緩緩說道:“說吧,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布衣中年正是不久前伴在王翔身邊的那位中年仆人。

  聽到灰衣青年的問話,中年仆人恭敬道:“稟壇主,那王翔完成今日的鍛造后去了一趟城北的聚香樓。在聚香樓中他的情緒發(fā)生了劇烈的波動,險些失控。為了不引起聚香樓的注意,屬下便自作主張封了他的穴道將他帶了回來?!?p>  “情緒失控?”灰衣青年眉頭一挑,接著說到,“為何?”

  “是在看到了一位少年之后才有地反應(yīng)。”中年仆人答到。

  灰衣青年靜默了片刻,隨后他邊用手指輕敲著身旁的木桌邊問:“聚香樓那邊有什么動靜?”

  “屬下在封住王翔穴道的時候,用秘法隱去了真氣中圣教的痕跡,聚香樓那邊應(yīng)該沒有認(rèn)出我是圣教中人。”中年仆人在聽到灰衣青年敲桌子的聲音后,心中不由驚恐萬分。雖以竭力的去控制,但他的身體還是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看著跪在那里身體微微顫抖的中年仆人,灰衣青年微瞇雙眼沒有再說話。

  直到中年仆人的背后被汗水浸透之后,灰衣青年才開口緩緩說道:“在你之前的那個廢物,因為辦事不利而被圣使大人制成了蓮奴,如今已經(jīng)毀在了王翔的手中。

  就連我也因為用人不察,被圣使大人責(zé)備了一番。

  所以我不希望這件事再發(fā)生任何的疏漏?!?p>  “屬下一定竭盡所能,為壇主和圣使辦好這件事。”中年仆人連忙以頭磕地,向灰衣青年表明著自己的忠心。

  “找個機(jī)會,讓王翔把那個少年殺了。如果你辦成了這件事,我可以做主予你一個香主的位置?!被乙虑嗄暧终f到。

  “謝壇主。”中年仆人再次磕了一次頭。

  “行了,退下吧?!被乙虑嗄觌S手一揮。

  “屬下告退?!敝心昶腿吮3止虻氐淖藙莺笈擦藥撞剑S后才起身弓腰低頭快步退了出去。

  側(cè)頭看著跪在自己身邊正輕柔地捏著自己小腿的侍女,灰衣青年面有所思地低聲自語道:“圣教、三師書院、聚香樓、再加上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的東廠密探,這扶風(fēng)縣城怕是要惹起一場風(fēng)波。看樣子,是該為自己做些準(zhǔn)備了……”

  說完這句話后,灰衣青年又閉上了雙眼不再出聲。而其身側(cè)的侍女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有過哪怕一絲一毫地反應(yīng),她只是保持著原樣,認(rèn)真服侍著自己的主人。

  那不變地動作、僵硬的表情、毫無神采的雙目,就仿佛一個披著人皮的傀儡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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