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一看著像是棄婦一樣抱怨的浪連天,不由得心里一陣惡寒,這還是那個大士族出身的尊貴大少爺,高傲靈修嗎?
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不管出身如何,教養(yǎng)如何,浪連天才十五歲的年紀是無法改變的事情,這個年紀即便他是靈修,也肯定處于青春期,少年心性難免會時不時地爆發(fā)一下。
雖然平時裝的很老成,可是在吃面前,浪連天和地球十五六歲的初中生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在好奇方面,也不逞多讓。
至于其他方面,估計也差不多,只不過都藏了起來。
“我怎么騙你了?”乙一很小心地問,他還真怕此刻浪連天是被什么女鬼附體了,或者精神分裂的女性人格出來,就像那個女佬匪徒一樣。
浪連天察覺到剛才失態(tài),立刻恢復(fù)了原本老成的男兒本色,沉著臉怒道:“你明明擁有如此強大的手段,可以反過來壓制仙威,可以說無敵的存在,為什么還要把州賽的仙靈牌賣給我,你有這樣的本事,參加國賽絕對可以橫掃所有對手,必勝無疑,我一點獲勝的希望都沒有,還比個屁啊。”
話說到最后,浪連天吼叫著罵了出來,樣子別提有多氣憤了。
乙一繃著臉,其實他很想笑,不過眼下的場合不允許,如果這個時候還笑,浪連天肯定會暴走的。
于是強忍著笑,乙一咬著舌頭尖道:“這不能怪我啊,當(dāng)初是你先提出來的。”
浪連天一窒,仔細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真是如此,當(dāng)初自己覺得乙一一個人擁有兩個仙靈牌,多余出來一個,肯定是要出手的,趁著那時形勢所趨,提出一個看起來非常占便宜的提議。
打樂希文一頓,換取一個州賽仙靈牌。
當(dāng)時還覺得很值,畢竟州賽的仙靈牌一個都價值十幾萬兩白銀,即便是他們浪家大家族,想要購買,也要肉疼很久的。
可是自己出手一次就輕松地拿到了。
這么占了大便宜的一樁買賣。
可是如今看到乙一亮出來的殺手锏,浪連天就知道,參加天選者國賽他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了。
賽場上,乙一絕對能橫掃。
那自己還要仙靈牌,還去參加國賽有個屁用啊,去當(dāng)陪跑嗎?
果然應(yīng)了那句老話,買家沒有賣家精,自己到底還是被坑了一把,還屁顛屁顛地自樂呢。
“你比奸商還要狡詐?!崩诉B天指著乙一的鼻子,氣呼呼地說。
乙一笑著點頭,“謝謝稱贊,我也知道我很聰明。”
“……”
浪連天一陣無語,碰到這樣的對手,他也是醉,打不過,說不過,就連你罵他的話,他都能變成對自己的稱贊,這還能怎樣?。
“你走開,我想靜靜。”浪連天轉(zhuǎn)身,自顧自地生悶氣。
“靜靜是誰?哪家的姑娘?漂亮不?”乙一舔著臉問。
“滾——”
浪連天怒了,一揮袖袍,縱身飛掠了出去,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小路旁邊的樹林中,不多時,山林間就響起了一聲聲慘叫。
乙一知道,這是浪連天去追那些腿子發(fā)泄怒火去了。
山坡上,那一隊人馬終于趕到了,為首也是一個商賈,和錢富貴在京都認識,兩人之間還有幾分交情。
正是因為有交情,商賈才愿意冒險來一試。
結(jié)果帶人一爬上山坡,所有人都傻眼了,盜匪們的身體像是麥子一樣一層壓一層,數(shù)量多的驚人,更讓人震驚的是,在山坡頂上,二十幾個匪首也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這些匪首面相大家都通過通緝令看到過,每一個都是為禍一方的大害,此刻盡數(shù)‘躺尸’在面前,商賈和手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別愣著,他們只是暫時昏迷,趕緊將他們都捆綁起來?!卞X富貴趕緊招呼。
商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揮手道:“快,動手?!?p> 手下從馬背上取下特質(zhì)的繩索,將匪首們一一捆縛,然后再去捆綁那些其他的匪徒。
“老錢啊,看來你要發(fā)達了?!鄙藤Z笑道。
錢富貴一點也不謙虛,在他們這個商人圈,也不流行謙虛,當(dāng)下道:“一點小意思而已,以后我會讓全天下都知道我錢富貴的名字。”
這牛皮吹的有點大,不過商賈也能接受,笑呵呵地把一疊銀票拿了出來,“那以后發(fā)達了,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啊?!?p> “一定?!卞X富貴拍著胸脯保證。
二人相談甚歡,開始了匪徒換金錢的交易,隨著一個個匪首被點名,一張張銀票都到了錢富貴的手里。
許久之后,交易終于完成。
錢富貴拿著一大疊的銀票,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一路狂奔著跑下山,對著乙一揮手大叫道:“公子,發(fā)了,我們發(fā)了?!?p> “一共多少錢?”乙一也來了興趣,問。
“大概八千兩的銀票?!卞X富貴興奮地將手里的銀票遞了出來,大肥臉都跟著抖起來,別提多開心了。
乙一接過花花綠綠的銀票,看了看,和影視劇看到的差不多,上面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印章,還有一些古怪的圖案。
著重看了一下銀票上的數(shù)字,是分兩行左右豎著寫的,一行是一二三四五的數(shù)字,另一行是壹貳叁肆伍文字,看來還帶有防篡改的技術(shù)。
“怎么才八千兩,這也太少了吧?”乙一隨便把銀票一看,不開心了,記得看影視劇,那些被通緝懸賞的江洋大盜,哪一個不是一兩萬白銀起步啊,今天自己一下子抓了幾百的盜匪,二十多個匪首,怎么才這么點。
簡直少的可憐。
錢富貴笑道:“公子別急啊,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那個朋友來的時候帶的錢少,他們也不知道公子您有一下子收拾那么盜匪的能力,加上這里不安全,還怕被搶。不過您放心,他已經(jīng)給我打了欠條,等他將所有的盜匪交給官府,領(lǐng)了賞錢,立刻就會還我的?!?p> “那行吧,這銀票你先收著,看看我們趕路還需要什么,一會去集鎮(zhèn)采買齊全,我們依舊沿著小路繼續(xù)往前,到了渡口,坐船逆江北上,將雷州官府的追兵全部甩開?!?p> “好的,我這就去辦?!卞X富貴把銀票小心地收好,放進自己的懷里,那滿足的高興勁,就像得了寶似的。
“好久沒有懷揣這么多的銀票了,感覺真是太棒了。”錢富貴一邊瞇著眼,一邊享受地摸著自己鼓囊囊的胸口,滿眼迷戀道。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乙一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家伙也太情色了,當(dāng)下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他給蹬了出去。
錢富貴被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在他看來,只要有錢,有銀票,其他什么都無所謂。
“財迷?!币乙槐梢牡貟吡怂谎郏瑳]好氣地鉆進了馬車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