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杰身子一晃,差點摔倒,旁邊的管家忙攙扶住了他。
“不可能,不會的,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飛天的東西,胡說,一定是你胡說?!睒方軞饧睌模矍敖鹦莵y冒,都快要暈厥過去了,可是嘴里還在不停地叫著。
一樓的茶客們也是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對呀,一定是你在假傳消息,那乙一是廢物不如的狗東西,怎么可能制服靈修都難以對付的仙靈獸,還是兩個呢,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想要幫楊老三逃跑,所以才故意來傳遞假消息的?!蓖踹|站出來,大叫著指責(zé)。
騎士都蒙圈了,感覺莫名其妙。
嘩啦一聲,周文同打開雅間的房門走了出去,掃視了一圈整個茶樓的眾人,道:“我可以作證,乙一雖然沒有靈根,但是他擁有壓制仙靈獸的能力,這是我送還他縣賽白鷹仙靈牌時親眼所見?!?p> “所以,別說制服兩個仙靈獸,以乙一的特殊本領(lǐng),就是五個他也能應(yīng)對?!?p> 此言一出,不少心思活絡(luò)的人立刻明白了,當(dāng)初縣賽乙一是僥幸獲得了白鷹仙靈牌,可是后來他昏迷了,知縣就把仙靈牌暫時拿走了。
后來送還,乙一必須將仙靈牌再次制服才行,如果他真的是廢物不如,那怎么可能收服縣賽的白鷹仙靈牌去參加州賽呢。
這么一想,知縣周文同的話,聽起來可信度高多了。
“哈哈哈,我家公子天資高絕,又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想象的,那可以飛天的大球,老朽早就知道,當(dāng)初我家公子去尋找匠人劉非,你們以為他是閑著沒事玩嗎?”楊老三作為乙一的跟班,自然比外人明白更多。
乙一搗鼓熱氣球的事情他聽錢富貴說過一些,當(dāng)時還覺得不可思議,眼下看來確實成功了,要不然騎士怎么可能準(zhǔn)確說出飛天的大球呢。
眾人都紛紛色變,乙一尋找那個想要飛天的傻子劉非做工,當(dāng)時還淪落為大家一時的笑談,可是如今看來,人家還真的成功。
那這么一想,乙一既有飛天的大球可以甩開其他參賽者,又有輕松制服仙靈獸的手段,可以對付多個仙靈獸,那州賽——
想到這里,很多人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聽起來還感覺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眼下似乎已經(jīng)成為真的了。
乙一不僅州賽獲勝,繼續(xù)擁有著天選者的身份,還一次獲得了第一和第二兩個名次,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壯舉。
“不,不會的,你胡說,怎么可能會有飛天的東西呢?!睒方墀偘d地指著楊老三,怒吼,“是你在胡說,妖言惑眾?!?p> 周文同冷笑道:“是不是真的,一會看州府下來的文書不就知道了,乙一如果真的獲勝,我們縣的文書一定會加急送下來的,上面會有知府大人的官印,肯定錯不了?!?p> “報——雷州天選者州賽結(jié)果出來了。”
似乎為了驗證知縣周文同的話語,外面的街道響起了送信兵的大叫聲。
茶樓內(nèi)一片嘩然,眾人都面露驚愕之色,這說來就來,看來多半就是真的了。
“或許是我們家希文少爺在州賽中勝出了也說不定呢?!蓖踹|依舊不死心,站出來提出反對意見。
眾人心中都冷笑,這王遼怕是傻子吧,這個時候還敢出頭,簡直愚蠢。
周文同笑了笑,根本不搭理他,打開窗戶對著外面的街道叫了一聲,不多時一個身穿官府,渾身濕透的送信兵跑了進(jìn)來,將一個竹筒遞上。
周文同手微微有些顫抖地接過,打開火漆的封口,將里面的文書取了出來。
目光一掃而過,周文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講文書翻轉(zhuǎn),對著眾人道:“結(jié)果一樣,還有知府大人的官印?!?p> 樂杰身子一軟,徹底癱倒了下去。
茶樓內(nèi)的眾人更是一個個臉色劇變,雖然之前他們猜測乙一州賽獲勝,可是真當(dāng)知縣大人親自拿著帶有州府官印的文書說出來,他們還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乙一真的成功了,而且還是獲得了前兩個名次,這樣的成績,這樣氣運,豈不是說明他才是最適合的天選者最終人選。
“哈哈哈,公子,您真是太棒了,老朽真是高興死了——”楊老三淚如泉涌,振臂揚天狂笑起來,笑聲在茶樓內(nèi)回蕩不止,充滿了喜悅的意味。
雅間內(nèi),阿秀也流下了眼淚,只不過是開心的眼淚,是喜極而泣。
“公子,您真是太好了?!?p> 媒婆傻眼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細(xì)細(xì)一想,這乙一州賽勝出,不僅繼續(xù)保留了天選者的身份,而且等級也提升了。
最重要是他這一次獲得前兩名的好成績,氣運非凡,想來在接下來的國賽中勝出非常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樣,乙一的身份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或許再過幾年,乙一就會成為仙使。
仙使,那可是凡人唯一成仙的機(jī)會,地位更是高的嚇人,聽說皇帝都要以禮相待。
想到這里,媒婆再看阿秀,目光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這可是被乙一叫阿秀姐的人啊,將來乙一成仙,阿秀說不定也會沾光呢。
一想到阿秀未來的大好前途,媒婆真是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過很快她也害怕起來,剛才為了說媒,有些話說的太過分,現(xiàn)在——
“阿秀娘,對不起啊,剛才老身真的有眼無珠,口不擇言,說出很多不該說的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這老婆子計較啊?!泵狡艊槈牧?,不停地哀求。
知縣周文同將文書收起,回頭看向阿秀,目光深沉,神情非常地復(fù)雜,最后他什么也沒有說,起身慢慢地離開了。
沿著二樓的走廊,周文同來到了樂杰的面前,問道:“樂老爺還需不需要再看一下文書啊?!?p> 樂杰咬牙點頭,周文同把文書遞了過去。
樂管家一把接住,在樂杰的面前展開,兩人還有身邊的一種仆從都急急地往上面看,雪白的紙張上,用官文體標(biāo)準(zhǔn)整潔地寫著幾行字。
樂杰只看了上面一眼,腦袋就是嗡地一聲,“雷州天選者選拔州賽第一名乙一?!?p> 接著第二行,還是乙一的名字。
文書的最下面,朱紅砂的知府官印,刺目殷紅,清晰可見。
樂杰石化了,身體僵硬,目光發(fā)直,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眼睛空洞洞的沒有一點神采。
周文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看向一樓大廳中的楊老三,他知道,眼下的形勢已經(jīng)完全逆轉(zhuǎn)了,乙一州賽勝出,讓在場的其他人都變得忌憚起來,再不會敢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