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襄艾靠近車夫,故意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叔,都是五皇子的人,幫幫忙?!?p> 車夫的手輕微地抖了一下,橫眉道:“你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連襄艾繼續(xù)小聲說道:“五皇子讓我混進南疆皇宮辦事,現(xiàn)在我辦完了事,急切需要見她?!?p> “走走走,我真的聽不懂?!?p> 連襄艾掏出一個小盒子,說道:“這是殿下給我的東西,你看上面的標記?!?p> 鐘勤的許多東西都有銀色的北疆狼的圖案,看到車夫鞋上那不明顯的標記,連襄艾便明白這人是鐘勤在南疆所有探子的接線員。
車夫仔細地端詳了上面的標記,點了點頭,轉(zhuǎn)頭隔著幕簾對后面的人說道:“主子,在這兒我碰到了我的一個親戚,可不可以讓她坐在外面,搭她一程?!?p> 里面?zhèn)鱽碛行┍┰甑穆曇?“這又是什么野丫頭……快把她丟上來,快點趕路?!?p> 聽里面人的音調(diào),連襄艾還以為被拒絕了,幸好還是同意了。
連襄艾和車夫坐在外面,小聲道:“里面的人是誰?”
“我目前的身份是某個富商的車夫,這人也不是殿下的人?!?p> “好……殿下在哪兒?”
“嗯,殿下現(xiàn)在在雁國和南疆邊界的地方,這個富商正好要去雁國,我正好送你過去?!?p> “嗯?!?p> 在這些天,連襄艾明白了自己中的毒因為身上的海月牙化解了,基本上自己也是百毒不侵了。
所以,現(xiàn)在鐘勤對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了。
所以,現(xiàn)在她沒有必要去見鐘勤。
“大叔,在城里就停下吧,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辦,我自己去找殿下就可以了。”
“好?!?p> 連襄艾覺得沒必要再去見鐘勤,萬一他又使什么招數(shù)怎么辦?
可是連襄艾萬萬沒想到,剛一進城,就碰見了鐘勤。
“姑娘,剛好碰見了殿下,我?guī)氵^去吧。”
連襄艾勉強笑道:“好……”
鐘勤在一個茶館的二樓里,開著窗看向外面的情況。
鐘勤都朝她那邊看過來了,她能逃脫的了嗎?
“那車轎里面那個商人怎么辦?!?p> “放心,他暫時已經(jīng)被我用藥物迷暈了?!?p> 鐘勤見疑惑地看向連襄艾,而車夫?qū)︾娗邳c了點頭,就將連襄艾帶到了樓上。
“參見殿下。”車夫首先就下跪。
連襄艾低著頭,要跟著車夫下跪時,鐘勤突然用扇子抵住了連襄艾的下巴,讓連襄艾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能保持著半蹲的姿勢。
“你是誰?”
連襄艾臉上還殘留著馬戲團為她化的妝,所以鐘勤很難認出連襄艾。
連襄艾聲音故作沙啞:“卑職是蘇將軍的部下?!?p> 蘇將軍是鐘勤的部下,所以連襄艾這么說也可以算作是鐘勤的部下。
可是,連襄艾還是沒能逃過鐘勤超強的敏覺:“蘇將軍?快把妝卸了給我看看?!?p> 連襄艾見還是瞞不住,只好破罐子破摔,恢復(fù)了正常音:“五皇子殿下?!?p> 鐘勤乍一看她很熟悉,現(xiàn)在聽到連襄艾的音色,知道了是連襄艾。
鐘勤詫異不已:“你怎么在這兒?”
“我想單獨和你談?wù)??!?p> 鐘勤向車夫和周圍的人示意,很快這里便只剩下鐘勤和連襄艾兩個人。
“怎么回事……你不是失蹤了嗎?“
根據(jù)這句話,連襄艾判斷出在自己在辛城仍是傳出失蹤的消息。
連襄艾快速思索,說道:“說來話長,我喝口茶再說?!?p> 說著,連襄艾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嗯,這茶挺不錯的?!?p> 鐘勤仍是站著,只是一直盯著連襄艾。
不會被瞧出了什么吧?
連襄艾開始說道:“當時我一個人在街上,在愣神之際,就被一個麻袋套住了。等我重建光明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馬車上……原來,那些抓我的人是南疆的人,他們想要將我挾持做人質(zhì)來威脅連家。在這虛與委蛇了幾個月后,我偷偷跟著一個馬戲團,扮成現(xiàn)在這樣才逃了出來?!?p> 鐘勤疑惑地盯著連襄艾,走了半圈。
”真的?!?p> 鐘勤點點頭,但他向來信人只信一半,他也寫懷疑連襄艾已經(jīng)被南疆收買招安了。
但鐘勤萬萬沒想到,連襄艾這次說的大部分都是假的。
“你不怕我嗎?”
連襄艾微微有些緊張,但表面還是很平靜,真的疑惑的樣子似的。
“我……為什么要怕?我們不是合作關(guān)系嗎?”
看見連襄艾一臉天真的樣子,鐘勤差點就信了。
“都幾個月了,你還能站在我面前,說明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現(xiàn)在我沒有什么可以威脅你的了,你就不怕我……”
說著,鐘勤慢慢逼近。連襄艾不敢看鐘勤有些威懾力的眼神,連忙踮起腳尖扶住了鐘勤的肩膀。
鐘勤停了下來,感到一臉莫名。
“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鐘勤更加莫名了,好笑道:“我……肖想你?你在做夢吧?”
“我不管……那你發(fā)誓以后不許喜歡我?!?p> 連襄艾忍著惡心,自己竟然說出了這么肉麻的話。
“本王為何要發(fā)誓……誰喜歡你誰是傻子。”
在辛城,原澤莫名地打了個哈欠。
“太子殿下,是否需要加衣?”
“無妨。”
是誰在念叨他?會是小艾嗎?不會,這人挺沒良心的……
“那這樣我就放心了……殿下是被封了王爺嗎?”
連襄艾聽見鐘勤的自稱“本王”,所以有些懷疑。
“對,本王幾天前被封了東啟王?!?p> 由于連襄艾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岔,先前略微沉重和緊張的氛圍已經(jīng)不見了。
鐘勤覺得這樣不行,剛要準備說話的時候,連襄艾先搶過話說道:“王爺,不如我們繼續(xù)合作吧?”
“合作?你們連家現(xiàn)在不是歸屬于原澤的部下了嗎?還跟我談合作?”
“這個……你現(xiàn)在不是也和原澤合作嗎?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p> “呵,你是怕我現(xiàn)在對你怎么樣吧?”
一下子被說中心思,連襄艾只好妥協(xié)道:“那你想要怎么樣?”
“想我知道你失蹤后,還親自跑到雁國來找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你,那么,你只需回答我三個問題,必須說真話?!?p> “好?!彼嘈抛约赫f謊話的能力。
不成想,鐘勤拍拍手,就有一人領(lǐng)著一只狼狗走了進來。
她怕狗啊……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