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趙府后,連襄艾一行人便不做停留,繼續(xù)通往辛城。
辛城太子府。
“沒想到孤派人幾次邀約六皇子,六皇子都回絕了,今日怎的親自來孤府中?”
“太子見笑了,這些日子的確是太忙了,所以現(xiàn)在才來拜訪?!?p> “是嗎?那可真忙。說起來,孤也很忙,總是莫名其妙的有刺客來刺殺孤,真是不勝其煩。索性孤就抓了一個刺客,之后,果然他們就消停了?!?p> “哦,還有這回事?不如太子殿下將這個刺客交給本皇子處置如何?本皇子也很想為太子分憂。而且,本皇子得到了一顆藥丸,據(jù)說能夠解百毒,特意送來給太子壓壓驚?!?p> 說著,就讓人呈上了一個盒子。
原澤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藥丸,然后拿給旁邊的李俞看了看,見他點頭,原澤就將藥丸放回盒中,說道:“自然是好的。”
等鐘勤離開,原澤對李俞說道:“把它送到連府,拿給連公子?!?p> 收到張?zhí)m的信后,知曉連襄艾中了毒,他本想邀約鐘勤來府中,用給予對方條件的方法換得解藥,但鐘勤猜忌過多,不曾來訪,于是他才用上此策。
嘖嘖,反而是鐘勤虧了。
……
鐘勤一回到行宮,后面跟著的“刺客”便立刻跪在地上。
“卑職打亂了殿下的計劃,請求殿下賜死卑職?!?p> “哦?你想死?那你被抓了的時候怎么不去死,還要本皇子拿解藥去換你?”
“我……”
“行了,別再惺惺作態(tài)了。你們老是這樣,我看著都厭煩,”說著,皺了皺眉,“行了,刺殺雁國太子的事先放下吧。現(xiàn)在,南疆大皇子也想在雁國插上一腳,我可不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南疆大皇子?”
“是啊,他可是比他父親更心狠的人吶。”
……
不到半日,連襄艾一行人就回到了辛城。
看著大門上醒目的“連府”兩個大字,連襄艾輕舒了一口氣。
她終于回來了!雖然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但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決。
等門人通報后,管家祁隆親自出來迎接她。
“小姐一路趕回來,辛苦了。”
“不辛苦,舅舅和表哥在府中嗎?”
“在,老爺和少爺都在?!?p> 這時,祁隆發(fā)現(xiàn)連襄人身邊多了三個陌生面孔。
“這幾位是……”
“哦,這是我路上新買的兩個丫鬟,這是張清……她是張?zhí)m……這位是新請的掌柜?!?p> 新請的掌柜?祁隆感到疑惑,但面色不顯。
他又張望了一下,“咦,祁陽怎么不在里面?”
想到祁陽可能很久才回到連府,連襄艾難言道:“祁哥哥他……他……”
看見連襄艾難為情又吞吞吐吐的樣子,祁隆不知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難道他……”
說著,祁隆便暈了過去。
“祁伯伯……”連襄艾連忙讓人扶住他。
看著被人抬進(jìn)府的祁隆,連襄艾心想:早知道直接說就是了。
祁隆本性比較謹(jǐn)慎,小心,把連府交給他管可以說是無一疏漏。但每一次發(fā)生了什么,祁隆總會腦補(bǔ)出許多東西,把事情盡量往壞的方向想。用連襄艾的話說,就是“自己嚇自己”。
確認(rèn)過祁隆沒事后,連襄艾想先詢問連浩棠一些事,于是讓自己的人回到棲霞居,而自己先帶著如月找連浩棠。
“小姐,我們說好了要貼身保護(hù)你的?!?p> “這是連府,沒事?!?p> “可是,小姐……”
“聽我的話?!?p> 雖然張清張?zhí)m幫助了自己許多次,但她們還沒被自己歸類于自己人,有些話不能讓她們聽到。
來到連浩棠所居霧桐院,便看見連浩棠正在院中舞劍。
游走間,氣勢如虹,婉若游龍,讓站在一旁的連襄艾入了迷。
突然,劍光一閃,連浩棠手中的劍向連襄艾方向飛來。
連襄艾趕緊蹲下,閉上了眼睛。
等慢慢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連浩棠已經(jīng)取回了劍,坐在石凳上擦汗。
“傷不了你的,瞧瞧你這點出息?!?p> 連襄艾:沒事,我忍,我的記事本上,你值得擁有大名。
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虛汗,連襄艾快步走到連浩棠身邊,說道:“哥,那個……”
“流云。”連浩棠打斷她的話。
于是,便見連浩棠的手下流云走進(jìn)了屋中。
“什么?”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你真是天天都不讓人省心。”
連襄艾:又被嫌棄了……
等流云走了出來,連襄艾看見流云手里還端了個盒子。
“這是?”
“里面是解藥?!?p> “解藥……你都知道了?”連襄艾驚訝道。
“你派回來的人也是連家的人?!?p> “好吧,那解藥你是怎么得到的?”
連浩棠糾結(jié)了一下,想到她早晚都會知道,于是直言道:“是太子殿下在北疆六皇子那里拿到解藥的。而且……”
“什么?是他?”連襄艾打斷了他的話,覺得不可思議。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現(xiàn)在連家已經(jīng)歸屬于太子黨了,父親那邊,你……”
“不可能。”再次打斷連浩棠的話,連襄艾感覺自己需要冷靜冷靜,連忙跑出了霧桐院,不再顧及解藥的問題。
怎么出去不到一個月,天都變了!
霧桐院中,連浩棠感到莫名,這不是挺正常的事嗎?跑什么跑?
一路奔回自己的棲霞居,連襄艾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了屋里,躺在床上仔細(xì)地梳理剛才的事。
估計哥哥就是拿連家的效忠來交換解藥的。本無可厚非,但對方可是原澤啊,前世他都可以這么對她,她不信連家跟著他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況且,她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只要讓連家不參與蕭貴妃的事,就不會走上輩子的老路,而自己的毒,她自己會想辦法,鐘勤那么一個自負(fù)的人,她不信他會騙她。而連家在原澤的手里,說不定又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況且,哥哥也不是主動向別人暴露弱點的人,肯定是原澤自己找上門的。
“無恥賊子。”
……
雁國,太子府內(nèi)。
“啊切!”原澤莫名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是在想我嗎?
“殿下,連小姐已經(jīng)回府?!崩钣嶙呷氲钪校Ь凑f道。
“那就好?!?p> 頓了頓,原澤又問道:“清豐樓的事查得怎么樣?”
“回殿下,清豐樓的天蘊(yùn)大師是南疆國師的手下左護(hù)法宗云,擅長控制心神之術(shù),而那個酒鬼……尚且還未查明身份?!?p> “那就繼續(xù)查……退下吧?!?p> “屬下告退?!?p> 看來又是一盤好大的棋,而且還是他前世尚未碰上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