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吳金星,鍋神系統(tǒng)的宿主,第667代鍋王,曾拳打秦漢道蘇家,腳踢濟(jì)世門分舵,對峙鬼王,挑釁血天魔王,為眾生背鍋無窮,給半個周天王朝帶來無盡災(zāi)禍,令人聞風(fēng)喪膽,談之色變的大惡人,竟然只值一個鉆幣?!
豈有此理!?。?p> “排名倒數(shù)第一,懸賞一鉆幣。”天義閣成員面不改色,以最冷漠的話語,無情地?fù)羲榱藚墙鹦堑牟桓剩瑢F(xiàn)實(shí)的痛苦銘刻在他身上。
但他卻并未就此住口:“除此之外,三甲榜上也有不少人要懸賞你,或者應(yīng)該是吳鍋王的項(xiàng)上人頭。”
吳金星心中突然又升起一絲希望:“懸賞金多少?”
“我記得共計(jì)不到一鉆幣?!?p> 吳金星:“……”
“得了吧,你還是慶幸吧,”天義閣成員突然又道,“要是你,或者吳鍋王的懸賞金過高,一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并追殺你。就你這水準(zhǔn),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能躲著就偷著樂了?!?p> 吳金星吐了一口氣:“好像是這樣?!?p> 緊接著,他冷不丁問了一個問題:“你們怎么知道我姓吳?或者說鍋王姓吳?”
“最開始的時候,只叫鍋王。但后來好像有小道消息從貴虹州傳來,鍋王姓吳,在天義閣幾經(jīng)考證之后,終于將鍋王改成吳鍋王。”
“從貴虹州?”吳金星的眉頭皺起,低下頭,陷入沉思。
但是沉思馬上就被打斷了。
“無論你到底是不是吳鍋王,月影大人讓我傳達(dá)她對你最誠摯的問候?!?p> “你說什么?”吳金星猛然抬頭,“那個騙子也在這里?”
沒得到回應(yīng),他只看見對方手中多出一塊玉佩,玉佩被猛然捏碎,磅礴的時空之力洶涌而出,竟在一瞬間擊碎遺跡空間,打通了一條與現(xiàn)實(shí)的通道!
而他卻在通道打通的那一刻,被牽引著強(qiáng)行掙脫了守鍋待兔的束縛,縱身鉆入通道之中。
通道只維持了一瞬,立刻被更為強(qiáng)大的空間之力碾碎,缺口閉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吳金星呆滯了一瞬:“這就跑了?不過看來另外兩個人也應(yīng)該用這種方法逃竄了,沒必要再回去看他們?!?p> 揮手一收,所有陣法撤散,所有陣鍋全部飛回背后的小芥子鍋中。
“轟??!”一道雷霆在天邊劃過,咆哮撕裂了厚重的夜幕。
吳金星向那邊眺望:“又出了什么事?嗯……過去湊湊熱鬧就知道了?!?p> ……
有的石窟,只有一堆死尸。而有的,除此之外,還有血流成河!
他披著黑衣,面孔藏在兜帽下的黑煙,后面拖著重劍。
他冷酷的眼神斜視向四周萎縮的墻角的人,冷聲問道:“還有誰要攔著我嗎?”
“沒……”
“很好。”他輕撣了一下黑衣,鮮血從上面滴落到一旁,滴到一個身著世家服飾,繡著醒目地“陳”字的尸體上。
“砰。”他一腳踩在另一個同樣如此服飾的尸體上,然后平靜跨過,向外走去。
仿佛腳下的不過微不足道的東西。
“你們幾個,”他突然停下,指向同樣縮在墻角里的幾個潘家弟子,“我知道潘家作風(fēng)不一樣,這才饒過你們。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干出同等下流之事,我不介意多清理一些雜蟲!”
他將重劍負(fù)于肩上,抖了抖腳,像是在嫌棄鞋上的血污,然后翩然瀟灑出了石窟。
……
另一座石窟,門口被世家弟子們聯(lián)手把持,將所有人堵在石窟里面。
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動,眾人只能默默安分聽前面為首的林家弟子在那里講話。
“綜上所述,你們選擇跟我們一起行動并聽從指揮,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講得很投入,渾然沒注意到頭頂正上方的一塊巨石出現(xiàn)了松動。
“……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
“咔嚓!”伴隨著最后一聲清脆聲響,巨石終于失去了向上的拉力,轟然墜落!
但有人先一步察覺到了危險。
“兄長,小心頭頂!”
林家弟子抬起頭,多年訓(xùn)練出來的不能令他下意識的猛然揮拳,靈光涌現(xiàn),欲將其粉碎!
千軍一發(fā)之際,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背上突然多出五個顏色各異的暗淡光點(diǎn),正好抵在他的穴位置上。
剎那,他體內(nèi)的靈氣紊亂,倏地潰散,像是一道道枷鎖橫在他的經(jīng)脈處,鎖死了一切!
然后,巨石落下了。
“砰!”如同雞蛋碰石頭,白色與紅色的混合液飛濺,只余一灘肉泥被壓在巨石之下。
但巨石卻絲毫未損!
“我去,這巨石居然這么硬?還是說他頭太軟了?”
說實(shí)話,這個結(jié)果是趙劍翔始料未及的。
他只想利用巨石把他頭砸到變形,好讓他昏過去,別礙事。但沒想到這效果好的有些過了頭了。
“不!兄長!”一林家弟子目眥欲裂,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平時英明神武的兄長居然被一塊大石頭砸死了!
說沒就沒了?。?!
他旁邊另一名謝家弟子勸的:“節(jié)哀順變,在遺跡內(nèi)死亡與機(jī)遇并存,這是難免的。”
他才剛說完,右臉突然受到一股莫名的沖擊,清脆聲響,緊跟著是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了?”右邊的陳家弟子疑惑道,“你剛才為什么要突然打自己一巴掌?還打得這么重,連巴掌印都清晰可見。”
“原來是你!”陳家弟子大怒,“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吃我一拳!”
一言不合,兩拳相對,火冒三丈,火花四射!
一場內(nèi)斗突然說打就打了起來。
立刻有人過來勸他們:“別打了,別打了,都住手,現(xiàn)在不是內(nèi)斗的……哎呀,是誰踹我屁股!是你!一定是你!”
“???我什么都沒有干啊?!?p> “你還說?找死!”
……
在場的普通修士卻一臉懵逼,渾然不知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他們只看到一塊巨石從天而降,講話的林家弟子,舉起了拳頭,似欲將其粉碎,卻反倒被砸沒了。
然后又有人莫名其妙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又跟旁邊人打了起來。有人勸架,卻又不知怎么又跟其他人扭打成一團(tuán)……
如同野火一般蔓延,所有世家弟子全部都內(nèi)斗起來了!
但是他們連起因是什么都沒看出來。
就連他們在迷茫之時,有人喚醒了他們:“各位,你們還在等什么?趕緊趁現(xiàn)在反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難道甘愿被人當(dāng)做牛馬使喚嗎?拿起手中的兵器,不負(fù)一腔熱血,兄弟們沖啊!”
眾人扭頭看去,正看見一人大叫著,提著劍沖了過去:“殺!”
醒悟的眾人也緊跟其后,舉起所用的兵器,帶著滔天的怒火,沖向前方內(nèi)斗不堪的世家弟子們。
“殺?。 绷α繀R成一條血河,洶涌著,咆哮著,勢不可當(dāng)!
幾乎沒有任何阻攔,摧枯拉朽一般,瞬息間這些世家弟子已被重創(chuàng),倒地呻吟。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最開始叫囂著領(lǐng)頭沖鋒的那個人,早就在途中如同泡沫一般破裂粉碎消失不見。
這不過是一個幻影罷了。
而趙劍翔本人則悠閑地坐在巨石上,看著下方的好戲。
五行幻道,除了五行大道之外,幻道也是他的力量之一。雖然處于金丹境的他能力有限,但制造幾個簡單的幻影還是沒有問題的。
“嗯?”忽然間,地上有一件東西引起了趙劍翔的注意。
他跳下巨石,隱身走過去,將它拾起。
這是一條花手絹,粉紅打底,一朵白色小花正秀于中央。
“這手絹是誰的?”他嘀咕著環(huán)視一周,“嗯,沒有人要。那誰撿到就是誰的了,正好我拿它有用?!?p> ……
“你們膽敢殺我們?”一名伏血的陳家弟子立刻大叫起來,“你們就不怕我們背后的勢力報復(fù)嗎?追命術(shù)你們聽說過沒有?誰殺了我們,誰就會被標(biāo)記上一生難以抹除,必遭到追殺,不死不休!”
話音剛落,即將砍到他身上的刀劍立刻停了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皆惶恐而不知怎么辦。
正如他所言,一旦殺了這個陳家弟子,最后斃其命的人一定會被標(biāo)記上。
而他們本就是江湖散人,無依無憑,惹來世家的追殺,根本不存在活路。
可如果不殺他,等他回去無異于放虎歸山,待他調(diào)動世家力量來追殺,同樣是死路一條。
兩邊都是死路,不知不覺,他們竟走上了絕路。
“哼,”陳家弟子見他們不敢再動手,暗暗松了一口氣,更加厲色,“你們把我放開,然后把身上的所有藥給我拿出來用了,最后聽從我調(diào)遣,剛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看似是商量,但實(shí)際上卻是命令,因?yàn)閿[在眾人面前只剩下了這條路。
只是沒有人愿意走這條路。
突然一個有力的聲,音像刺破夜幕的第一縷光,打破了沉默。
“放開他,讓我來!”
眾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一個少年的身影倒映在他們的眼眸之中。
他衣著普通,手持長劍,高挑而強(qiáng)壯,濃烈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本無奇特之處,但他臉卻被一條花手絹給遮住了。
粉紅色的手絹,從鼻梁一路遮圍到下巴,一朵純潔的小白花恰在他的嘴唇處,說話之間上下翻抖,小巧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