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爾尼最早的一趟國際航班是早上六點飛往法國巴黎的航班,五點開始安檢。
郭灝的車開到機場剛好四點鐘,景燦以為星河睡著了,叫她醒醒,要下車了。
但是星河沒有反應(yīng)。
景燦靠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覺得不對勁,景燦又用手摸了一下星河的額頭,燙得可怕。
“灝兄,糟了,星河發(fā)燒了,這樣子怕是上不了飛機了?!?p> 郭灝看了一眼倒在后排座的星河,小臉燒得通紅,完全沒有意識了。這下可糟了,如果不趕著早班機出國,楮士銘的人真有可能很快就追到機場來了。
還有什么辦法呢?郭灝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不一會兒,他就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說到,“對了,你看我一著急差點忘了,做不了飛機還有火車可以出國呀!走,我們立馬帶她去看醫(yī)生吃點退燒藥,我再送你們到火車站坐火車到日內(nèi)瓦,然后從日內(nèi)瓦坐火車去法國里昂,如果那時候她退燒了,你們就可以坐飛機回中國?!?p> 眼看天都快亮了,兩個人抓緊時間去了一家急救中心,星河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又被放到了床上。
有人拿著體溫計在她耳邊測溫度,過了一會有人扶她坐起來,要她張口喝水、吞水,好像有幾片藥混在水里被她一起吞了下去,她能感覺到藥的苦味。
然后又有人把她抱上了車,一路上都抱著她,本來冷得發(fā)抖的身體,終于感覺到暖和一點了。
到了火車站,郭灝找來一把輪椅,景燦將星河放在輪椅上推上了火車。
甚至都來不及說一聲“再見”,火車就已經(jīng)啟動了。
看著火車緩緩向站外駛?cè)?,郭灝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對著火車搖了搖手,祈禱這兩個人能順利離開瑞士。
輪椅上的星河離開了景燦的懷抱,嘴里一直咕嚕著“好冷!好冷!”
景燦沒有辦法,看了一下周圍,幸好早班車人很少,他便將星河抱到座椅上來,摟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星河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