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條煮好后,周梓楠才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餓了。一碗面不用三兩下就被他倒進了肚子里。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蘇韻的心不禁柔軟起來。
她默默地看著他,心在波瀾起伏。這個男人工作起來那么拼命,完全把自身精致的生活都丟掉。但他對一直自己都那么上心,如此忙碌之下都堅持每天和她聯(lián)系,這又怎能讓人不感動呢?
“案子還是沒進展嗎?”她關心地問。
一說到案子,周梓楠頭都大。他今天可是又走訪了一班人,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這個案子肯定是哪兒出了問題,否則不可能一點頭緒都沒有。只是他又找不出那里出錯。
“還是那樣,沒什么突破。不說我的了,說說你的。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嗎?”他拋開了自己那些煩惱的事情,興致勃勃地問蘇韻。
“沒有,下午本來約了瀟瀟去吃飯。結果同事的孩子不見了,我們都幫忙去找了?!?p> “找到了嗎?”周梓楠關切地問。
“找到了。原來小孩自己跑去參加兒童嘉年華去了。弄得我們滿大街去找他。”
“現(xiàn)在的小孩就是調(diào)皮?!?p> “找他的時候我還弄了個烏龍呢?!碧K韻想到今晚的場景不免苦笑起來。
“怎么了?”周梓楠很有興趣地問。
“也沒什么,就是看到一個小孩獨自在街上站著。遠看很像是同事的兒子。于是我就沖了過去拉他,結果她轉(zhuǎn)過身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女孩。當時那女孩就被我嚇了一跳。她的媽媽正在旁邊給她買吃的,看我這樣,以為我是人販子,拉著不讓我走。就因為這我差點就被帶到警局去了?!?p> 蘇韻說著,發(fā)現(xiàn)周梓楠怔怔地呆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她問。
“你剛在說什么?”周梓楠突然激動地握著她的手問。
“我說我差點被當作人販子送到警局去了?!碧K韻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那么激動。
“再上一句?!敝荑鏖鼻械卣f。
“我把人家一個小女孩錯當成了我同事的兒子?!?p> “對就是這句!蘇蘇你太棒了,真的謝謝你?!敝荑鏖幌伦訉⑻K韻摟在懷里興奮地說。
不明所以的蘇韻看著他,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我想我已經(jīng)找到了破案的關鍵。我現(xiàn)在就回去警局一趟,你早點休息?!?p> 說完周梓楠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沖。
“等一下。”蘇韻連忙拉住了他。
周梓楠停了下來,還是那么的激動。
“怎么了?舍不得我?放心一破案我馬上回來陪你?!?p> “別臭美了,誰舍不得你?”
蘇韻抬手指了一下他的衣服問,“你就穿成這樣回去嗎?”
周梓楠看著自己一身睡服不禁失聲一笑。
一興奮居然把這都給忘了。他連忙拿了衣服跑進廁所換了再出來。
臨出門時他突然回轉(zhuǎn)身在蘇韻額頭上親了一下便愉快地退了出來。
他來得突然,走得也如此突然。蘇韻摸摸自己剛被親吻過的額頭在懷疑剛剛出現(xiàn)的周梓楠是不是自己幻覺出來。
…………
周梓楠連夜回到了警局。辦公室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顯得特別的安靜。
他打開電腦把兩名死者遇害當晚的事發(fā)點及周邊所有監(jiān)控視頻全調(diào)了出來。
周梓楠認真地看著每一個視頻,累了也只是搓搓眼閉目休息一兩分鐘然后又繼續(xù)。
當他準備將第三杯咖啡的最后一口喝完時,他停住了。
周梓楠將視頻定格在一個畫面上。屏幕上一個身材高大卻略顯偏瘦的女子背著一個背包匆忙地走著。
“是她,就是她了?!敝荑鏖慌淖雷优d奮地叫了出來。
窗外的天色已漸微白,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偶爾傳來腳步聲。周梓楠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將一臉的疲勞全都洗掉。
當他回到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鄧小花也回來了。
看著周梓楠額頭上那幾縷被水粘濕的頭發(fā),以及他桌上還開著的電腦。鄧小花便問:“楠哥,你一個晚上又沒回去???”
“你打電話叫大家趕緊回來,有新發(fā)現(xiàn)?!?p> 一聽說有新的發(fā)現(xiàn),大家都特別興奮。不到半個小時所有人都回來了。
“楠哥,到底有什么發(fā)現(xiàn)?”眾人來到會議室,秦旭先開聲問著。
“你們看看這兩個畫面,能看出什么嗎?”
周梓楠將兩個不同的視頻中的兩個畫面截圖下來給大家看。
“兩個都是女的,身材差不多?!?p> “一個是長頭發(fā),一個是短頭發(fā)。”
“衣著不一樣,但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背著雙肩包。包款式不一樣,但都是登山包。”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
“楠哥難道你覺得這兩人是同一個人?”秦旭問。
“她們就是同一個人,而且她就是兇手?!敝荑鏖Z氣堅定地說著。
“她是兇手?”大家異口同聲地發(fā)出疑問。
“兇手不是男的嗎?”小杰問。
“從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視頻上看到的兇手無論身高體型以及她出手的力道確實是一個男的?!敝荑鏖f。
“對啊,所以兇手怎么可能是畫面上這個女的呢?你看她多瘦?!毙』ㄌ岢隽俗约旱馁|(zhì)疑。
“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上背的這個包?”
周梓楠指了指畫面上的登山包,環(huán)視了大家一眼。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個女的行兇的時候故意多穿幾件衣服,故意把自己的身材弄得很臃腫。加上她本來就有那么高,所以就可以誤導我們以為她是男的。”老狼尋著周梓楠的提示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么一說,大家終于茅塞頓開。
“那她的包里肯定是裝著她的帽子衣服和鞋子?!?p>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在案發(fā)后兇手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各個監(jiān)控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p> “可這也是我們猜測而已啊,根本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這女人就是兇手啊?!贝蠹矣珠_始議論著。
“現(xiàn)在我們確實是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證明她是兇手。但作為刑偵我們一直都是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做法去破案?!?p> 周梓楠繼續(xù)說,“這個女的在案發(fā)后不久出現(xiàn)在案發(fā)地點不遠處的監(jiān)控里。這不可能是巧合?!?p> 他又指著第二張截圖示意大家去看,“大家有看到嗎?這張圖片上這女的因為剪了短發(fā),脖子上露出了半個類似紋身的圖案。雖然看得有點模糊,但我們可以找人看能不能把它大概的樣子畫出來。”
“等等!”小花突然打斷了周梓楠的說話。她在文件堆里翻了幾下拿出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