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吸血鬼?
聽到老人的話,七月和皮爾特不禁對視了一眼。蘭斯也挑了下眉毛,這時被他抓住的男人又掙扎了起來,冷哼著道:“可以放開我了吧?這是主教大人的命令?!?p> 老人,或者說是主教。在這個時代幾乎是超越了法律的存在,那不但是本郡,更是這個大陸上所有人的信仰宗教。
皮爾特和蘭斯都有點動搖,不過這些人里不包括七月。因為他媽媽討厭教堂和神職人員,七月也受影響,他并不信教,而且用上官希的話來說:神父都是一幫蠢蛋。
所以對于那男人理所當然似的話,七月也很干脆地把冷光燦燦的攬月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攬月的刀鋒森冷,只是接觸肌膚就能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直接被它的刀鋒比著,那凌厲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那男人果然不再掙動,脖子上的寒刃讓他的肩膀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收緊了。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主教的命令和你的行動完全是兩碼事。”七月瞥著他,“你扯斷了我的銀鏈,如果解釋不清楚,我就在你脖子上開一道口子當回報?!?p> 七月的心里真的是很惱火,上官希一共交給他兩樣東西,結(jié)果銀釘被他弄丟了不說,現(xiàn)在連鏈子都被扯斷了!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該怎么回去面對自己師傅面無表情的臉,七月甚至懷疑自己會被塞到墓穴里,陪著艾爾·修特帝斯度過自己的學徒歲月。
七月這番話讓皮爾特都有點意外,而蘭斯也笑了,把那男人抓的更緊了一些,然后對門口的主教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我們的小先生似乎不想放了您的手下。”
“我看到了,幾位真的是難得的戰(zhàn)士,我很少看到驅(qū)魔人可以有你們這樣的強壯。”主教也不生氣,精明的目光掃過他們,接著目光落到地上的銀鏈,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道,“銀鏈,確實是個很珍貴的道具。但是,對我來說,它的價值還不至于無法接受,尊敬的小先生,我會賠償您的鏈子,這樣作為交換,可以嗎?”
聽到主教這樣說,七月心里的火氣才小了一些,把攬月收回到刀鞘里,沖蘭斯點了點頭。蘭斯會意放開那男人,然后直接走向主教的面前,大大方方地攤手道:“給錢吧,主教大人。”
主教的兩個侍衛(wèi)立即攔在他面前,面色不善地瞪著這個大膽的狂徒。不過這不影響蘭斯攤手要錢,而這直接的動作也讓七月、皮爾特忍俊不禁。
主教看了看蘭斯,并不在意他對自己這無禮的態(tài)度,擺手讓侍衛(wèi)退開并讓其中一個拿出一個錢袋遞給了蘭斯。
蘭斯接過錢袋,彎腰向他行禮后轉(zhuǎn)身就走,主教忽然開口道:“你應該是位騎士吧?你的動作雖然很隨意,但有刻在潛意識中的禮儀。你愿不愿意追隨我,我會以我的權柄給予你主的榮光,讓你加封為一位榮耀的圣殿騎士?!?p> 主教的提議讓蘭斯的腳步一頓,七月臉上也露出了驚訝。成為圣殿騎士,那可是一項十分珍貴的殊榮,這意味著受到教廷的冊封,將會擁有許多常人無法享受到的特權。
這樣一個殊榮簡直像天上掉的餡餅,還正好砸在了蘭斯的頭上,幾乎讓人無從拒絕??商m斯卻轉(zhuǎn)過身,歪了下脖子笑著道:“很抱歉,尊敬的主教閣下,我已經(jīng)有宣誓效忠的對象了?!?p>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主教也笑了笑,滿是褶皺的臉笑的就像一只干癟的橘子。
蘭斯拿著錢袋子回到七月他們身邊,而當打開錢袋子后,一串燦燦的金光亮的三個人眼睛都直了。
這個袋子除了二十幾枚銀幣之外,居然裝了三枚金燦燦的金幣!那漂亮的金色圓幣上刻畫著國王的頭像,就像在炫耀著這幾枚硬幣有多么的值錢一樣!
七月和皮爾特這一生就沒見過真的金幣,此時眼睛幾乎難以移開視線。而蘭斯也吃驚無比,他知道這樣三枚金幣甚至能買下一個小小的莊園。
“這,這太多了,主教閣下?!逼咴略诙虝后@詫后反應了過來,果斷把錢袋子一扎,沒有直接收下。
他沒有自己打造過銀鏈子,但也知道銀鏈子并不值這些金幣,甚至就二十枚銀幣也足夠買一條全新的鏈子了。
他是年輕,但不傻。這老頭拿出這么多錢給他,銀鏈子也不過是個由頭而已,這個突然到訪的主教必然是有什么圖謀。
而正如他所料的,主教看著他們打開袋子后,臉上就露出了些許狡猾的微笑,又在七月要把袋子還回來的時候擺了擺手:“這幾枚金幣,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正如你說的,一條銀鏈子并不值這么多的錢,這些金幣,是我想委托你一份工作?!?p> “工作?”七月有些詫異,一個教廷的主教想委托他工作?
“對,驅(qū)魔人的工作,這些是定金?!敝鹘躺衩匾恍?,“我說了,我們?yōu)榱蓑?qū)逐吸血鬼而來到了這里,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如果我們成功,我會支付你另外三枚金幣,有了這筆財富,你甚至可以不再游離于危險與黑暗的邊緣,不必再冒著生命危險和怪物為敵。你可以買下一個莊園或者幾個農(nóng)場,你會成為你家鄉(xiāng)最有錢富翁!”
主教的話帶著某種奇特的渲染力,讓七月和皮爾特心中都有些意動。對于最多只摸過銀幣的他們而言,六枚金幣幾乎是一筆不可想象的財富!
然而,財富的誘惑總算沒有沖昏七月年輕的頭腦。
他并沒有冒然地接受,左右看了看皮爾特和蘭斯,咬了咬牙還是把錢袋交還給主教,道:“主教閣下,您的好意讓我們感動。但,這太突然了,可以讓我們考慮一下嗎?”
“當然,孩子?!敝鹘虒㈠X袋交給身旁的侍衛(wèi),并拿了其中一枚金幣遞到七月手中,“于黑暗的邪惡對抗,從來不是一件容易下決定的事。我們會等你一天的時間,希望當明天太陽升起,你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這枚金幣是我的心意,我希望你接受它,補償你的損失。”
七月推脫不掉,只能先謝過主教,而他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主教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頭發(fā)在看。七月眉頭皺了皺,隱約感覺他的視線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做了約定,主教和他的隨從便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小小的旅店。
直到到了外街,那個男人才開口詢問道:“閣下,為什么您要屈尊降貴地請求他們的協(xié)助?那骯臟的驅(qū)魔人,應該把他們?nèi)继幰曰鹦蹋 ?p> “是的是的,諾特先生,你似乎認為你的聰明智慧在我之上?”主教冷冷地看了過去,而他那森冷的目光,立即讓諾特閉上了慷慨激昂的嘴。
“昨夜,跟那個男孩在一起的,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二王之一?!敝鹘踢呑哌叺?,簡單和愚蠢的下屬說著自己的目的,“如果我們的運氣足夠好,我們這次行動也許能夠得到超乎想象的成果!到那時,我甚至有機會能競選成為紅衣大主教!為此,一個小小的驅(qū)人,根本不足掛齒?!?p> 而且,那頭鉑金色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