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馬屁不穿
月冷風(fēng)高,晚上的風(fēng)沒了白天時的溫度。
最近張路萬分小心,想必是忌諱了夜墨那晚說的話。
無奈好人總是被壞人琢磨,預(yù)言終于實現(xiàn)了!
他被蒙住了眼睛,押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心中暗罵夜墨烏鴉嘴,咒誰不行,偏偏讓自己送死。
忐忑間,就聽有人問他。
“老東西,問你話可要如實說,否則要了你的腦袋?!?p> 隔著蒙眼的布片,張路都能感覺到那人沖他喊話時可惡的嘴臉,他連連點頭稱是,哪敢逾矩半分。
“老頭,王上最近的身體怎樣?!蹦侨藛枴?p> 張路暗想,夜墨果真沒有說錯,這些人是沖王上來的,可是,他們到底是些什么人,為何這般關(guān)心王上的健康?
“老東西,想死了是不,還不回答?”那人踹了他一腳,他不由踉蹌了一下,感覺腰都快被踹斷了。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按夜墨吩咐的去說。
張路把心一橫哆嗦地道:“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王上身體虛弱,一直依靠夜大人的針灸與湯藥續(xù)命?!?p> “此話當真?”那人問。
“當真,當真,我一直從旁協(xié)助,觀察的真切?!睆埪愤B忙道。
一時周圍靜了下來,偶爾有風(fēng)吹過,樹葉一陣亂響。
“你敢說謊話,我宰了你。”突然一人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
這個聲音雖然是特意變了些腔調(diào),但總是感覺很熟悉,卻一時半會地想不起來。
“大爺饒命啊,我怎么敢亂說,求您放了我吧。”張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待他反應(yīng)過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幾只蟲子在吟唱。
他仗著膽子掙脫了繩索,解開蒙眼的布片,見自己身處荒涼之地,夜風(fēng)吹來,山林“嘩嘩”作響,突然一聲貓頭鷹的叫聲,從遠處傳來。
“哎呀,我的娘哎!”張路嚇的屁滾尿流地往山下奔去。
宮殿內(nèi),張路心懷忐忑地拿起一根銀針,昨晚景象不由浮現(xiàn)眼前,那惡狠狠的且有幾分熟悉的聲音,讓他心驚膽顫。
“張路你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今日不針療了,你退下吧?!蔽髟峦厥肟吭诖查缴闲臒┑氐?。。
張路被他一喝,手一抖銀針掉在了地上,嚇的他連忙伏地道:“王上恕罪,臣該死?!?p> “退下吧,看的我心煩。”西月拓石沖他揮揮手。
“王上如此煩躁,縱使奇珍異藥,也調(diào)養(yǎng)不好身體,張路您去為王上熬藥吧,我來為王上下針?!币鼓缫芽闯鰪埪沸纳癫粚?,知道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怕他說漏了嘴丟了性命,借機將他支開了。
“夜大人,孤吃了有一個多月的湯藥了吧,為何成效甚微?”西月拓石問道。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王上生性好斗,這病治不好了?!币鼓鐚嵳f道。
西月拓石早已習(xí)慣她的腔調(diào)也不生氣,突然問夜墨:“你既然恨我,為何還要為我看???”
“王上還真是健忘,是您威脅我為您診治的,我何時愿意過?”夜墨查看著手中的銀針不情愿地道。
“哈哈,好像是這樣?!蔽髟峦厥笮ζ饋恚蝗凰麖拈缴献鹕韥?,一把抓住夜墨拿銀針的手沉聲說道:“你想利用我的病情,掌握離國是不是?”
夜墨想過多種方法來刺激西月拓石,只是沒想到他會看穿自己所做的一切。
面對西月拓石能洞察一切的雙目,此時的她竟有些慌亂了。
“你認為,你知道了我的病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西月拓石雙目似乎充滿了血色,紅紅的甚是嚇人:“說,你和西月軒羽勾結(jié)一起到底做了什么?”
他果真意識到了危機,可惜的是,縱使你原先再偉大,也經(jīng)不住歲月的摧枯拉朽。
“王上果真是個多疑的人,不相信我也就算了,連自己的親兒子也懷疑,難怪離國止步方行?!币鼓ㄗ×诵纳瘢幸獬爸S道。
“你敢譏笑我?”西月拓石怒道。
這是他心頭上的痛,回避還來不及,誰敢亂說?
“我無意冒犯王上,若王上怪罪,可以殺了我?!币鼓娫掝}成功引開,心中松了一口氣,若是西月拓石一直追問她與西月軒羽之間的事,還真不好回答。
“哼,殺你還不容易,我說過,我要讓你看到我踏平天啟的那一天?!蔽髟峦厥砷_了抓夜墨的手,站起身來喊道:“我要將桂啟獻這小兒踩在腳下,讓他俯首稱臣?!?p> 夜墨聽了不由冷冷一笑,緩緩地道:“王上總是選擇性忘記,您忘了我說過,您有生之年看不到這一天了?!?p> “夜墨,你是逼我殺你嗎?”西月拓石一抬手將榻前的長刀抽出指向了夜墨。
“父王,父王息怒?!蔽髟萝幱鸫蟛阶哌M殿中,向西月拓石行禮道:“夜大人是兒臣舉薦的,她若得罪了父王,也是兒臣的錯,請父王降罪兒臣吧,只要父王身體康泰?!?p> “你來作甚?”西月拓石放下了長刀,看著這個兒子,雖不是很喜歡,卻也不討厭,西月軒羽剛才的一席話,不由讓他聯(lián)想到夜墨說自己疑心太重,此時看軒羽倒是一副真心實意之容,不由心中長嘆一聲。
暗道:“我真的老了嗎?”
“兒臣特意來宮中向父王請安,祝父王體態(tài)安康,帶領(lǐng)離國走向輝煌?!蔽髟萝幱鹗┒Y道。
夜墨聽了忍不住嘴角一揚,暗罵: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真是拍的一手好馬屁。
西月拓石也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彼坪跬藙偛抛约哼€在懷疑這個兒子,并發(fā)狠要殺死眼前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