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解毒
大都被萬家燈火包圍著,在黃橙色光幕下,似乎讓這冷冰冰的都城變的有些溫暖了。
夜墨從信王府出來,心里有些感慨,他——信王應該是未來朝廷的希望吧。
“唉!”他仰望天空,星際寥寥,那彎明月雖有些暗淡,但卻驅散了周圍的烏云。
“你在感嘆什么?”是那股熟悉的香味,是三名斬身上的味道,他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夜墨的身邊。
“你……”夜墨雖有些遲疑,但并沒有躲避。
“怎么,有些吃驚嗎?”三名斬一笑道:“你出了信王府,我就跟著你,可惜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看來心事很重?。俊彼坪蹩闯隽艘鼓男氖?,才有此一問。
夜墨不理會他道:“你看到天上的月亮與星星了嗎?”
三名斬不解他為何有這一問,但還是回話道:“現(xiàn)在不是月圓的日子,月亮自然不明?!?p> 夜墨道:“不管月圓還是月缺,它都會光耀世間,給黑夜帶來光明,可是,它一旦被烏云遮住,那光明不再有,星星也變的暗淡了”
三名斬還是不解地看著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為何會說這樣的話,這話里又有何含義。
夜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知道此時的三名斬一定是一頭霧水,便微微一笑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俊比麛厮坪鯖]想到他會有此一問,短暫的發(fā)呆后,便道:“想了解你。”
“哦?”夜墨看了看他,至于自己救了那行刺之人的事,他只字不提,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與秘密,不但沒有去告密,反而來接近自己,他的這些反常行為,反而讓自己有些拿捏不定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來這個龍?zhí)痘⒀ǎy道不怕死嗎,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為何要女扮男裝?!比麛仉m是為人不齒的淫賊,但此時對夜墨似乎很有分寸。
夜墨沒有說話,此人看似油滑的很,卻心細如發(fā),而此時,他沒有說一些謊話搪塞自己,倒讓自己一時無法回答。
“呵呵,我知道你不會回答我的,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比麛氐?。竟然有些自嘲的樣子,這讓夜墨更不搞不懂他了。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币鼓幌朐俸退南氯?,此人心思縝密,接近自己不知道是何目的,封賢達善用反間之計,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而此人又為人狡詐多變,善于心計,他不能不防啊。
看到他離去的背影,三名斬似乎有些落寞,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一向情場浪子而面對夜墨時,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夜墨快步回府,那夜被三名斬迷倒后,醒來并沒有說出是三名斬下的藥,可是雪姑卻識的用此毒的人,在她的追問下,夜墨只好說出三名斬其人。
然而雪姑疑惑頓生,她與三名斬打過多次交道,深知此人施迷藥絕對不會對男子下手,而這次卻是為何破了先例呢?難道流蘇所懷疑之事是真的?
夜墨怎敢講出自己是女兒身,只好詳裝不知蒙混過去,她哪里知道雪姑已新生懷疑。
他回到府上,卻見司顏與豆豆正在前廳,司顏看上去有些愁眉不展,而豆豆卻饒有興趣地欣賞一盆蘭花,葉叢生于橢圓形的假鱗莖上,葉片劍形,深綠色,具光澤,萼片披針形,淡褐色。此花屬墨蘭品種,她們見夜墨從外面回來,便施禮問候。
豆豆活潑嘴快道:“公子,這是夜管事搬來的,說是送來讓少爺欣賞。”她口中的夜管事,是管府上賬房的夜峰。
夜墨點了點頭,這是他吩咐夜峰去置辦的,要送與御風軍統(tǒng)領文煥的,上次那“狀元紅”的茶花,摔在地上后,花瓣掉落了一地,觀賞性差了一大截,再培養(yǎng)還需時日,所以便讓夜峰重新置辦了這盆蘭花。
夜墨沒在問蘭花之事,對司顏道:“慕兄與雪姑呢?!?p> 司顏回道:“他們在后院呢,麥子正在用冰玉蟾,為慕公子驅毒?!?p> 夜墨有些不解地道:“慕兄怎么了?”
司顏道:“我正因此事在這里等你,封沉姑娘中的毒頗為奇怪,麥子用了雪蓮丹與冰玉蟾并不見效,多虧了雪姑醫(yī)術高明,告訴麥子與慕公子,此毒要借媒介配合丹藥與冰蟾,才能把沉姑娘體內的毒逼出來,但作為媒介之人不小心便會被反噬,將毒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慕公子成了那盛毒之人?!?p> “羅門教之毒果然妖邪?!币鼓偷偷卣f了聲不在耽擱,同司顏快步穿過水榭來到后院。
封沉在外廳依桌而坐,著急地看著里屋,因剛解了劇毒,臉色還有些蒼白。
“沉姑娘你還好吧?!币鼓珕柕馈?p> 封沉沖他點了點頭,神色上對他有些不在意,她此時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里屋,夜墨見寒慕臉色泛青,隱隱有黑氣翻騰,此時雪姑正在為寒慕解毒,附在寒慕手掌上的雪蟾蜍此時已變的通體發(fā)黑,體重倍增,顯然它已將大部分毒素吸進自己體內,而因雪姑常年被毒素所侵,功力大減現(xiàn)已倍感吃力,若在強行運功繼續(xù)為寒慕驅毒,必會有生命危險。
“雪姑?!币鼓话褜⒀┕贸峨x,他迅速地一掌按在寒慕的后背,另一掌按在了雪姑的背后。
他的做法不但讓一旁的麥子與封沉大驚,就連雪姑也是失色喊道:“你要干什么,這樣你會送命的。”
“不要講話,調息守護好心脈?!币鼓谅暤?。
雪姑知道此時不能妄動,否則定會因氣血逆轉經脈盡斷而亡,她連忙靜下心來調息氣血,配合夜墨輸送過來的真氣,頓覺剛才那番氣血翻涌消了下去,在看寒慕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夜墨這才收手,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血色黑紫。
“少爺。”麥子連忙為他把脈,片刻心疼地道:“少爺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無妨,不要大驚小怪?!币鼓⑽⒁恍Π参克溃骸巴鲁鲞@口淤血,我反而感覺輕松了許多?!?p> 麥子嘆了口氣,拿他沒有辦法,事已至此他著急也沒有用,希望自己能盡快尋出解藥,來解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