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時離開,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蕭亦嵐二人便是藏在屋頂之上等官兵搜查完畢之后再離開
周家不論是在江湖還是官家都有極高的地位,所以此次對于這周家之事特別上心,檢查也是尤為仔細(xì)
“這里有具尸體”
其中一位士兵指著周家的水井里面大喊一聲
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還有有一具尸體被遺留了下來
“撈上來,交給仵作,再找找其他地方還有沒其他尸體,這兇手真是殘忍,不僅殺人,還連尸體都不留下”
蕭亦嵐二人在屋頂看得清清楚楚,被打撈上來的是一具女尸,這女士不過十五六歲,致命的傷是腹部那長長的一道猙獰傷口
“看來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這傷口雖然大,但不會致命”
其中一人仔細(xì)觀察了一番女尸
“等下,她好像動了……”
旁邊一位年紀(jì)較小的男子有些驚恐的看了一下周圍的人
“喬柱,全縣衙就數(shù)你膽子最小了,這尸體且不說失血過多而死,就是泡在這水中這么就溺也溺死了”
眾人拿著喬柱取笑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看”
喬柱走到女尸旁邊蹲下身子
喬柱正說話之際,女尸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
“喬柱”
喬柱身邊一人立即大叫
“嗚”
女尸突然發(fā)出一聲類似于野獸的嚎叫聲,喬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女尸就突然暴起,一把將喬柱按到在地
“救命!”
喬柱心中大驚,一種極大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吼”
女尸一口咬在了喬柱的喉嚨上,頓時鮮血四溢
“啊……救……命”
喬柱被女尸當(dāng)即咬斷了喉嚨,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一句
見喬柱被活生生咬死,眾人立即撲了上去,想把女尸拉開,甚至有人已經(jīng)用手中的刀砍了女尸一刀
刀刃入了皮肉,雖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是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同時這女尸好似沒有感覺一般,依舊瘋狂的吮吸著從喬柱動脈之中流出的鮮血
“詐尸了”
不是是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眾人皆是因為驚恐四散而去,就連喬柱的尸體都無人收斂,頓時人去院空
“南笙,打斷這個家伙的四肢,把她帶回去交給蘇沛菡”
說完蕭亦嵐一躍而下,借著從空中落下的力道,一腳踢在女尸的頭部
“咔嚓”
只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這女尸的頸骨被蕭亦嵐一腳踢斷,女尸也是在地上滾了好幾下才停下
“嗷”
趴在地上的女尸再次爬了起來,腦袋被蕭亦嵐一腳踢斷,僅僅靠著一點皮肉連著,耷拉在胸口的位置
蕭亦嵐看著女尸這番樣子,心生怒意,他怒的不是這女尸,還是對這女尸動了手腳的人,所謂死者為大,這種褻瀆死者之人,蕭亦嵐絕不放過
“玩弄死者,其心必誅”
說話間,蕭亦嵐用手中的夜殤斷了女尸四肢
失去了四肢的女尸,只能俯在地上無法動彈
臨走之前,蕭亦嵐因為擔(dān)心這被咬過的喬柱尸體會如同女尸一般,當(dāng)即一把火將喬柱尸體燒掉
……
夜嵐閣,蕭亦嵐眾人看著已經(jīng)徹底失去生機(jī)的女尸
“就是這個蠱蟲,操縱著已經(jīng)死去的尸體重新活動,這種蠱蟲叫嗜血蠱,以鮮血為生,當(dāng)尸體沒了鮮血之后,這蠱蟲便會操縱尸體是尋找新的血源,若是超過十二個時辰?jīng)]有新的鮮血供養(yǎng),這蠱蟲便會死去”
蘇沛菡指著從女尸腦中取出的一只小拇指尖大小的蠱蟲
“不過奇怪的是這血蠱蟲應(yīng)該是會傳染的,只是這個血蠱蟲并沒有產(chǎn)卵的跡象”
這點讓蘇沛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這等手段,實在是慘無人道,這種家伙必須要除掉”
白虎看著面前的尸體狠狠道
“朱雀,能查清楚是什么人所為”
蕭亦嵐看向身邊的朱雀
“閣主,據(jù)目前掌握的消息這蠱蟲大致來源西疆,不過這西疆之中擅長蠱毒之術(shù)的家族門派居多,暫時還不能徹底查清這是那個家族門派動的手”
“繼續(xù)跟進(jìn),另外命巽風(fēng)組的人著手調(diào)查這幾日有沒尸體襲擊人的事情,若是有青龍你率震雷組立即前往,不論是組織還是個人必須拿下,記住我要活的”
“是”
朱雀二人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去著手蕭亦嵐吩咐的事
“南笙,隨我再去周家附近看看”
……
蕭亦嵐和葉南笙來到這周家附近,觀察了一番周家的位置,發(fā)現(xiàn)這周家和周圍人家有著一段距離
“看來這朱雀的消息沒錯,這周筠素來喜歡清靜,買下了周圍所有地皮,就是為了不常被人打擾”
“如此一來,我們反倒不能在這周圍的住戶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葉南笙有些無奈
“先去問問看吧”
蕭亦嵐也對此事不報太大的希望
蕭亦嵐二人來到離周家最近的一戶人家,敲了敲有些破舊的木門
“誰呀”
從院子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開門是一位年紀(jì)六十多歲的農(nóng)戶,這位老者因為常年的勞作,腰身已經(jīng)佝僂,臉上皮膚如同干枯的樹皮一般
“老人家,我們是夜嵐閣的,就想打聽打聽,周家滅門那晚你有沒看到什么大批人馬在村子里出現(xiàn),或者說這幾日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再者,這周家平日里對周邊人如何”
老者聽完蕭亦嵐的思考了良久才開口
“不瞞大俠,這周家老爺雖然性子有些怪異,但是對我們周邊的農(nóng)家還是很好的,每隔一月都會屠宰一些豬羊分給我們一些,二人這周家老爺也是個樂善好施之人,平日里誰家有些小病小災(zāi)的,都會有周家之人施舍一些錢財,要說是仇家殺人,我老頭子是不信的”
見老者如此確定,蕭亦嵐也選擇相信,因為昔年周筠贈劍時也是分文未取,當(dāng)時的蕭亦嵐還是一位無名小卒,不是如今的夜嵐閣閣主
“我周筠的劍只贈有緣之人”
昔日周筠贈劍時,對蕭亦嵐說的話,蕭亦嵐覺得這一切好似昨日一般,只是如今這贈劍之人已是一縷亡魂
想到這些蕭亦嵐要為周家討回公道的心思更甚一分
“老人家,事發(fā)當(dāng)晚,有沒有大批人馬靠近這里”
老者細(xì)細(xì)想了想,當(dāng)即搖頭否決
“我老頭子年紀(jì)大了,人老了,這瞌睡自然是少了許多,那晚屋里悶熱,我一直在院子里乘涼,直到夜里寅時才回的屋子,那段時間并沒有什么大規(guī)模的隊伍出現(xiàn),而且這周家距離不過二三里,要是有那么多人出現(xiàn),我老頭子一定能看到的”
老者說完頓了頓,然后繼續(xù)開口道
“至于你說的奇怪的事,周家被屠第二日,有一個衙役被周家一個女婢的尸體給活生生咬死”
“除了這件事,還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老者當(dāng)即搖了搖頭
“沒有,這幾日一直都很平靜”
蕭亦嵐聞言遞給老者一枚銀錠
“那就不打擾老人家了”
說完蕭亦嵐二人再去其他人家詢問了一番,結(jié)果打聽到的消息無非是不知道或者沒有大批人馬出現(xiàn)兩種
“閣主,這毫無頭緒,該如何去查”
葉南笙臉上有著一絲愁容
“如今我越發(fā)覺得,此事是一人所為”
蕭亦嵐眉頭一皺
“怎么可能,周家少說得有三十余人,僅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間屠盡三十余人,而且僅僅只是逃了周雨生一人”
葉南笙一臉的難以置信
“若是事先殺了幾人,再由蠱操縱尸體殺人呢,那么這尸體被帶走的事情也能說得通了”
葉南笙聞言也是有了一絲明悟
“如此說來,帶走尸體就是不讓人看出他殺人的手法,畢竟這尸體殺人多數(shù)是撕咬致死的,很容易讓人看出來”
蕭亦嵐微微頷首
“嗯,這咬痕很難處理,而且人類的齒痕和尋常野獸的齒痕又有極大的區(qū)別”
“若是讓這種手法流傳于江湖,那便是極為棘手的,這人死后,沒了意識的控制,力氣遠(yuǎn)比尋常時候都要大,而且尸體不會因為疼痛而產(chǎn)生畏懼之心,基本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繞是葉南笙也有了一絲膽寒之意
“此事得盡快解決,我們先回去,兇手很可能會在附近,若是和這里的居民來往過多,有可能會殃及無辜”
……
蕭亦嵐回到夜嵐閣后,當(dāng)即命令青龍帶著震雷組的人手潛伏在周家附近,一來是保護(hù)這附近的居民,二來是抓住兇手
這幾日,隨著周家事發(fā),周圍人因為恐懼都陸陸續(xù)續(xù)搬走,只留下一些走不動的老人家留在這里,這也方便了震雷組的人手在此潛伏
……
有過了幾日
朱雀走進(jìn)了議事殿,此刻蕭亦嵐正在翻閱有關(guān)西疆蠱術(shù)的大量典籍
“閣主,這周雨生找到了”
蕭亦嵐聞言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卷軸丟到一邊
“人在哪里?”
“這周雨生如今重傷不醒,已被巽風(fēng)組的人帶去坎水組醫(yī)治,而且周雨生身上的傷勢多為咬痕和抓痕”
蕭亦嵐聞言立即跟著朱雀來到這坎水組
周雨生此刻就躺在床榻之上,這脖頸之處有著一處極為猙獰的傷口,而且其身上也有不少地方有著被撕咬的痕跡,很多傷口已經(jīng)開始潰爛
“如何,還能救得回來么”
蕭亦嵐看著正在忙碌的蘇沛菡
“這傷勢拖得太久,已經(jīng)是成了瘍病,而且此人已是高燒不退,如今沛菡也只能是盡力而為”
見蘇沛菡都沒有把握,蕭亦嵐也只能是讓這周雨生聽天由命
“命數(shù)是天定,你盡人事就好,其余之事就交給他自己吧,若是他命不該絕,那便能過得了這一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