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雪中的花仙子
我回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霸趺磿悄悖俊蔽也唤谐隽寺?,原來那個給我披大衣的人居然是蔣思雨。只見她面露微笑但又帶著幾絲責備的口吻對我說:“為什么不會是我?你這家伙現(xiàn)在也不給我寫信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害得我過來找你?!闭f著她坐到了我的旁邊,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梳子,居然開始梳理起自己的頭發(fā)來。我向她的身上望去,只見她的上身僅僅穿著一件薄毛衣,顯然她是把她的外衣給我披上了。
蔣思雨瘦弱的身影讓人頓生憐憫,我趕緊把身上的大衣拿了下來,準備給她穿上。她用胳膊一擋:“跟你說過,我不怕冷的。對了,我送你的那件風衣呢?”說完她白了我一眼。我擔心真把她凍壞了,于是對她說:“咱們都別在這里凍著了,多傻啊,去教學樓里呆會兒吧。你的風衣?我——我舍不得穿。”蔣思雨聽著抿著嘴點了點頭:“好吧,暫且信你一回。走吧,找個教室歇一會兒?!闭f著我們就來到附近的一棟教學樓里,找了一個教室。
我們進了教室,因為已經(jīng)考完試,因此教室里沒什么人。我們兩人挨著窗邊坐下,一坐下來,我便好奇地問她:“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蔣思雨并沒有看我,而是盯著自己手上新修的指甲對我說:“別自作多情了,我是來找我的同學玩的,沒想到在校園里碰到你這個傻家伙,雪天里一個人在外面受凍?!闭f著她扭頭看了我一眼:“還好我提前確認了一下是你,否則給別的男生披上,那不就尷尬了?”說著她抿著嘴,露出一絲笑容。
“誰愿意在這凍著啊?”我嘆了口氣,搓弄起自己的手指頭說:“我是來找張栩的,來的時候著急,忘了穿上厚衣服,這個地方下雪還真不適應。”“張栩?張栩怎么會在這里?”蔣思雨扭頭疑惑地盯著我說。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一說。只見她嘆了口氣:“哎,如果她還這么失憶下去的話,你就很難和她在一起了。感情是需要基礎的。你們的感情基礎呢,就是大學的這段時光??上兀挥浀煤湍愕睦寺铝??!?p> 聽她這么一說,我顯得更加沮喪。一看到我這個樣子,蔣思雨換了一個話題:“你和孟雪萱怎么樣了?”我想了許久,最后還是決定和蔣思雨分享一下,把最近和孟雪萱之間的故事給她講了一遍。蔣思雨聽完顯得很平靜地問我:“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我不知道。”我看著窗外說道。
“你的膽子真夠大的,要是張栩知道你這些事情,估計不會放過你?!笔Y思雨微笑著,指著我數(shù)落起來?!皼]想到孟雪萱還挺有手段的?!彼菜谱匝宰哉Z地說著。我看了她一眼,“你不要亂想啊,我很理智的,我們也沒有發(fā)生什么?!薄笆菃?,你還想發(fā)生什么???我忽然發(fā)現(xiàn)和你在一起,有些危險呢,難道你是一個‘花心情種’嗎?”蔣思雨目不轉睛地盯了我半天,我有些尷尬地挪走了目光。
“花心情種?呵呵?!蔽倚睦锵胫?,覺得這個詞還挺有意思?!澳悄氵€坐在這里,趕緊跑吧,小心一會兒對你不軌?!笔Y思雨瞟了我一眼:“你有種?!闭f著扭過頭去看著窗外?!澳銥槭裁磥磉@兒啊?”我轉移了話題。“剛才不是和你講了嗎?我來看我同學?!笔Y思雨沒有扭頭,淡然地說?!澳氵@里還有同學?”我有些將信將疑。
“我的同學遍布全國,這有什么可稀罕的呢?”蔣思雨轉頭看著我,顯得不以為然。我有機會近距離觀察起她來。和上次不一樣,她這一次更像是一個溫柔的小女生。蔣思雨留著一頭可愛的劉海,穿著也鮮艷了不少?!澳憧词裁茨?”蔣思雨顯然覺得我走神了,在我面前擺了擺手?!皼]事啦。覺得你漂亮唄。”我呲著牙說。
“懶得理你?!笔Y思雨瞟了我一眼,接著說:“你的意思是找到魏曉然就可以找到張栩了是嗎?”我點了點頭,“應該是?!薄澳悄氵€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找啊?!笔Y思雨催促著我說。我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這會兒他可能已經(jīng)回到了宿舍?!安淮_定這會兒他在不在?。俊蔽夷钸吨?。“趕緊去吧,要是回了家,更找不到了?!薄昂冒?,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對了,你怎么著啊,要不等我一會兒?我晚上請你吃飯?!蔽艺酒鹕?,對蔣思雨說。
蔣思雨顯然覺得好笑:“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吃飯呢。趕緊忙去吧。”說著做出要睡覺的樣子:“我休息一會兒?!蔽揖o張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了不少,逗了她一句:“睡著了小心被別人拐走了。”她露出一副氣憤的表情,把腦袋扭了過去。我笑了笑,走出了教室。
我剛走到魏曉然的宿舍樓下,正好碰到他往外走。他認出了我:“劉可老兄,你怎么來了?”魏曉然客氣地說。“我,我想找張栩?!蔽彝掏掏峦铝税胩?,終于說了出來。“哦?”魏曉然顯然沒有想到我的來意?!八裉煲呀?jīng)回老家了,你找她有事嗎?”魏曉然略顯嚴肅地和說我?!拔矣屑虑橐嬖V她。”我對魏曉然說道。“嗯,老兄,是這樣的;她失憶了,你應該也是知道,現(xiàn)在呢,我們一起幫她恢復,希望她能回到之前的狀態(tài),所以說呢,她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咱們都不要打擾她?!?p> 魏曉然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核心的意思就是我見不到張栩。我一看從他這里找到張栩很難了,不過我還是更相信梁東的話,魏曉然肯定知道張栩的下落。我還是很客氣地和他道了別,又回到了剛才那個教室,教室里只有蔣思雨一個人,這會兒正在桌子上趴著睡覺。我輕輕地走近她,拍了一下桌子,一下子把她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