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昊也知道嵩山派無恥,這種行徑倒也符合他們的人設。
眼下,在場數百個武林中人,孫昊雖然自信,卻沒狂妄到自己要一挑一百的程度。所以他擺了擺手,“我可不是魔教的人,我來這兒確實是找余矮子的,這矬子殺了我徒弟的家人,我這個做師傅的,過來替徒弟報仇,總沒錯吧?”
“你徒弟是誰?”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岳不群還是忍不住問道。
“林平之!”孫昊同樣也看了岳不群一眼,這人和書上描寫的差不多,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一副儒雅君子之風。
“林平之?福威鏢局林振南的兒子林平之?”
“除了他還能有誰?聽說林家死了一百多口人!”
“這余滄海堂堂一介掌門,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聽說是殺子之仇?”
“屁啊,我倒是聽說是因為林家的辟邪劍法!”
江湖上中人可不全是傻子,盡管表面上沒說,但是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藏頭露尾,鬼鬼祟祟。說什么給徒弟報仇,我看你圖謀辟邪劍法才是真的!”費彬還未開口,不遠處一個駝背的老者冷笑著說道,“黃口小兒,滿嘴胡言亂語!我看你膽子不小,敢來衡山送死!”
孫昊看了眼說話的的駝子,知道這是號稱塞北明珠的木高峰。
這人武功雖高,人品卻是頗為低下,趨炎附勢,見風使舵,十分的不顧信義,只因他武功高強,為人機警,若是跟他結下了仇,那是防不勝防,因此人人對他敬而遠之,武林人士心中,忌憚畏懼則有之,卻無人真的對他有什么尊敬之意。惡名昭著,陰險毒辣,為人心胸狹窄,自稱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駝子,你好好的不在塞外待著,跑到中原里來,莫不是要尋死!”孫昊笑呵呵的說道。
木高峰聞言大怒,拔出佩劍朝著孫昊直刺過來。
看到木高峰和孫昊對上,寧中則在一旁問道,“師兄,我們要不要幫忙?”
岳不群搖搖頭,“那個駝子號稱是塞北明珠,叫做木高峰,這人也是綠林中一把好手,先且不要妄動!讓他試探一下虛實!”
嵩山派的費彬以及丁勉都存了這樣的心思,五岳劍派的人給兩個人空出了一塊地方。
木高峰存心在中原武林中人面前露一手,出手毫不留情,長劍破空,嗖的一聲直刺孫昊的面門。
在座的五岳劍派中人,都是使劍的好手,木高峰一出手,眾人便瞧出這人是用劍的高手。
速度、角度、力道,幾乎無可挑剔。幾個掌門甚至在心里琢磨,如果自己面對這樣一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避其鋒芒,然后在尋找破綻徐徐圖之。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面對木高峰無可挑剔的一劍,孫昊突然爆喝了一聲,雙腳猛地蹬地,借著巨大的反彈力,整個人像是一顆炮彈一樣沖了出去,迎面向木高峰撞去。
兩個人本就離的不遠,孫昊的速度又十分快速。木高峰根本來不及變招,孫昊整個人就迎面撞了過來。
這小子TM的要干什么?
這是木高峰腦海中最后閃過的念頭。
武林中人對決,講究的是見招拆招你來我往。像孫昊這樣橫沖直撞的,別說是木高峰,就是其它人估計也沒見過。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講,孫昊明顯就是往自己的劍尖上撞,這不是要自己個兒把自個兒撞個對穿?
這是玩啥呢?
木高峰一臉的懵逼。不過隨即,他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這傻子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他握緊了長劍,招式不變,劍尖卻狠狠的朝著孫昊的心口捅過去!
“咚!”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重重的撞到一起,發(fā)出一聲令人覺得壓抑的撞擊聲。
然而,結果卻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本應該被木高峰刺個對穿的孫昊,卻站的好好的。
反倒是木高峰,此刻卻五孔流血,兩只手軟軟的垂在身體兩側,他晃晃悠悠的向后退了幾步,最后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有人立刻上去查看他的情況,“死了!”那人震驚的說道。
木高峰心跳鼻息全無,竟然被活活給震死了!
在場的眾人具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木高峰再怎么說,也是接近二流巔峰的實力,和在座的諸位掌門差距不大,甚至有些掌門的武功還不如他。
結果和孫昊對招,卻被他一招就給錘死了!
這人到底是誰,江湖上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年輕高手?
孫昊倒是對打死了木高峰并不意外,事實上他剛剛也是全力以赴。鐵布衫歸根結底來說雖然是一門橫練功夫,但它的原理確是最大限度的開放人體的潛能,在孫昊理解,這和內家拳的原理相似。
調動氣血的力量,發(fā)揮人體的極限。
泰森一拳在500到800公斤之間,這是目前已知人類能達到的最大極限,孫昊雖然沒具體測試過,但他的拳力絕對要超過泰森。
剛剛和木高峰撞擊的剎那,他用雙膝抵住了駝子的胸口,又用兩肘砸在了駝子的太陽穴上。
這種撞擊力,別說是駝子,就是一頭牛,孫昊自信也能給砸倒了。
打死木高峰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孫昊看也沒看木高峰一眼,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余滄海為了林家的辟邪劍法,殺了林家百口!種什么因得什么果,我作為他師傅,替他尋個公道,難道有錯?”
果然還是辟邪劍法鬧的!
各大門派的人都是忍不住竊竊私語。
余滄海的所作所為,其實各派心里都跟明鏡似得。
只不過大家都沒有他那么厚顏無恥,明目張膽而已。
誰能想到,沒落的林家什么時候找到了這么一個大靠山。江湖上弱肉強食,向來是靠拳頭說話。
余滄海這次是撞到鐵板上了。
“劉長老,打擾你的金盆洗手大會了,實在是抱歉,那個你們該干嘛干嘛?我就不多打擾了!”孫昊拱手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這金盆洗手被他攪和成這樣,還怎么開下去?
劉正風默然無語。
孫昊帶著林平之正要走,費彬和丁勉卻又攔住他,“站??!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怎么,你有意見?”孫昊眼睛一斜,不滿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