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相府嫡女(47)
為了等個結(jié)果,這些大臣們又老老實實的站會奉天門前列隊。
小憩的老皇帝也醒了,聽到‘投票選舉’的結(jié)果也只是努了努嘴,“玨兒覺得呢?”
“聽父皇的指示?!备佃っ嫔蛔?。
老皇帝瞇著渾濁的眼睛凝視他半晌,才撫掌大笑起來。兩個兒子的平票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至于里頭亂入的常越,他連眼皮子都懶得夾上一眼。
沒哪個皇帝活得好好的時候喜歡被人覬覦屁-股底下的皇位,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兒子,傅瑜不爭不奪的樣子在最大程度上取悅了他。他看得出來,大兒子不想爭皇位,是認(rèn)真的。
他沉思了片刻,無論自己是否長生,但定下儲君對于天啟的穩(wěn)定還是有好處的。
可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讓誰當(dāng)這個靶子,奉天門外傳來了嘈雜的喧嘩聲。
老皇帝一皺眉,底下人立馬出去瞧一瞧究竟。
出去的人還沒回,老皇帝的眼皮子倒是不安分的跳了起來,他有些不安的抓緊了龍椅的扶手,心跳慢慢加速,身上開始一層一層的冒冷汗。
不對,很不對。
心底蔓延的不安讓他坐立不安,他也夠果決,起身就往龍椅后頭摸去,連回頭叫上傅瑜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開了暗門鉆了進去,進去后馬上就把門給封死,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驚得傅瑜是目瞪口呆。
等秦闕晚一步帶著大批的人馬殺進承軒殿的時候,殿內(nèi)就只剩下一群瑟瑟發(fā)抖的宮人和站在殿中央的傅瑜了。
“父皇呢?”秦闕臉上帶著勝利者慣有的微笑,哪怕他恨眼前這個兄弟至死。
傅瑜木著臉轉(zhuǎn)過身,手指向了龍椅。
距離宮門外不遠的皇城根兒底下,行真和李郎中架著青蓬小車躲在偏僻的角落。
行真拈著手中的念珠,口中默念著經(jīng)文,垂下的眼簾中滿是悲憫。
李郎中拍拍心口,“還好我們被看門的給攆走了?!毕氲奖慌衍娭苯訉ε说淖o衛(wèi),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這是在念超度經(jīng)文嗎?”
行真沒理會他,口中不停。
李郎中見行真不理他也不惱,想了想還是駕車走得更遠些才穩(wěn)妥。
小車在七拐八扭的青石板街道上穿梭,按他的想法最好是找戶人家暫避一下,這個時候在大街上晃悠可不明智。
余窈還是窩在傅瑜的長安殿里,傅瑜走得時候交待過今天就能把俗世的問題解決好,雖然她完全不理解這廝的信心是從哪兒來的。
她放空心神來到金手指大殿里,第N次研究起這個大殿的來源。
這種閑適很快被外面的逼宮給打斷,余窈戒備的醒來,從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尋找自保的趁手武器。
藏了半晌,可外頭的動亂絲毫沒有波及她這里的意思,讓余窈有些摸不著頭腦。
天知道這次被裹挾著逼宮的護國將軍心里有多委屈,自己的蠢兒子被秦闕騙得團團轉(zhuǎn),把他的虎符直接給偷了去。
秦闕拿著虎符直接到了軍機營,把東西一亮,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堂堂護國將軍就變成了秦闕的走狗,害得他是百口莫辯。
秦闕坐在龍椅上,嘴邊掛著得意的笑,雖然老皇帝還沒找著,但是勝負(fù)已成定局。護國將軍常馮跟在他的身邊,明明應(yīng)該是幫助秦闕的人,可此時卻是陰著臉,讓人覺得氣氛格外的緊張。
“二殿下,你要臣做的,臣都已經(jīng)做了,虎符可以歸還給臣了嗎?”他一拱手,要不是那個孽障從他這兒把東西偷走,他也不至于受制于人如此被動。
底下的士兵們可不管將軍是要干什么,他們擁有的只有服從,如同一把沒有感情的利器,但凡君之所指,都一往無前。
秦闕把玩著手里的虎符,撫過上面凹凸的刻痕,諷刺一笑,“外頭有幾個硬骨頭不肯認(rèn)我為皇,還得勞煩常將軍替我走上一趟,請他們的家人來好好勸一勸?!?p> 常馮心里就算是罵娘卻也沒什么辦法,只能領(lǐng)命而去。
秦闕倒也沒多為難傅瑜,勝利者嘛,就該有勝利者的樣子,腳踩著對手讓他永遠仰望自己不是更好?
他走下寶座,繞著比他還高上半個頭的傅瑜繞了兩圈,“嘖嘖,你就不問問我平日里像條狗似的跟著你的常軒去哪了?”
傅瑜沒什么情緒波動,秦闕不禁有些喪氣,有什么能比你想打擊對手,但對手卻對你的挑釁不屑一顧更讓人難受嗎。
秦闕冷笑一聲,沒了賣關(guān)子的興致,“常軒是京州衛(wèi)的副統(tǒng)領(lǐng),專門負(fù)責(zé)皇城的護衛(wèi),可常馮一出現(xiàn),這些人就直接給我開了城門,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逼鋵嵾@話說的還是有些虧心的,因為他到現(xiàn)在壓根就沒見著常軒這個人。
不過常軒的老子文淵候和護國將軍是親兄弟,就算今天常軒也在,秦闕也不覺得結(jié)果會有什么不同。
凡是能參加早朝的大臣都是四品往上,雖然一個個像是被趕羊似的聚到了一塊兒,可彼此神色間反而有種見怪不怪的從容感。秦闕老子就是造反起家的,子肖父,難道還不正常嗎?
沒人覺得不對,也沒人覺得自己輕易的屈服是一件多么不堪的事情。
當(dāng)然,也有堅持抵抗到底的頑固分子,可秦闕不信邪。他要是把這些人的媳婦孩子往跟前一放,他們還能死鴨子嘴硬堅持下去?
覺得已經(jīng)掌控全局的秦闕開始研究起暗門的問題,他抓來幾個當(dāng)時跟著老皇帝殺進宮的老人,可仔細一問,竟沒一個人知道這宮里頭原來還有暗道。
這暗道究竟通向哪兒,門朝哪兒開,統(tǒng)統(tǒng)一無所知。
他不禁有些懊惱,他逼問起傅瑜,可傅瑜始終都是那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常越是誰?雖然里頭的瓤子裝的是秦玨,可實打?qū)嵉倪€是常馮的兒子。
常越先前偷了虎符給常馮的事秦玨能不知道?傅瑜能不知道?兩個人挖了個好坑就等秦闕跳進來把自己給埋了。
這也是傅瑜跟余窈說今天就能把事兒解決完的倚仗。
如臣巳水
細節(jié)統(tǒng)統(tǒng)都被砍掉了,明天一章應(yīng)該能把這個世界了結(jié)了。 說實話這個呈現(xiàn)效果我不大滿意,但每一章也都是用心碼出來的。 希望收到大家的鼓勵,單機艱難,碼字不易。 感謝各位的陪伴和支持。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