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水陽一聽便趕緊笑了起來,說:“侯派主,今天晚上多虧了你們白鶴派的這位高徒,要不然,我天山派恐怕就會有滅派之危了!”
“哦?”林青峰和侯元尚一聽全都愣住了,林青峰道:“世叔,這是怎么回事兒?”
單水陽剛要說話,他的身體忽然晃了一下,緊接著臉色就開始發(fā)黑起來。林青峰一見大驚,急忙抓住了單水陽的手,道:“師叔,您,您中毒了?”
“兄長,請你救救我父親!”單天忠急忙扶住了單水陽,說:“今天晚上,我們天山派在神云鎮(zhèn)的伏虎村遭到攻擊,仙級門和乾坤門的弟子將我們圍住,姬悟天和張子虛也在,我和父親中了仙級門的仙級神針,恐怕……??!”
單天忠說著說著也大叫了起來,林青峰急忙回頭道:“月兒,去把那解毒丹取來!”
“好!”
楚馨月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去,片刻之后就拿來了丹藥。林青峰將兩顆解毒丹給單水陽和單天忠吃下去,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兩個人的毒便解了。
白天明跪在那里偷眼看得清楚,他的心里暗自高興,自己也吃下了一顆解毒丹,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什么毒藥能夠傷到自己了。
單水陽和單天忠的毒已經(jīng)解了,林青峰將另一顆丹藥遞了上來,說:“世叔,這最后一顆丹藥是留給冰冰的,請您收下吧!”
單水陽也沒有推辭,讓單天忠將丹藥收下,道:“侯派主,請您讓白少俠起來吧?今天要不是他,我們父子就真的完了!”
“是啊,侯派主,”單天忠也說:“我們在伏虎村遭到攻擊,多虧了白賢弟奮力拼殺,將乾坤門的掌門張子虛拿住做人質(zhì),我們這才逃了出來!”
“哦?”侯元尚一聽眉頭一挑,道:“老英雄,您莫不是上了這個畜生的當吧?張子虛的武功極高,他怎么會拿的住張子虛?我看,這里面必有蹊蹺!”
“師叔,弟子有下情回稟!”白天明趕緊說:“張子虛武功高出弟子許多,弟子原本拿不住他,只是那張子虛被單老前輩打成了重傷,所以弟子才有機會!”
侯元尚問道:“單老英雄,是這樣嗎?”
“不錯!”單水陽說:“侯派主,那張子虛與我動手,被我傷了他的臂膀,所以白少俠趁他不被將他拿住,這才把我們救了出來。白少俠自知在您的面前無法交代,本欲下山而去,是老朽向他打了包票,要在侯派主面前說情,所以,還請侯派主收回成命。再者,天明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我,老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所犯之錯也情有可原,青峰,你看呢?”
林青峰一聽也笑了起來,道:“侯前輩,老人家說的有道理。當日我就想阻攔此事,只是老前輩在盛怒之下,我也不好插手白鶴派之事?,F(xiàn)在,天明救了單老前輩上山,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如果前輩執(zhí)意要將他逐出白鶴派,我……”
“青峰,你不必說了,”侯元尚將手一擺,說:“天明,我問你,你這兩天都在哪里?我不是讓你回白鶴派去嗎?”
白天明道:“師叔,弟子前日下山之時忘記了帶行李,所以身上并沒有分文,故此回不得白鶴派,只能在神云鎮(zhèn)棲身,將衣服典當之后勉強度日。昨天白天,弟子偶然走到了伏虎村,那村中有一座伏虎寺,弟子見仙級門和乾坤門弟子在周圍埋伏,所以料定他們有事,因此才小心查看,這樣才遇到了單老英雄!”
侯元尚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說:“天明,我問你,你在神云鎮(zhèn)和伏虎村時,有沒有見到謝勝天?”
“沒有啊,”白天明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師叔,勝天下山去了?他……”
“我是讓他去搬救兵的,”侯元尚說:“既然單派主和青峰宗主都為你求情,那你就暫時留下來吧,我也可以暫且饒了你!只是你要記住,我白鶴派乃是名門正派,你要是貪生怕死,趁早給我滾出去!”
“是,是,”白天明諾諾連聲道:“師叔,弟子已經(jīng)知錯了!請您放心,從今以后,弟子會事事沖在前頭,絕不會給白鶴派丟人!”
“好,但愿你心口如一,請來吧!”侯元尚將手一擺,白天明這才站了起來站到一邊,侯元尚說:“單派主,現(xiàn)在仙級門和乾坤門都在神云鎮(zhèn),難道,他們這是要聯(lián)合對付你我嗎?”
“當然!”單水陽道:“侯派主,青峰,現(xiàn)在看來,我們?nèi)傻奶幘秤行┎幻畎?!仙級門和乾坤門倒不足為慮,可這天罡宗勢力龐大,司馬煌又是武林盟主,如果他以武林盟主的名義向我們發(fā)難,這該如何是好?林山護法到現(xiàn)在沒有回來,我估計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會不會是天罡宗呢?”
林青峰的面色凝重,楚馨月說:“世叔,我看天罡宗也不會有那么大的力量吧?上一次在慶祝大會上,不是也有許多門派贊成滅魔聯(lián)盟解散嗎?所以,并不是所有的門派都愿意跟他同流合污??!”
“呀,我怎么忘記了這個?”
楚馨月的話剛剛說完,侯元尚忽然叫了起來,林青峰一愣道:“前輩,您……”
“青峰,單派主,我覺得其中有詐!”侯元尚說:“想當日,岱山宗、鐵劍門和星月谷本來已經(jīng)贊成聯(lián)盟解散,所以當時是十二對十二。可是到了第二天,岱山宗、鐵劍門和星月谷卻改變了主意,他們紛紛說前一天晚上遭到了天魔宗的刺殺,所以又贊成滅魔聯(lián)盟繼續(xù)存在了,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難道是,司馬煌用什么手段,將他們收服了不成?”
林青峰道:“前輩,這件事情我也聽林山提起過,當時心中也有懷疑。不過前輩請想,十天之前,你我在神云宗,不也遇到了天魔宗的人嗎?所以,那三派掌門人說的,恐怕也是實情吧?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天魔宗尚有余孽在逃,當日去報仇也并不奇怪,二位前輩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