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阿尾變回獸人的事了吧?!兵S黎看著天帝分析的頭頭是道,心想著,說不定,阿尾的事,老大,可能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你在說什么?”天帝一直在這里尋找被困的原因,并沒有分心去管鳶黎那邊的事,只是對于鳶黎說的情況,天帝并不驚訝,這本來就是遲早的事。
“就是阿尾體內(nèi)的兔娘的血液開始起作用了。老大你一定有辦法吧?!兵S黎試探性的問著天帝,天帝依舊是面無表情,良久,天帝才說了一句,“走吧!”
小蛇不緊不慢的跟在阿尾身后,雖然恢復(fù)的獸人形態(tài)的阿尾速度快了許多,但是小蛇本身也不弱,可以輕易的跟上阿尾。小蛇不時的看著后方,一方面,他希望天帝可以來,另一方面,他也覺得這種‘家事’,自己不應(yīng)該參與。
“阿尾,你冷靜一些,你父親當(dāng)時帶了很多人走,我想那些人會保護(hù)他的,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而且你父親就是為了保護(hù)你,才讓別人代替你去的,你現(xiàn)在貿(mào)然前往,不是辜負(fù)了他的心意嗎?”阿尾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在奮力的趕路,小蛇看阿尾這樣沖動,肯定是不利于解決問題的,所以開始試圖寬解一下阿尾。
“如果你把鳶黎哥哥支開就是想對我說這些的話,那你可以走了。反正你也是因為鳶黎哥哥才幫我的!”阿尾冷冷的說到,她所在乎的就那么三個人而已,母親以及因為自己死了,現(xiàn)在又怎么能讓父親再因為自己而亡呢!
“你說的沒錯,不過鳶黎既然讓我看好你,那我就不會離開?!毙∩邲]有想到阿尾居然是這么想自己的,如此看來,阿尾果然還在沖動期。
這一次阿尾并沒有理會阿尾,而是自顧自的趕路,小蛇自討沒趣,也就只有在后面默默的跟著。并且祈禱鳶黎趕緊跟上來,不過又想到鳶黎的性子,沒準(zhǔn)來了只會更亂,想到這里,小蛇不免嘆了一口氣。
“老大,都已經(jīng)正午了,為什么我們還沒有追上他們?”鳶黎原本是信任天帝,才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跟著天帝的,但是現(xiàn)在太陽都已經(jīng)掛在頭頂了,他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是啊,中午了,該吃午飯了。”鳶黎在一旁干著急,天帝卻不慌不忙的將眼光看向旁邊一家酒席。這城市中心,就是不錯,加之有酒席的緣故,顯得更加的富麗堂皇,相比之下,斂楚那邊就是窮鄉(xiāng)僻壤了。
“吃飯的事我們后面再說,你這要是坐下了,我們何時才能追的上??!”鳶黎見天帝作勢要去酒席之上,連忙阻止,但是他那里攔得住天帝呢?
“安心坐下吧!我什么時候坑過你呢?”天帝將鳶黎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如此順利成章,仿佛真的是酒席主人的親屬。
“好吧,也只有這樣了?!兵S黎見天帝開心的坐下,他想要自己去找阿尾,但是他也不知道,阿尾現(xiàn)在在哪里,無奈之下,只好待在天帝身邊,希望天帝不會騙自己。
四周的客人討論著,新娘為什么還沒有到,鳶黎也無心去聽,天帝讓他吃點東西,他也只是接過而已,并沒有興趣去吃。天帝看著鳶黎無精打采的樣子,于是問到,“你這個樣子,后面真的會安心跟我走嗎?”
“什么?”鳶黎由于擔(dān)心阿尾,并沒有聽清楚天帝說的話。
“唉!”天帝本想重復(fù)一遍,但是鳶黎既然沒有興趣,天帝也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斑€是多吃點吧,帶回說不定要打架呢?!?p> “嗯?!兵S黎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天帝,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發(fā)現(xiàn)這里正是阿尾要嫁的‘夫家’。“哇塞!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p> 鳶黎發(fā)現(xiàn)直接到達(dá)了目的地之后,十分興奮,于是快速巴拉了兩口吃的,就離開了座位,他需要好好考察一下這里,天帝也任由鳶黎離開,他相信鳶黎還是有分寸的。接著便優(yōu)雅的吃著食物,這里的吃的又比斂楚那里好不少。而且不知為何,天帝感覺來到這里之后,便一直有人盯著自己。
鳶黎找了一個便于觀察的高處,然后發(fā)現(xiàn),這場婚禮之上幾乎全部都是人類,想想也正常,畢竟是家族內(nèi)部的聯(lián)姻,沒有必要請家族外的人,說不定,在場的全部都是一個家族的,但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還有一桌獸人與人共食的情況,這些人還穿著共同的衣服,看起來是效力于同一方勢力的。
“難道這里的人還養(yǎng)獸人?”鳶黎喃喃自語,卻不想頭上還有人,站在樹尖上,此刻正直視著自己!
那個人的著裝和那些獸人十分相似,鳶黎心中暗叫到不好,連忙跑開,著怪異服裝的人也窮追不舍,但是為了不引起更大的麻煩,以及后面如果前面發(fā)生了情況便于支援,鳶黎也不好與這個人打斗,于是鳶黎找了一片樹林,左穿右梭,終于甩掉了那個人。
小蛇一直跟在阿尾后面,終于到達(dá)了婚禮現(xiàn)場,但是婚禮進(jìn)行的并不順利,婚禮現(xiàn)場一片混亂,小蛇趕到的時候,看見天帝還在酒席之間優(yōu)雅的喝著茶,鳶黎卻不知所蹤,阿尾看見斂楚,就沖了上去,但是在斂楚的旁邊,還有一個長相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阿尾拿不定主意,又想起鳶黎和小蛇說過的話,斷定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就是間諜老婦人變的自己,于是阿尾隨手搶了一把劍,刺向了另一個‘阿尾’。
斂楚與‘阿尾’一直是背靠背御敵,感覺到‘阿尾’遇到襲擊,斂楚連忙轉(zhuǎn)過來,將‘阿尾’抱在懷里,然后就看到了真正的阿尾,斂楚有千萬句話想對阿尾說,但是卻看見阿尾背后的人類正拿著劍刺向阿尾,斂楚想要讓阿尾躲開,但是斂楚背后也是同樣的情況,在他們以為要失去對方時,卻聽見了水滴聲。
兩人睜開眼睛時,四周的人全部都不見了,斂楚或許是感覺到已經(jīng)安全了,于是想要替‘阿尾’療傷,但是‘阿尾’卻微微一笑,說自己這輩子值了,沒有必要再救自己了。斂楚卻搖著頭,不相信‘阿尾’已經(jīng)救不了了。
在‘阿尾’的口中,阿尾得知了真相,原來,眼前在這個‘阿尾’來自‘幽靈族’,而他們一族沒有自己的相貌,也沒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一輩子都只能用別人的臉也得意于此,基本沒有人可以分辨出真假,因為這個特性,這個家族的人,就一直被其他族的人抓去當(dāng)做間諜培養(yǎng),而這個‘阿尾’就是被派來監(jiān)視斂楚的。
那時的‘阿尾’剛被派到斂楚那里,只是頂替了一個仆人的身份而已,隨著間諜工作的深入,‘阿尾’逐漸發(fā)現(xiàn)斂楚對異族也會施以援手,于是被斂楚的人格魅力所征服,那個時候,斂楚剛當(dāng)上城主,父母兄弟皆已離去,留在斂楚身邊的,就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后來,老婦人也離世了,斂楚親自安葬了老婦人,并且留下了淚水,那一刻,‘阿尾’發(fā)誓要將自己的忠心獻(xiàn)給這個人,于是她告別了以前的間諜身份,并且以老婦人的樣貌出現(xiàn)在斂楚身邊。
她一只安心扮演著老婦人的身份,替斂楚料理家事,偶爾也帶一帶阿尾。斂楚知道她的身份,就如同她知道阿尾的身份。后來阿尾要出嫁了,她也十分盡責(zé)的幫助阿尾打點準(zhǔn)備事宜。但是,不久前,她發(fā)現(xiàn)熟睡的阿尾居然露出了獸人的跡象,于是她告訴了斂楚,并且她也知道,如果阿尾的身份暴露,那么她將承受整個家族的審判,于是她想方設(shè)法的安排了阿尾嫁入家族高層,卻在阿尾成婚前一天得知,這場婚禮極有可能是阿尾的葬禮!
斂楚一直在暗中練兵,想要依靠武力保護(hù)阿尾,如果自己犧牲了,就由她變成自己的樣子陪在阿尾身邊,而她想的卻是由自己代替阿尾去死。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在讓阿尾快跑,看著這個自己誤解了多年卻又死在自己手中的人,阿尾流下了眼淚。
“快走吧!你這個樣子就讓我想起了你的母親,我沒有保護(hù)好她,不能再失去你了。”斂楚知道周圍的異像很快就會消失,阿尾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一起走,我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了,不能再失去父親了!”阿尾也很堅定,并且準(zhǔn)備上前拉斂楚。
“真是精彩啊!”天帝緩緩走進(jìn)來,看著情深義重的父女倆,丟掉了手中的紅線,而紅線的另一頭,連著斂楚。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斂楚有些吃驚,詢問到,不過天帝并不打算回答斂楚的問題。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阿尾看著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天帝,問到。
“當(dāng)然,不過要做個交易!”天帝給父女倆一個‘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