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蘇突然想起身上的藥性好像沒了,她什么也沒做,怎么會這樣?
其實也不是,她就吞咽了些秦樓渡過來的血,難道他的血可以解春藥!白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鮮血解藥性這簡直聞所未聞!
這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秦樓,他到底是什么人!?
山寨某廂房內(nèi)——
白蘇換好衣服后,秦樓又查看了下她的身體狀況,見她身上的藥性都解了,便才打算離開。
“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蘇的這一質(zhì)問令他身形一頓,便也停下了腳步。
見他既不回答,也不回頭看她,白蘇又是問道。
“為什么你明明會武功卻裝作不會?為什么你中了藥還能使用內(nèi)力?為什么你的血可以解藥性?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這般偽裝自己一路跟著我又是有何目的?”
剛才一路上白蘇漸漸想明白了,其實從秦樓一開始接近自己,這便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只是不知在這計劃中他究竟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背對著她的秦樓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里卻帶著無可奈何的意味。
什么目的嗎?其實到現(xiàn)在,他自己都快忘了來她身邊的目的了!
若是之前她這般問,他定會找借口再騙她,或是騙不了直接將她帶回紅蓮教囚禁起來,可如今這境地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騙她的話來。
一如看到她身處險境自己做不到無動于衷,哪怕冒著會暴露的風險也忍不住去救她。
秦樓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她眼里的防備與不解,他露出一抹暖心的笑容,聲音里透出一股少有的溫柔。
“你不必害怕,無論我是誰,你只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就好!至于我的身份,適當?shù)臅r候我就會告訴你的!”
白蘇聽見他的承諾,心中莫名一顫,想起他之前對自己那般真切的好,心頓時便軟了下來。
他肯定不是什么壞人吧,如若不然自己早就死在路上了,而且她身上一窮二白,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
“既然你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那你是不是其實也不長這樣?”
見她放下了戒心,應(yīng)是相信了自己,秦樓眼里染上了一抹喜色。
“是,我的確易了容?!?p> “那可以給我看看你本來的模樣嗎?”
白蘇覺得他們也是朋友了,總不能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而且自己也著實好奇他的真實相貌。
秦樓聞言竟還真撕下了臉上的那層面具,漸漸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那張臉。
此時天色有些逐漸變暗了,可這并不妨礙白蘇的視線,他的模樣在她眼中一覽無余。
這一看之下白蘇竟發(fā)現(xiàn)他的五官跟之前并沒有太大差別,若說之前的臉是少年模樣,那現(xiàn)在便是之前那張臉初長成的樣子,不過他的眼眸變得更為狹長,而他右眼角下的一點朱砂痣,令他徒添了幾分魅惑。
白蘇湊近一看,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下眼瞼竟有些微紅,就像是抹了胭脂似的。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卻并未發(fā)現(xiàn)掉色什么的。
“你眼睛下面怎么有點發(fā)紅?”
“誤食了毒藥所致,去不掉的!”
秦樓想起自己那異于常人之處,想觸摸卻又放下了手。
“以后小心點!”
明明他這話說的云淡風輕,可白蘇莫名覺得有些心酸,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關(guān)心叮囑他道。
“好!”
秦樓心下一暖,看著她的目光越發(fā)溫柔起來。
白蘇看了會他的面具,不由驚嘆這面具做的著實精致,若非懂行的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這臉是戴了面具的。
待他將面具重新戴上后,白蘇便忙催著他回房換衣服,免得他又著涼染風寒了。
可臨走前秦樓卻突然正色道,“下次不許再這般莽撞行事了!若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先來找我!”
見他臉上竟是一片平日里少有的嚴肅,白蘇忍不住開玩笑起來。
“你這么關(guān)心我,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秦樓面色一僵,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答。
他并不想現(xiàn)在就告訴她,若是現(xiàn)在說她恐怕根本不會當真,說不定還會認為自己說喜歡她是有什么陰謀,畢竟他開始本就不是帶著什么好意接近她的。
還沒等他回答,白蘇忽然又打了個圓場,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了。
“跟你開玩笑的!瞧你那緊張樣,你這么好看當然也只會喜歡比你更美的女子了!”
“嗯?!?p> 秦樓面上似是贊同了她這話,然心里卻是對那些過分美麗的女子嗤之以鼻。
好看的女子他見過不少,可多半心高氣傲虛榮冷漠,美麗的皮囊下不過是一具庸俗又無趣的靈魂罷了,在他心里唯有他的蘇蘇最美,從內(nèi)到外。
***
“白姑娘,你在里面嗎?”
白蘇在房間里還沒休息多久,便來人敲門,聽聲音應(yīng)該是跟在孔武身邊的李四。
“我在,有什么事嗎?”
“木槿姑娘看你一直沒回宴席十分擔心,老大便讓我來看看姑娘有沒有事!”
對哦,之前出來了這么久都忘了回去跟阿槿說一聲,她肯定很擔心。
可想起今天寨子里的兄弟大都喝酒去了,其實對他們來說是個絕佳的探查好機會,可以讓之后婚禮上的逃跑更有保障。
所以白蘇如是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拉肚子,你回去告訴他們吧!就說我不舒服先休息了!”
“姑娘可要吃些藥?我可以到二當家那去拿!”
一聽說白蘇身體不舒服,李四忙熱情的提議給她送藥過來。
“不用了,去了茅廁已經(jīng)好多了,就是身體有點虛,就想休息會!”
“好,那姑娘早些休息吧,我便不打擾了!”
騙走了李四,白蘇走下床在門縫里悄悄看了看,確定他已經(jīng)走了后,便才打開門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風園某處——
“公子,喚屬下過來有什么事嗎?”
“白蘇被人下了春藥,你去查一查那守門的小齊究竟是受誰指使?”
“是!”
一月如常的接受秦樓的下的命令,可突然他似乎意識到秦樓說的前半句話。
白蘇姑娘被下了春藥!那他家公子難道給她當了解藥?照公子對她的態(tài)度倒很有可能。
他家公子出門一趟,居然落得貞潔不保的下場,這叫他如何跟地下的夫人交代?!
他就知道這白蘇不是個什么好人,說不定就是一早覬覦他家公子美色,故意中春藥的!
“把你這幅同情悲痛的樣子給我收起來!是不是讓你做我的貼身護衛(wèi)太閑了,腦子里一天到晚竟想些不著邊際的事!”
秦樓何等聰明,一眼便明白了一月心中所想的亂七八糟的事,心中很是無奈。
“沒有沒有,公子告退!我這就去!”
似是生怕秦樓會給他調(diào)職,一月即刻便遠處奔去,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秦樓正準備回房,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動靜,忙看了過去。
“蘇蘇,你怎么過來了?”
“我想趁著寨子里的人大多在喝酒的時候去探探路,免得我們逃跑的時候找不著出口!你不會也是一樣吧?”
“是呢,我也是這么打算的!”
秦樓張口就說瞎話,可白蘇卻是也信了。
“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了!”
秦樓心情莫名愉悅起來,心有靈犀,這詞不錯!
“對了,我們也叫上寒師兄吧!他武功不錯,可以保護我們!”
想起還在房間的寒千雪,白蘇決定也帶上他一起。
“…………”
秦樓淡笑著,心里很是不屑,他哪里需要別人保護!
因寒千雪身上中的藥還未解,秦樓先是給他弄了杯據(jù)說是解藥的茶,然后便才一起出發(fā)去尋這山寨其他的秘密出口。
其實真正的解藥是茶里的血,可秦樓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真相的,白蘇不想秦樓被他懷疑,便也幫著瞞了下來。
他們找了一陣,終是在一個木屋里發(fā)現(xiàn)了一道暗門。
三紀暖
今天就更這么多吧!突然不是很有靈感。。。|(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