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努力一生只想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哪怕只一點也好。他們活在別人的眼光里,想讓自己別再受欺負就好。他們要安穩(wěn)度日,甚至希望被人遺忘在記憶的灰色地帶,再也記不起。
這是薄涼。
而有些人卻是從來不需要考慮這些,他們生在羅馬,只要想著不要碌碌無為一生就好。他們早已習慣了萬眾矚目,眾人追隨。讓人望塵莫及。
這是喬陽……
云泥之別,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薄涼緩慢的眨著眼睛,她面色柔和,心里卻是死水般的平靜。
那時的她,格外清醒,從未有過的理智。
喬陽在臺上獻詞,薄涼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說話時帶著無法掩飾的笑容,薄涼卻只是手里捧著滿天星,平靜淡然的盯著它們看。
場面話結(jié)束過后,喬陽下來牽著薄涼的手,低頭笑著附在她的耳邊說:“怎么樣?沒給你丟臉吧?”
薄涼仰頭,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怎么了?整個人奄奄的,無精打采的?手怎么也這么冷?”
喬陽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仿佛他們之間,從未變過。
“感覺有些悶,我想出去透透氣。”
薄涼看著他眨巴著眼睛,就像是無堅不摧一樣。
可喬陽感覺到她的不對勁,畢竟已經(jīng)相識十年了,這點又怎么察覺不出來。
他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微微彎腰跟她在同一高度。輕蹙眉頭有些擔憂:“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薄涼搖了搖頭,伸手扶在他的小臂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后微掙,后退一步,轉(zhuǎn)身離開去了小院。
她的生日聚會是在喬陽原來獨居的房子里辦的,這里要比他們兩個人現(xiàn)今住的要大了一倍不止。
喬陽買下跟薄涼一起生活的這套的時候,再三考慮了薄涼的自尊心。他不怕自己不習慣,只擔心她會覺得不自在。
這套空房子現(xiàn)今沒人住了,只有幾個家丁在侍弄花草,也就拿出來做了專門宴請賓客的地方。
外面的院子里種了各樣的花,薄涼就坐在廊下的角落里,那里燈光灰暗,沒人注意得到。
薄涼母親跟喬陽母親攀談了一段時間,瞧見她有正事要忙,也就識趣的說下次再聊,隨后便出門來尋薄涼。
“你這丫頭怎么坐這?前面的賓客你不要照顧一下嗎?”
薄涼母親走過來,難得,她還能尋得到她這個女兒。
“前廳仆人在,不會出事?!?p> 薄涼看著杯子里微漾的果汁,聚合再離散,就像她跟喬陽一樣。
有些不像話吧,在自己的生日會上,在喬陽精心準備的場景了,她所能想到的,竟然只有不般配……
“這不是你的生日會啊?不剛好能多見見喬陽的朋友長輩,也好留個好印象?!北瞿赣H用腳踢了踢薄涼露在外面的小腿,“誒,對了,我剛剛好像看見有個明星也來了??礃幼痈鷨剃柕年P系不錯,你幫我去多要些簽名,也讓我在我那幾個老姐妹面前顯擺顯擺?!?p> 她語氣里帶著笑意,從未考慮過眼前的薄涼難堪的臉色。
薄涼不動,她便過來挽著她的胳膊,似是要把她帶起來。薄涼用力掙扎,手肘狠狠地撞在墻壁上,很疼很疼。手里那些的果汁也是撒了一地,杯子支離破碎。
不遠處的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不看好薄涼跟喬陽的,也不是沒有人在,現(xiàn)今瞧見薄涼的狼狽,而喬陽剛好不在,也就多是暴露出來。
誰不知道啊,不在喬陽身邊的薄涼,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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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與夢
我感覺原生家庭的悲哀很有可能就會追隨一生,會形成一個陰影在,磨滅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