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桌旁,完顏宇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著。想著屬下剛才的匯報,不由地瞇起了眼睛。
翟天定果然敏銳,不愿意放過身邊的一絲一毫。蘇紅進(jìn)入翟府也有大半個月了,這段時間,蘇紅做得很好,從來沒有露出破綻,哪怕和自己見面,都是形同陌路。就這兒,翟天定還沒有放過她。這個翟天定怎么會盯著蘇紅不放,難道他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會吧。
關(guān)于蘇紅,完顏宇試過,別說是翟天定,就是正宗的邱家人,也沒有認(rèn)出來。當(dāng)然,關(guān)于蘇紅的真實身份,完顏宇是打算告訴翟天定的,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這是殺手锏,自然是要用到最后的?,F(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p> 房門被推開,靳大娘端著一個餐盤走入房間:“王爺,時候也不早了,吃點夜宵,早點休息吧。”
“你放那兒吧,我等會就吃?!蓖觐佊铍S口應(yīng)道,毫不在意,仍然是凝眉沉思。
靳大娘看她如此,本欲相勸,張了張嘴,到嘴的話說不出來了。哀嘆一聲,福了福身子,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并且下意識地往他身前推了推,轉(zhuǎn)過身就要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完顏宇就叫住了她。停下腳步,只聽他問道—
“我記得阿紅在這里的時候和你們說過她的生日,好像就在這幾天。具體是哪一天,你還記得嗎?”
聽到此問,靳大娘愣了一下,回頭看著完顏宇,皺了皺眉頭,答道:“好像是三天后,三月初八。奴婢年紀(jì)大了,記不清楚了。蘇姑娘好像就說過一次?!?p> “三月初八,三月初八……”完顏宇喃喃自語,點頭說道,“好,我記住了,你可以下去了?!?p> “是。”靳大娘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欲離。走了幾步,快到房門口時,她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回過頭去,“王爺……”只是喊了一聲,具體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完顏宇冷冷的打斷了—
“靳大娘,你不要再說了,在這件事上,本王有本王的打算,你無需多言。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本王自有分寸?!蓖觐佊盥曇衾淝澹劢敲忌揖闶蔷娴念伾?。
主人這樣說了,老人還能如何?在心里暗嘆,恭敬地欠欠身,轉(zhuǎn)身也就離開了。
靳大娘雖然走了,可完顏宇的目光并沒有離開房門。她的意思,完顏宇明白,三月初八的日子是蘇紅自己說出來的;而這個日子并不是邱大小姐邱婉兒的生日。難道說,邱婉兒真的失憶了。現(xiàn)在的蘇紅真的只是蘇紅?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生日,生日……琢磨著這個詞,在完顏宇心里忽然有了一個打算,一個讓蘇紅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的打算。想到什么,完顏宇意味深長地笑了。
翟府,蘇紅一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看了一會,脖子發(fā)酸,低下頭來。
今天就自己一人,翟舒兒和蓮兒去了霍家,翟舒兒的外家。今天是她外婆六十六歲大壽。這么大的日子,作為外孫女,翟舒兒自然是要去的。本來,作為翟舒兒的貼身丫鬟,這樣的事,蘇紅自然是要隨行伺候的;可念及自己重傷未愈,翟舒兒就把自己留在家里,好生休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