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徐冠生神采奕奕地走出了茅屋。
他的真元盈滿,甚至因為之前對于每一絲真元的都進行著細致分配,將自身真元的潛力開發(fā)到了極致。這樣的體驗讓他再次修煉后,修為又有了些許精進。
“多謝葉賢弟送來的‘及時雨’,否則為兄之后的日子恐怕得過得無比艱辛。”徐冠生再次向葉籬道謝。
“徐大哥哪里的話,這是小弟應該做的?!?p> 葉籬又與徐冠生客氣了兩句后,才提出告辭。
此時徐亞子已經被徐冠生催著去煉化靈石了。
雖然亞子很想趕緊提醒哥哥,讓他反省一下自己的前后變化,完全斷絕逼自己讀書的想法。但坳不過徐冠生反復催促,亞子只能悻悻地抱著一堆靈石修煉去了。
“我能提醒的也只有這些,其它的要看徐大哥他自己能否醒悟過來了?!?p> 葉籬回望徐冠生一眼,御劍而去。
……
此時在那座籠罩著紅霧的礦脈以東百余里的一片山坳中。一座座茅草屋密集地排列在一起。數十近百位修士在茅草屋間來回走動、交談,不時有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周圍的修士們便津津有味地聚攏在打斗的修士周圍,他們吶喊助興,口中不斷蹦出一個個污穢的字句,相互問候著對方的母系親屬。更有甚者直接在人群中開盤下注,賭兩位打斗的修士誰能成為最后的勝者。
但不論這里如何粗魯糟亂,所有的修士卻都很有默契地遠離了坐落于正中心的一座茅屋,并刻意保持著這座茅屋周圍的整潔和安靜。
這里是“血色晨光”的總部,大部分隸屬于“血色晨光”的修士都聚居在此。他們保留著囚徒剽悍的性格,秉承著力量為尊的觀念,拳頭大的便能在這里占據了最多的話語權。
而正中心的那座茅屋則屬于創(chuàng)建“血色晨光”的那位五方境修士。也正是他利用了自己的五方異象,才將一座座茅屋從原地遷移至此,形成了這個已初具一定規(guī)模的組織總部。對此,赤羽鴉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未過問。
這些年,這位五方境修士已經極少露面,“血色晨光”的修士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那座茅屋之中,但依然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傳聞十多年前,一位自持有些手段的四極境巔峰修士強闖那座茅屋,企圖挑戰(zhàn)這位五方境修士的地位。但詭異的是,這位四極境巔峰的強者進入茅屋之后,屋中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而他卻再也沒有出來。
這時天邊飛來道道遁光,圍攏賭斗的眾修士紛紛抬頭,卻見遁光落地散去,露出了其中的一位位修士。
眾人見到最前方站著的一位蓄著山羊胡,面孔略顯干枯的中年男子后,都紛紛低下頭去,恭敬問候:“見過葛長老?!?p> 問候聲還未平息,人群后卻傳來一陣冷嘲熱諷:“哎呦,這不是葛鴻風葛長老嗎?葛長老春風得意,駕馭著遁光高來高去,好不威風。當真是真元多得沒地方去了,當心明天就被獄憑吸成人干?!?p> 人群如潮水般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道,露出其后一位濃妝艷抹的艷麗女修。
不少男修的眼中露出迷離而渴求的目光,但很快又掩飾起來,低下頭去。眾修士問候道:“見過趙長老?!?p> 這女修名叫趙魚,是鮫人一族的妖修。她有著四極境初期的修為,但敢于與四極境中期的葛鴻風叫板,皆是因為她早已攀附上了“血色晨光”的那位五方境修士。
傳聞鮫人一族的妖修于床笫之間別有異趣。這位趙長老一入“血色晨光”,便大膽地向那位五方境修士自薦枕席,成為了“血色晨光”首腦的女人。雖然只承了一夜雨露,但這也使得她在“血色晨光”中的地位大大不同。
葛鴻風對趙魚的善妒和刻薄心知肚明,他隨口應道:“不勞趙長老掛心,我今天新收了兩位執(zhí)事,他們貢獻了不少靈石和丹藥。”
眾修士無不露出了艷羨的神情,趙魚的目光越過葛鴻風,落在他身后兩個鼻青臉腫的生面孔修士身上。
“難怪葛長老今天如此闊綽,原來是逮著大戶了。喲,還有一個是金陽雀族的神獸后裔呢。葛長勞你怎么對新人如此粗魯?兩位道友不如投靠我,將丹藥靈石奉獻于我,我可不像葛老匹夫那樣,姐姐我不僅能保你們不被他欺壓,還能讓你們體會到如水的溫柔呢?!?p> 這二人正是被派入獄中刺殺葉籬的羅陽和鄭竹。
二人本打算一邊開采血礦,一邊向牢獄中的囚徒查探葉籬的蹤跡。哪里知道第一次開采血晶,就一頭撞進了“血色晨光”的礦脈。好巧不巧,四極境中期的葛鴻風正帶人在礦脈中開采血晶。
遇上“血色晨光”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羅陽、鄭竹二人可謂是羊入虎口。兩人本打算拖延些時間,找機會靠著金陽雀的速度和鄭竹的陣法幻術逃脫,誰曾想這些囚徒竟如聞到血腥氣的蒼蠅般一擁而上,將兩人一通胖揍。有四極境的葛鴻風在場,他們連施展法術抵御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在體內下了禁制,封住了修為。
這也怪不得“血色晨光”的修士。全賴前幾日張寒江追擊一個新人,卻被“省身會”的人和赤羽鴉獄卒給攔了下來。
如今的張寒江不僅修為消耗了不少,還被赤羽鴉的天方統(tǒng)領責罰。更悲慘的是,他召來助拳的那些“血色晨光”修士紛紛纏著張寒江索賠,要他給個說法。若非每天必須回茅屋清明神智,張寒江估計早已不想再回總部了。
有了這前車之鑒,“血色晨光”的修士哪里敢再跟新人廢話,見到新人都是直接撂倒了搜刮干凈強行帶走,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還沒交上手就已經被葉籬在無形中坑了一把的羅陽、鄭竹二人,只得老老實實地交出了自己的百納珠,他們的心頭幾乎在滴血。
盧恒為他們準備了足夠用一年的資源都在百納珠中,近萬的靈石,百余瓶丹藥,都被這些殺千刀的囚徒們瓜分得一干二凈。當然,這其中葛鴻風占了大頭。
兩人聽到趙魚的承諾,不由心動,卻聽葛鴻風冷冷道:“他們的靈石丹藥早被我收繳了,我正要拿去供奉給首腦?!?p> “沒資源了?”趙魚愣了愣,旋即擺了擺手:“兩個一無是處的東西,自己的寶貝都保不住,這樣的廢物葛老匹夫你自己留著吧?!?p> 葛鴻風冷哼一聲,領著自己的屬下向總部的中心區(qū)域走去。
羅陽、鄭竹欲哭無淚。在牢獄外頭,他們可是原神海府督造司少卿的護衛(wèi),那是何等的氣派,何等的光榮。便是執(zhí)法使見了他們都得客客氣氣地打聲招呼。可怎么入獄之后,卻成了一無是處的東西?沒人要的廢物?
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刺殺任務的二人,此時已身心俱疲,油然而生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