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破暴退數(shù)十步,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恐怖,神色恐懼,慌張無比。顧晨的身軀就這樣詭異得泛著藍(lán)光漂浮于半空中,陣陣波紋向著四周席卷開來。
鷹長空等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得看著溟破,到底是什么樣的獸影會讓他懼怕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顧晨身體中漂浮出一頭奇異的獸影,似龜似蛇,龜蛇同體,奇異非常。
云裳見狀,眼珠子瞪得極大,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玄…玄武?”鷹長空臉色凝重,他自然是從古老的典籍中了解過這樣的神獸,玄武屬水,乃北方之神,而在四象大陸中極為出名。
一般來說只有在玄武神城中能夠看到這等神物,可顧晨體內(nèi)怎么會有?
玄武虛影一雙眼睛冷冷得看著三人,它就像是一尊神明,俯瞰著螻蟻,身上散發(fā)出神圣、亙古、不朽的氣息。
溟破等人均暴退,他們不敢褻瀆于玄武的威嚴(yán),屬于它的傳說早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無數(shù)遍。
這不是一尊獸!而是一尊神!
“現(xiàn)在怎么辦?為什么會這樣?”云裳焦急無比,她不明白為什么顧晨身體里會有這樣的神獸。
難道他是天神之體?
“不要輕舉妄動,應(yīng)該是我剛剛探查顧晨軀體的時候觸犯了它的威嚴(yán),靜觀其變?!变槠苽饕羧攵?,他現(xiàn)在連嘴巴都不敢動彈,因?yàn)樾湟恢痹阪i定他的氣機(jī)。
溟破感覺他稍微動彈一番,就會被瞬間滅殺。
鷹長空小心翼翼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傳音玉符,欲通知宗主。
正當(dāng)他剛掏出來的時候,玄武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鷹長空身上,它眼中閃過憤怒的神色。
區(qū)區(qū)螻蟻還想要在它威嚴(yán)之下耍小動作?玄武仰天咆哮,連天地之間都震動起來,虛空竟直接被震裂開來,萬古前的怒濤從虛空裂縫中沖出!隨著玄武的召喚,怒濤洶涌,每一滴水都重若萬鈞,對著鷹長空沖去。
“不好!”鷹長空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感受著怒濤的威壓,他渾身動彈不得,就連意識都被封鎖,只能夠眼睜睜得看著怒濤向著自己沖來,沒有一點(diǎn)辦法。
溟破、云裳人想要出手制止,但是他們稍微動彈,感覺氣機(jī)就被瞬間鎖定,稍有動作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我宗鷹長老無意冒犯,懇請玄武上神饒他一命。”一道聲響傳出,只見鷹長空身旁憑空出現(xiàn)了一位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不摻一絲如人間煙火的老人。
“宗主!”溟破等人驚喜無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們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玄武虛影見到老人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就像是老早就知道了一般。
聽到劍玄宗宗主的話語,玄武虛影輕吼一聲,怒濤停下了沖刷的動作,但是還是有一滴微不足道的水滴朝著鷹長空飄去。
水滴輕輕滴落在鷹長空身上,只見他像是遭到了億萬均的巨力重錘一般,一大口鮮血不要命得噴出,胸骨生生得凹陷下去,整個人倒飛出去,而后重重得摔在地上,神情萎靡。
“多謝上神手下留情。”老者對著玄武虛影拱了拱手,道謝了一番。
“我宗弟子并不知冒犯了上神所要守護(hù)之人,老朽在此像您賠罪了?!崩险吖藗€九十度的腰,誠懇得賠罪道。
玄武虛影沒有理睬,眼神照樣是無比冷漠,它的威嚴(yán)不容許任何人觸犯,即便是不之情。
剛剛他已經(jīng)留手了,要不是它多年未出世,不宜殺戮,這個鷹長空早就在玄武怒濤的攻擊下,尸骨無存。
“唔吼!”
玄武仰天嘶吼,時過多年,它終于出世了。
一時間風(fēng)云變色,丈許雷霆肆虐與云頂之上,虛空也在不停得震動,種種的天地異象,均昭示著玄武它,回來了!
此時遠(yuǎn)在億萬里的玄武神城中,最深處的神符深處,一雙雙眼睛同時睜開。
他們朝著劍玄宗的方向望去,眼中帶著欣喜。
“玄武,終究是出世了。”這道聲響如同大道雷音,轟鳴不止。
“亂世終于要來臨了么?”
“我們需要把玄武找回來么?”
“不用,它會指引他回來的?!?p> 其中一位老者眼中射出神光,射出了億萬里程的距離,像是直接看到了劍玄宗的場景。
對話頃刻間終止,整個密室又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玄武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顧晨的身上,跟看其他人不同的是,對待顧晨的眼神無比溫柔,就像看自己的親生孩子。
玄武虛影散發(fā)出陣陣藍(lán)色神紋,神秘符號從它軀體中閃出,銘刻在顧晨的身軀上,顯得無比玄妙。
劍玄宗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打擾了這神圣的場景,這是玄武在給予傳承嗎?
顧晨整個身軀都懸浮起來,他還依舊存于昏迷之中,不過他此刻的神色痛苦異常,像是在經(jīng)受著折磨。
神秘符文將顧晨包圍了個遍,只見他的軀體被符文所包裹,上面神圣的氣息彌漫而出。
“羅廣,速來你府邸?!变槠颇弥鴤饕粲穹瑢χ漭p聲說道。
“宗主,現(xiàn)在怎么辦?”云裳此刻再也沒有當(dāng)時的嫵媚,花容失色。
“他對我們劍玄宗沒有惡意,只是在守護(hù)那個少年。”
老者淡淡得說道,只不過他的神色并不平靜,眼神中帶著尊崇,這可是代表著北方大陸的神獸啊,僅存在與傳說之中的神獸。
“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封鎖了這個現(xiàn)場,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p> 溟破非常謹(jǐn)慎,若是這件事情給弟子知道的話,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轟動,甚至說顧晨會有生命危險。
“他是什么人?”宗主問道。
“他是羅廣的弟子,聽說是從一個小地方來的人,并沒有什么強(qiáng)大的背景?!?p> “身上有玄武守護(hù)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強(qiáng)大的背景?你馬上去給我調(diào)查一番,去他的出生地,徹查到底,我們要確保他的安全還有身份?!?p> 宗主雷厲風(fēng)行,他馬上就想到了相應(yīng)的策略,不愧是一宗之主。
“是!”溟破點(diǎn)頭應(yīng)道。
最后一個神秘符文進(jìn)入顧晨的體內(nèi)之后,玄武虛影緩慢得消失在原地,而后化為一道光束鉆進(jìn)了顧晨的身軀。
就在玄武消失之后,顧晨表面的神秘符文發(fā)出極為耀眼的光芒,而后隱匿不見。
顧晨就像斷線的風(fēng)箏掉落,宗主見勢大手一揮,顧晨緩緩得掉落回木屋處。
“這件事情我需要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保密,不得告知任何一個人?!?p> 宗主罕見得凝重神色讓溟破等人下意識一驚,若是宗主露出這樣的神色,可見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跟嚴(yán)重性。
“是!”鷹長空等人齊齊應(yīng)道。
只不過鷹長空的眼中閃過莫名的意味,他心里到底像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了,待會羅廣回來了把他叫過來我這里,我有話跟他說?!?p> 宗主揮了揮手,囑咐道。
“那這件事情要告訴他么?”云裳問道。
“暫時不用,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p> “那劍影一事怎么解決?已經(jīng)有弟子看到了這個景象?!变槠圃儐柕?。
“劍影?你給我細(xì)細(xì)道來?!弊谥饕苫罅?,怎么今天的怪事這么多,為什么接二連三得出現(xiàn)。
“我也不是太清楚,也是在這里出現(xiàn)的,我在上面感受到了道的氣息?!变槠普f道。
“道?是為何道?”
“有一絲空間法則的氣息,令一股極為神秘,我也從來沒見過?!变槠迫鐚?shí)說道。
劍玄宗宗主陷入了沉思,難道這也是顧晨所制造出來的景象?
“你一會對外宣稱說是羅廣修煉所致,讓弟子不要慌張?!?p> “我正有此意?!变槠泣c(diǎn)頭稱是,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好了,都散了吧,若是顧晨蘇醒之后也不要對他提起分毫?!弊谥鲾[了擺手,而后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溟破與云裳也是去準(zhǔn)備各自的事情,只留下了鷹長空在原地。
“看來青九炎說的確實(shí)不錯,這顧晨確實(shí)不簡單,他所說的克制王道之力的劍氣就是剛剛劍影所散發(fā)的氣勢吧。”
“看來事情變得有趣了,桀桀?!柄楅L空陰冷一笑,盯了一眼顧晨,隨后撤銷了此地的陣法,就此離去。
……
三天后,顧晨才朦朦朧朧地醒來,他拍了拍生疼的額頭。
“真難受哇,這該死的?!?p> 顧晨站起身來感受了一下下身體的情況。
他驚奇得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竟然能夠內(nèi)視了,清楚得看到太虛劍氣歡喜得在經(jīng)脈中流淌。
向上看去,顧晨見到自己得識海中一柄劍懸浮在正中間,散發(fā)出的氣息與太虛劍氣并無二樣。
但是看不清樣貌,整個劍身就像被一層霧所擋住一般。
然后在劍的一旁,一顆碧綠色的種子以劍身為中心,圍繞著它旋轉(zhuǎn)。
“這不是劍意種子么?”
顧晨認(rèn)出來了,這就是從騰龍身上復(fù)制過來的劍意種子,能夠內(nèi)視之后,顧晨終于看清楚它的模樣。
這讓他很是興奮!
顧晨握了握拳頭,感覺無邊的力量充斥全身,身軀一震,磅礴的太虛劍氣從身上爆發(fā)而出,并且能夠隨意操控。
再也不像先前那樣,只能通過武器為媒介釋放出來。
“這就是武師么?太強(qiá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