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溫泗歡將藥師先生的藥做了更改。
在聞相和陳折北找到藥肆前,溫泗歡設(shè)計將藥師引到了外面去,而他則借此將做了小變動的藥放回了藥肆。
藥原本是用來捉弄藥師的。
“本來是想看他出丑的,沒想到你們來的那么巧。”溫泗歡聳肩,笑瞇瞇的說著遺憾的話。
溫泗歡將藥放回去后,就抹去了留在藥肆的痕跡。
他是算著時間設(shè)計的藥師,離開藥肆后他就蹲在外面等藥師回來,但意外將他的捉弄直接攔腰斬斷。
像這樣的把戲他不知道玩了多少回,經(jīng)驗豐富的少年為藥師準(zhǔn)備了雙陷阱。
第一個是一個空間扭轉(zhuǎn)陣,從藥肆周圍的百米都被這個陣法包圍,如果有人踏入,就會觸發(fā)陣法。
這位藥師不擅長陣法,尤其是空間類的,而溫泗歡則在這一方面極其的熟練。
但是聞相和陳折北雖然會一些基礎(chǔ)的陣法,但卻從未涉及過空間類的陣法。
空間扭轉(zhuǎn)陣是一次性陣法,溫泗歡本來就只打算捉弄藥師一人,因此當(dāng)有人踏入后陣法就會失效。
所以第一個進(jìn)入藥肆的是陳折北,在陣法失效前,聞相發(fā)現(xiàn)了藥肆并走進(jìn)了藥肆。
“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巧,你們居然能就這么一前一后找到了藥肆。”
可不是這么巧嗎?
陣法失效的時間是三息,聞相就在這三息時間進(jìn)了藥肆,而陳折北著在這三息時間找到了藥并離開藥肆。
得知真相,陳折北摸著鼻子憨笑:“小花貍傷的太多,藥肆太小我怕治療的時候碰亂里面的東西?!?p> 出于這個原因,陳折北拿了藥就離開了藥肆。
“你拿什么不好,偏偏就拿溫泗歡的那瓶藥?”聞相有些悶氣,問陳折北的話也帶著一絲埋怨。
“這不是剛好放在桌子上嗎,”陳折北頂著淤青的臉,討好的沖著聞相傻笑:“我以為外面的藥都那么奇特,這才拿的?!?p> 聞相依舊臭著臉,想來想去卻找不到出氣的口,最終只能閉嘴站在皎若云身后。
兩人前后經(jīng)過被說開,扶著陳折北的黑皮少年卻對藥感了興趣,“那個藥有什么作用呀?”
“作用?讓藥師出丑用的嘛,所以用完后會脾氣變得格外狂暴,沒什么副作用。”
溫泗歡打著哈哈。
“哦~所以都是你的實力不行,才會跟陳折北動的手咯?”溱素商了然點頭,壞兮兮的戳著聞相的痛處。
溫泗歡說過他設(shè)了兩個陷阱,一是空間扭轉(zhuǎn)陣,二嘛~聽了藥的作用就能猜到,不外乎是聞到藥味就會變得沖動暴躁。
畢竟溫泗歡要捉弄的好歹是一位藥師,自然不可能沒有完全的計劃。
可能那藥里加了什么會讓那位藥師更加容易中計,但看陳折北沒有收到影響就知道,那只是針對藥師制作的藥。
可聞相還是受到了影響。
溱素商越說越興奮,大有記下來以后隨時刺激聞相的意思。
“閉嘴!”聞相羞紅著臉,怒氣沖沖的拉住皎若云的手腕,“你給爺滾回去吃你的冷飯!垃圾!垃圾!”
紅發(fā)少年拉著皎若云離開眾人的視線,溱素商笑的格外得意:“你還不一定能有那么多人跟你一起吃飯呢!廢物,略略略!”
幼稚的蕭啼烏不愿多看一眼。
“你們在一起聚餐嗎?”陳暮伯好奇,但礙于身邊的陳折北只能發(fā)出邀請,“下次我們一次吃飯呀,好不好?”
今夜的晚飯,雖然不明顯,但能看得出做主的其實是南浮歌。
被所有人注視著,南浮歌大方的同意了陳暮伯的邀請,“當(dāng)然,不過要菜都是我們自己動手做的。”
“你放心,我們做吃的可厲害了!”
陳折北扯著破皮的嘴角,笑的沒心沒肺。
鬧劇的主人公都退了場,溱素商頓時失去了興致,離她最近的蕭啼烏最先發(fā)現(xiàn),“你還呆在這干嘛,吃飽了?”
“哪有!”
溱素商轉(zhuǎn)身,這才發(fā)現(xiàn)留在門外的就只剩下她一人沒有回宣卯宛。
大門被溱素商關(guān)上,何綢繆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聽到宣卯宛里面喧鬧的爭吵聲,聽上去很是熱鬧。
冷面的少年轉(zhuǎn)身,院子里傳來聞相喋喋不休向皎若云吐著苦水。
真吵,何綢繆皺眉,他在心下暗暗決定要鍛煉自己的意志,免得以后都被他們影響了自身的修煉。
十二月聽雪的課程安排在開班后的第二天。
在溫學(xué)上課的第一天,迎接南浮歌她們的是煙霧蒙蒙的早晨,帶著初春的微涼。
從學(xué)舍到十二月聽雪的那條小路,在早晨時只能聽到幾聲清脆鸝鳥鳴叫。
溫學(xué)是有早課的,一般早課時間都安排在卯時一刻,如果要準(zhǔn)時到達(dá)十二月聽雪,就要早早的起床。
“今天可以邀請溫泗歡?!毙了居勇瓜蚰细「杼嶙h道。
淮陵的早上亮的比半尺知素晚上一些,剛到卯時的現(xiàn)在,仍需要一盞燈照亮前進(jìn)的路。
禹泊晚提著燈,盡職盡責(zé)的為南浮歌拂去眼前的霧靄,“他很會惹事?!?p> “所以我們需要跟他相處的時間?!毙了居勇乖捳Z中透著無奈,禹泊晚對大部分人的觀感都不太好,很多時候都會排斥跟別人相處。
行走在綠林間,總會不可避免的沾上濕氣。
“我知道。”
禹泊晚撇嘴,認(rèn)識辛司佑鹿時間不長,但他絕不會平白無故提出意見。
如果說他在霧中看到四步,南浮歌在霧中看到七步,那么辛司佑鹿則能看到十步,甚至更多。
他的話總有著更深的意思。
這也是禹泊晚第一次見到辛司佑鹿就心生厭惡的原因,對于這些能透視人性的人,他在見到的第一眼就能有所感應(yīng)。
幸好兩人共事在南浮歌手下,不然禹泊晚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下狠手。
面對深不可測的人,永遠(yuǎn)不要有僥幸的想法。
就算一時的友好,也只是有目的的。除非有人能夠平衡他們的特性,以絕對的手段領(lǐng)導(dǎo)他們。
三人到學(xué)堂的時間算是早的,此時在學(xué)堂里的只有三個人。
“早?!毙了居勇固崾?,友好的打破學(xué)堂三人的沉默。
阿墨殿下
今天跟朋友玩吃雞,回回落地成盒,有點小難受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