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地下室的不是別人,正在李柏在拍賣會上見過的兩人,行酒令的傅閻和巴爾斯商會的沐舒坦。
“魔法門門主,傅閻,拜見不醉令!”
傅閻立刻向不醉行禮,使得葉青和沐舒坦看來,甚是詫異。
沐舒坦本是商人,自然看得出來不醉身份不一般,便和氣地說道:“在下巴爾斯商會會長,平時,在臨安王城主持一些拍賣會,不知,這位勇士是?”
“我叫不醉,你可以和傅老頭一樣,叫我不醉令,從現(xiàn)在起,我暫時征用你的巴爾斯商會,傅閻,你去跟他解釋解釋?!?p> 不醉剛說完,除了李闊和傅閻,其它人都震驚不已。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姑娘,不但稱呼大名鼎鼎的傅閻大師為老頭,而且公然告訴沐舒坦要征用整個巴爾斯商會,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傅閻看到沐舒坦一臉不悅,連忙上前制止,唯恐沐舒坦做出什么蠢事,連累了自己。
“沐會長,借一步說話?!?p> 而后傅閻拉著沐舒坦小聲嘀咕了一會,沐舒坦便不再有半分不敬,連忙上前道歉:“剛才在下魯莽,還請不醉令不要怪罪?!?p> “不礙事,不知者不罪。”
不醉輕描淡寫地說著,但卻讓沐舒坦松了一大口氣,整個人露出欣喜的笑容。
“在下不知不醉令,下面有何吩咐?”
傅閻老頭懂得察顏觀色,知道現(xiàn)在情況不明,所以上前先請示不醉。
“臨安王城發(fā)生兵變,親王掌權(quán),這是遲早的事,總部那邊先前已經(jīng)通知過我了,你們不用慌張。傅閻,你和沐舒坦負(fù)責(zé)照顧那些受傷的騎士,等他們傷好了,勸他們加入騎士門。我要和李柏,還有劍客門門主李闊去一趟卡萊蒙多學(xué)院。你先下去安排,一個時辰后,我?guī)顺龀?!?p> 李柏頓時發(fā)現(xiàn),不醉雖然說話稚氣未消,但是為人聰慧,做事果斷,說話做事,游刃有余,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看情況,不醉在行酒令的地位,也并不一定僅僅是因為她身份尊貴,或許,實力才是她最大的倚仗。
“咳咳……咳咳……”
突然,休息室里面,有人傳出咳嗽聲。眾人立刻被咳嗽聲吸引過去,安布更是神色慌張,面色焦慮。
李柏等人也圍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咳嗽之人,正是安布的父親安道。
安道看上去呼吸困難,全身上下靈車枯竭,一身騎士盔甲也已經(jīng)破爛不堪,整個人已然奄奄一息。
“安布……咳……你過來……”
安道虛弱地說著,希望與自己兒子最后能夠說上幾句話。
“父親……你要撐住,我一定想辦法救你,父親……”
安布大聲哭喊著,然后將耳朵湊近安道,希望能聽清他說的話。
而后,安道在安布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使得安布整個人呆住了,眼淚止住,卻滿臉震驚。
“安布……安布……”
安道虛弱地叫喊著。
“父親……”
“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了!咳咳……”
“父親……孩兒明白……”
安布頓時大哭起來。
“安布,你記住,勇士的每個職業(yè),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精神,那種精神,支撐著每個勇士帶著無畏之心,勇敢地活著,不斷的戰(zhàn)斗。你是臨安王城,騎士護(hù)衛(wèi)隊的騎士,你需要繼承的,不是我安道的家產(chǎn)和為你鋪好的路,而是我騎士隊的精神,為榮譽(yù)而戰(zhàn)的精神??取?p> 接著,安道一聲咳嗽,一口鮮血吐出,目光卻堅定地看著安布。
安布抹了抹眼淚,艱難地回答道:“是!臨安王城,騎士護(hù)衛(wèi)隊,第四護(hù)衛(wèi)隊,青銅騎士,安布領(lǐng)命,從今往后,以勇士的名義起誓,必定傳承我臨安王城騎士的榮譽(yù)……”
安布剛說完,安道再次咳嗽了兩聲,便慢慢閉上眼睛,含笑而終。
“啊……父親……”
頓時,安布放聲大哭,仰面吶喊,整個人臉上肌肉抽搐,眼中帶著一股純粹的恨意。
而后,他猛得站起身,轉(zhuǎn)著看向一旁的葉青,低聲說:“我父親說,我的身世……都是真的?”
葉青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微微低了低頭,沉默了一會,肯定地回答道:“是!”
安布馬上變了臉色,轉(zhuǎn)頭看向李柏,不醉等人,最后又看了看受傷的騎士護(hù)衛(wèi)隊勇士,提高了嗓門,說:“從今日起,騎士護(hù)衛(wèi)隊,暫時解散,各奔東西,自顧前程。不過,我安布在此發(fā)誓,如若各位勇士依舊愿意為榮譽(yù)而戰(zhàn),他日我定會再次召集各位,我手刃維林之日,便是我們重回臨安王城之時?!?p> 一幫受傷騎士馬上站起身,站列軍姿,整理盔甲,大聲喊到:
“末將,領(lǐng)命!”
之后,李柏,不醉,葉青,安布,李闊,傅閻,沐舒坦七人,聚集在巴爾斯商會的某個房間內(nèi),開始商量出城的事。
毫無意外,不醉坐在上席,卻一直打著哈欠,似乎出城的事對她來說,早已胸有成竹,不足為懼。
其它幾人坐在兩邊,各自盤算著。
“李柏,虎崽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今天早些時候,我已經(jīng)告知院長這里的情況了,院長會等我們回去的?!比~青輕聲說道。
“嗯?!?p> 李柏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話。
而后,大家各自沉悶著,一句話也不說。
突然,不醉站起了身,伸了一下懶腰,懶散地說:“李闊?”
“是,不醉令,李闊在!”
“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免得那虎崽真被屠夫給宰了,答應(yīng)別人的事,就一定得辦到!”
不醉心不在焉地,而后又看向其它人。
“傅閻,你留下,以我的名義,用魔法陣通知不喝,讓他教訓(xùn)一個那個親王維林,理由就是,他惡心到我了!對了,別殺了他,他的命自有人收?!彼S口說著。
“是!屬下,這就去辦!”
“你……還有你……”她指了指葉青和安布,“都跟著我,再加上李柏還有劍客門門主,先離開臨安王城?!?p> 說完她特意看看了安布,仰頭想了一會說:“你父親的后事,傅閻會幫你處理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活下去。俗話說得好,勇士報仇,十年不晚。你要有耐心,現(xiàn)在的你,還太弱了?!?p> 安布有些不服氣,本想反駁,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又默默低了低頭,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而后,傅閻留在巴爾斯商會,李柏,不醉,李闊,安布還有葉青五人快速奔向城門口。
到達(dá)城門口,一排排穿著盔甲的勇士,堵住了城門口,列陣在前,頗具威勢。
“都是些殘兵敗將,讓我來!”
李闊馬上取出寄靈珠,周身靈力狂涌,裸露的肌肉上,裸露的肌肉上血色的獸紋顯現(xiàn),接著,一把帶鏈鐵錘出現(xiàn)在他手上。
“武道紋,血蟒!”
接著,李闊全身戰(zhàn)意十足,一把巨錘在手,只身沖進(jìn)對方的護(hù)衛(wèi)隊中。
只見他持錘大喊,縱身跳起,錘上出現(xiàn)一張血蟒大嘴,兇狠異常。
“血毒撕咬!”
大錘落下,靈力化成了的血蟒,狂暴不止,只奔城門的勇士護(hù)衛(wèi)隊。
頓時,勇士護(hù)衛(wèi)隊感覺到了危險,靈光一道道現(xiàn)出,全都化身護(hù)衛(wèi)騎士,一手持盾,一手握劍。
而后,所有騎士護(hù)衛(wèi)舉起手中盾牌,抵擋住了李闊的血蟒。
李闊嘴角微微上揚(yáng),滿臉不屑,手上巨錘直接飛出。
“轟!”
一聲巨響,騎士護(hù)衛(wèi)隊的列陣被李闊打開,血蟒借機(jī)狂奔,穿行在騎士護(hù)衛(wèi)隊間,不停撕咬。
一時間,尖叫聲和吶喊聲不斷,凄慘的聲音在宵禁后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楚。
突然,一道靈光從城門上飛落而下,而后一只巨大的靈力拳頭從天而降,直接打在血蟒的七寸。血蟒掙扎了一下,便被那拳頭生生震碎,化成點點血光,再次回到了李闊的胳膊上。
“在我五峰靈山面前,閣下的武道紋,還是欠些火候!”
接著,一個布衣武者,緩緩走向李闊。
“居然是他!”
看清來人樣貌后,李柏大吃一驚。